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完后宋宜春摔门而出离了府,蒋氏独自看着清冷的府邸,心中不仅一点气都未消更觉悲从心来。
她气宋宜春对待嫡长子宋墨的问题上各种不讲理,从小到大皆如此;
为自己多年付出委屈,她自觉嫁给宋宜春没有偏心娘家半点,可他却似乎对蒋氏颇有怨气;
同样也为嫡长子宋墨难过,身为他的母亲,却偏偏没能力帮他这个儿子,让他在家里都不得片刻安宁……
这些情绪困扰着蒋氏,她又如何睡的下。
自觉愧对儿子的她就来了宋墨的院子里等着,想待他回来后看看他身上的伤。
宋墨本是想说无碍的,可在对上烛火下母亲的目光时,他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下了肚。
房中燃着昏黄的烛火,宋墨半褪上衣,露出衣下结实有力的胸膛。
蒋氏哪怕有所准备,可看到他后背上一片纵横交错的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想哭,却知道自己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只能狼狈的抹去掉下来的眼泪,假装低头给他寻合适的药。
宋墨虽不知道蒋氏此时神态,但也知道她这会一定心里不好受,于是故意扯开话题。
“母亲,我这儿有药,用这个吧。”
说着自己腰间取出不久前苏府女使递给自己的瓷瓶,将之递给身后的蒋氏。
蒋氏这会心绪纷乱,也没细看瓷瓶,接过药后就直接给他上药。
房中偶尔传来烛芯燃烧时噼啪的炸裂声。
宋墨觉察到房中安静,便出言搜寻着往日海上的一些趣事道于身后蒋氏听,就怕她心思全放在自己伤上难过了。
作为母亲的蒋氏如何不了解他,于是也配合着他,不时接话,一时间房中母子交谈竟有两分难得的温馨。
直到将药全部上完,宋墨合上衣物时,蒋氏这才注意到手中的瓷瓶质感不一般。
好奇的她将之拿到面前,却见那瓷瓶底部竟印着‘贡’字,这竟是宫中贡品。
蒋氏心下微讶。
他可清楚,哥哥数年不回京,哪怕当年皇上有赐下过特贡药物,但这些年下来定早用光了。
但如果这药不是哥哥给的,那这是……
瞧了一眼正底头穿衣的儿子,蒋氏似随口般道:“这药倒是比平时府里用的好了不少,却不知道砚堂在哪儿采买的,改日我让府上的去采买一批。”
蒋氏注意到自己话落,儿子动作有片刻不自然。
“哦,就是回京途中路遇的一个郎中开的,下次若是遇到我再多买几瓶。”
他嘴里囫囵的应着,却是没有注意到蒋氏眼底泄露的笑意。
蒋氏会在意这药,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上此乃特贡之物,极为珍贵,更重要的是她方才隐约从那药瓶上嗅到了女子的脂粉香味。
再结合宋墨扯谎的不自然,蒋氏心里不禁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儿子有了心上人不成?
思及,他心中不由为他感到高兴,但想着方才宋墨的顾左右而言他,她也不敢挑明,只能旁敲侧击的与他说。
“砚堂,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哪天有了合眼缘的姑娘就及时告诉娘亲,娘亲到时候托人去为你提亲……”
“母亲!”
宋墨及时出言打断了她后续的话语。
转过身的宋墨已经穿戴好了衣物,再次恢复成平日的冷沉模样。
“……此事先不急,海寇未平,何以为家。”
蒋氏又气又好笑。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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