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带着他朝府外走至不久前俩人相遇之地时,脚步微滞的纪咏下意识朝不远后院方向看了一眼,却是并未见到那一道姝丽的倩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儿就有点儿失落。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离开苏府,直到窦家庄子上有下人来寻,说是四姑娘有急事寻他帮忙。
而窦家下人嘴里的四姑娘,自然就是窦昭。
原来纪咏是窦府六房纪氏娘家那边的侄子,因着与窦氏沾亲带故的原因,前些日子他入盛京时就前往拜会过窦府,也是那一次俩人有了一面之缘。
窦昭因着上辈子之故,一眼就认出了纪咏这个嘴毒的圆通和尚,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纪咏对人的视线极为敏感,便将她的视线抓了个正着,俩人就这么认识了。
而窦昭嘴里的要事,纪咏不去都知道一定是崔氏的身子不好了。
前些日子去庄子上借住时,纪咏就看出崔氏身子不爽利,只是碍于那会时间不够,这事也就耽搁了。
这会窦昭既然派人十万火急来请,想也是没法而为之,故纪咏也不耽搁随着下人去了庄子上。
果然才来庄子上呢,纪咏就瞧到了在正堂急的来回踱步的窦昭。
“四姑娘,怎么了这是?”
纪咏明知故问。
窦昭见他来了,大喜。
“派人叨唠实属无奈……”
窦昭边给纪咏带路,边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果然就是崔氏身子的事。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难免有这里那里的毛病,本来这事并不大,看看大夫就行了,但捱不住大夫不行,时间久了再小的病都得拖成大病,可不是越来越严重。
窦昭对这个祖母极有感情,眼瞧着崔氏身子越发不好,再联想到纪咏擅医,之前也提过一嘴大意是恩科结束后如果崔氏身子还未愈,可以帮其看看调理调理的事,可不立刻去派人请他来此。
崔氏的病说重倒是不重,却是因拖的时间久了想温养好挺麻烦不说,更需得花费一些心思与功夫。
纪咏现下已入翰林院,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往这庄子上跑,更况他现在还有着更重要的事——苏府。
他心里还惦记着今儿没能偶遇到的苏眠,还惦记着自己那冥冥所感呢。
于是他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打算教会窦昭医术。
俩人坐在庭中,纪咏正教窦昭辨认药材,窦昭瞧着他那认真的模样,想到前世的事不免心中生了好奇。
新晋探花郎的他这前途一片光明的,怎么会突然跑去做和尚?
免不了出言试探几句。
“朝堂如何?”
纪咏重复着这一句话,抬头看向对面提问的人。
窦昭点头。
“是啊,你都入翰林一段时间了,觉得这朝堂如何?”
纪咏那是一点不含糊,将朝堂内外数落了个遍,半点不担心祸从口出,让唯一的听众窦昭眼皮都止不住的狂跳。
“停停停!”
窦昭心慌慌,终是抬手喊了停。
她看着他,神情郑重且认真。
“所以你入仕正是为了改变现下朝堂?为了革新?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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