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嘴毒的得理不饶人,但手中动作却不停,上前给咳的直不起身子的窦昭号脉。
下一秒,他的眉就拧的紧紧的。
松开手,他道:“身有重疾,再染风寒,若是夫人再耽搁些时日,便可直接入土为安了。”
一旁的妥娘与婢女听闻这话,顾不得觉得难听,眼里先一步涌起了泪花。
倒是陆争在旁嘀咕了一句。
“这和尚的嘴好生毒。”
可不是么,人家这还好好的,你就咒人家可以入土为安,可不是忒毒了么。
圆通却只瞥了他一眼。
“对比你们宋将军,小僧差远了。”
说完让开身子。
“既是有缘人,便入寺一避这漫天风雪吧。”
宋墨不知道这和尚为什么频频针对自己,但他是将死之人,心性倒比从前豁达不少,再者这会也是寄人篱下,他不愿生事,只当没听到他夹枪带棒的话。
吩咐士兵于后山扎营后,这才率着自己的亲卫入了寺庙。
因着圆通对窦昭的诊断,窦昭暂时被解开绳索,得已暂时脱身。
小沙弥为一行人送上热茶,几人饮后这才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
帮着窦昭于手腕处施完针后,圆通收起银针的功夫叮嘱道:“夫人这身子不适合远行,还是早些回京修养的好。”
说到这里他看向一旁的宋墨,意有所指的说:“宋将军既已退出盛京,想来离盛京安定也不会太远。”
宋墨放下茶盏。
“宋某之过错,然某有不得已为之理由。”
窦昭见此却摇头道:“非宋将军之错,方才若非将军遣属下出手相助,我说不定已身首异处,何谈现下。”
说完她看向圆通。
“只是这盛京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若再久呆,恐连最后执念都不能如愿。”
此行归家窦昭除了想和离外,更重要的是想查清楚当年母亲之死,这是她毕生之痛,她若不将之弄清楚,死亦不能瞑目。
厢房中一时陷入安静,唯剩烛火灯芯燃烧时不时的噼啪声响。
却也就在此时,忽的外间有小沙弥急急跑来。
“师父师父不好了,客厢的那位女客吐血了。”
窦昭一惊。
女客,难道也如自己这般来此借宿不成?
然而念头才起,她就忽感对面端坐案前沉吟不语的两道,猝然起身。
是圆通大师与宋墨。
站起身的俩人互看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信息。
圆通看到了宋墨眼底的那份在意。
而宋墨则通过圆通的眼神,确认了小沙弥嘴中女客正是前几天他送至万佛寺的苏眠。
想到方才小沙弥所言,他顾不得其它大步朝着客院所在而去。
圆通同样眉头紧蹙,一并随着宋墨而去。
瞧着俩人这风风火火,本是心性平淡的窦昭一时都来了好奇,本着坐在这儿也是被人盯着的想法,她亦起身跟着俩人去往了客处。
才一入厢,扑鼻的血腥味令宋墨心口一沉。
抬头,他所见便是床榻边的地上一滩滩暗红的红。
分明不久前这殷红的血还撒在自己身上过,可现下再见却让他心口禁不住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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