此后百年,一个在固执地遗忘,一个在执着地追寻,她封闭心门,他便以岁月为刃,一寸寸凿开缝隙。
每一次重逢都是她冷眼相对,他含笑相迎;
每一次别离都是她决然转身,他静默相送。
某日,她看见一捧紫藤萝无风自动,想起百年前那个为她耗尽心血的傻子——
而身后,传来他依旧温柔的嗓音。
净渊:现在,要学了吗?
那人异常执着的声音就这样穿过百年光阴,轻轻落在她耳畔,还是那般热情明朗,欢快雀跃。
灵萝沉默,衣袖下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他的衣角,却始终不敢回头。
怕一回头,就会让他看见自己渐渐通红的眼眶。
灵萝:不要。
净渊仍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又一次苦笑。
他看不见她泛红的眼尾,就像他不知道,每一次他转身离去时,她都曾偷偷凝视他的背影;就像他不知道,那些被她亲手摔碎的礼物,总在夜深人静时拼拼凑凑;就像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为他动过无数次。
灵萝来到天池边,又看到那朵九灵芙蕖,想到净渊将它采来,日日以血喂养,修复她的灵脉,灵萝的眸光霎时间黯然。
突然,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熟悉的气息瞬间侵袭她的感官,她一僵,还未挣扎,耳边便传来许久没听到的声音:
陌离:是我。
是陌离。
呼吸落在她的耳后,眼里带着兴奋与压抑的疯狂,不容抗拒道:
陌离:跟我走。
不等她回应,空间骤然扭曲,下一秒,两人已站在万丈悬崖之巅。
寒风凛冽,云雾缭绕,四周寂静得可怕,显然是隐族神域。
灵萝:你干什么?
陌离仍紧握着她的手腕,她冷冷蹙眉,挣扎着手腕。
陌离一把扣住,狠狠拽到身前。
四目相对,灵萝察觉到那双锐利的眼死死地锁住她的脸,像是要从她的神情里挖出什么。
陌离: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别过脸。
灵萝:与你无关。
陌离:无关?
陌离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揽入怀里后,他恶狠狠地质问道:
陌离:星月又对你做了什么?
灵萝:她只是替我带走了不该有的情念而已。
灵萝平静地与他对视,陌离眸色骤然一沉,手指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腕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
陌离:我不信。
说罢,手掌一抬,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强硬地压向自己。
他的唇狠狠碾上她的,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仿佛要透过这个吻撕开她所有的伪装。
灵萝浑身绷紧,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手臂,却在挣扎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他的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如同攻城略地般席卷她的气息,带着血腥,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唇,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要摧毁什么。
渐渐地,他感受到她的心跳开始失控,那急促的律动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快得几乎要撞碎胸腔。
陌离终于松开她时,鼻尖相碰轻喘,挽起的唇角笑里带着胜券在握的狠意。
陌离:还是那句话,你的身体,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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