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的。”
在这世间我忘记了谁都不会忘记你。
邬善在心底与自己这般说。
但这话他却也只能在心里与自己说。
邬善内心清楚,在自己重新唤回眠妹妹这个称呼时,他与她之间便只剩下了兄妹之谊。
这是她所愿的。
他求不得她一片真心,便也只能如她之愿了。
目送着他入了轿子离开的背影,苏眠这才打算着入府,只是转身时却是无意与不远处一双通透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微怔后,苏眠冲着人执礼。
“纪大人。”
被抓包的纪咏有些讪讪。
他真没想偷窥来着,他只是正巧路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多瞧了一会儿,没曾想……
看着女子脸上原本的浅笑一点点消失的面无表情,纪咏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解释一句。
然而对他的解释苏眠却不置一词。
而对苏眠这会表露出的不同于初见时那会的冷淡,纪咏却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在纪咏的预想中,俩人再见时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从小万事不于心中留痕迹,对家国大事侃侃而谈的他偏在眼前人面前嘴拙的紧,翻来覆去的说也就集中在自己非有意为之几个字上。
也不知道是瞧出他眼底那一份无措还是其它什么,纪咏就见对面女子眸中流露出几许无奈的温软。
他就听女子用着轻而温软的声线唤了他一声。
“纪大人。”
纪咏一秒精神,眸眼灼灼的看着她。
虽是未说一句话,但那表情昭示自己有在认真听她话之意。
苏眠只当他本性如此,并未深想,直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纪大人现下既已入庆王麾下,那便不宜与苏府关系过密。”
这话就差没明着说——你是庆王的人,苏府是皇上or太子(将来皇上)的人,你跟苏府走的过近,无论是于你还是于苏府都不是一件好事。
也是直到这时,纪咏才明白苏眠对他冷淡的真正原因。
他有心想解释两句,可是对面女子却已经执礼转身入了府,徒留纪咏站在府门前讷讷无言许久。
窦府,田庄
窦昭瞧着纪咏一连干了三碗糖水后,依旧不停的动作,终是没忍住伸手按住了他朝旁递碗的手。
“你怎么变的这般小气了,连碗糖水都不舍得。”
窦昭差点没被他这话给气死。
自己这是舍不得一碗糖水么,自己这是怕他喝撑了到时候闹肚子。
她为谁着想,还不是他。
可这人呢,倒是一张嘴就会怼人。
有心想让他喝死,但想着他到底教会自己医术,祖母也因着他之故身体康健,俩人还扯着亲戚的份上到底没忍心。
将其手中的碗抢过往桌上一放,窦昭没好气的道:“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副将我庄子上的糖水当酒喝的模样?”
纪咏不解,“我有吗?”
窦昭白了他一眼。
有没有你心里没点数么。
面对窦昭那明晃晃的嫌弃眼神,纪咏讪笑两声后忽的就似那皮球泄气般的,整个人躺靠在了身后的官帽椅上。
他看着屋顶那的原木横梁,说话的声音里带了点迷茫。
“今日我又去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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