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曾有如此劲爆的瓜落他们面上过,常年冲在吃瓜第一线的他们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英国公府门前的丑事传的人尽皆知。
不出意外英国公宋宜春倒了血霉,翌日就有大臣上谏弹劾他,还不止一位。
于是人在家中坐,祸从枕边来的宋宜春就以这种可以称的上草率的方式被夺了爵位。
这期间发生的事太过迅速,以至于宋宜春直至接到圣旨时都未反应过来。
呆愣在原地宋宜春看着手中圣旨,又看了看对面身处阳光下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的传旨宫人,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人宣完旨后就转身离去,宋宜春经由着身边下人搀扶起,他两条脚哆嗦着,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怕,又或者是恼羞成怒。
宋宜春此人心高气傲,现在闹出的这档子事让他成了全盛京家喻户晓的笑话,他内心不怒才怪。
放在平时他或者还能遮掩一番,但偏这事被捅到了朝堂上,甚至皇上将之盖冠定论了。
想到这两天来的天翻地覆,视线再触及手中圣旨,最后宋宜春胸前的那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竟就这么厥了过去。
就在宋宜春昏厥过去的同一时间,蒋氏的厢房中,宋墨正站在一旁等着大夫给其诊脉。
厢房中弥漫着药材苦涩的味道,蒋氏半躺靠在榻上,一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似行将就木之人。
终的大夫收回诊脉的手,立刻有婢女给她将手放回被褥中,恐再受丁点寒凉。
昨日英国公府门前的那现丑事几乎耗干了蒋氏本就不多的精气神。
“大夫,我母亲身子如何?”
大夫起身朝着宋墨拱了拱手,如实道:“令堂身心受损,旧病未愈又添新忧,思虑过重,如此恐伤寿命。”
宋墨呼吸一滞,望向榻上眸中失了神彩的母亲。
抑下心中难过,他重新看向大夫。
“药可以继续用,可宁心安神,然而令堂这忧思根源不解,服再多的药也只是无用的。”
说完冲他拱了下手,跟着下人到偏厢去写药方去了。
宋墨行至蒋氏床边,不等他开口宽慰其一句,忽闻蒋氏声音响起。
“砚堂,你可怨母亲?”
她看向儿子,通红的眸中泛起一片哀意。
蒋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所以为的只是父子性格不合的根源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宋宜春不喜欢长子,偏爱次子的原因皆在她这个母亲,可笑她近二十年来竟半点不知。
想到这些年来长子所受的那些苛责,受的那些无妄之灾,蒋氏只觉心如刀搅,丝丝痛入心扉。
她昨夜甚至在想,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是不是长子这一生都能顺遂,自己那出生却被生父丢弃的女儿是不是可以平安。
一切根源皆在她,全是她……
觉察到她此间心绪的宋墨立刻将之打断。、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母亲哪来儿子现在风光,”
蒋氏似想笑,可是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大颗从眼眶中掉落。
综:我,心机黑莲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