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渴望父母之爱,更况是从未感受过这份亲情的小晚。
之前她不愿意听宋墨的回家是对未知恐惧,但现在见到了蒋氏,她心底的那份不安与畏惧已经被蒋氏所做所为消弭了大半。
只是小晚却依旧没有动,哪怕她的眸底有着明晃晃的担忧与关切。
蒋氏却是不顾手上的伤,看向冷箭射来的那处。
而在看清不远处持弓人的那张脸时,她的眸中露出无尽的不可置信,以及失望与忧泛泪意的自嘲。
因为朝自己暗中放冷箭,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不是旁人,正是她视如亲子半生的次子宋翰。
蒋氏自问对宋翰这个‘次子’未亏欠半分,从小到大待他的于长子宋墨,忧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俩人因为狸猫换太子一事闹掰,但她从头到尾也只恨始作俑者宋宜春,对宋翰这个占了自己女儿身份的狸猫心中有复杂,但绝对谈不到恨之一字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况她还将她视为亲子养了近二十年。
当得知宋宜春早早的将宋翰送走时,她内心是复杂,也为长子委屈的,但也仅此而已。
甚至在得知宋墨私下在寻找宋翰时,蒋氏也隐晦向其提过,让儿子不要太过为难他。
这事都是上辈人的错,当年还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何其无辜。
她甚至还在内心想过,如果宋翰哪日归家,只要他还愿意认自己这个母亲,只要他还认宋墨这兄长,认女儿这个小妹,她这个做母亲的便得站出来解决一下这中的矛盾……
蒋氏可以说想了很多很多,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眼下。
宋翰竟然要杀她。
联想前方与侍卫杀的难分难解的那一伙贼人,蒋氏还有何不懂。
她眼眶里有泪,但她却倔强的不愿意掉下来,只是盯着不远处眼神阴鸷看向自己的宋翰。
这样的宋翰是蒋氏未曾见过年 模样。
在蒋氏的记忆里,宋翰是一个努力且上进的少年郎,他以兄长为榜样,对习武有着向往,眼里永远有着光。
但现在的他呢。
拿着弓箭站在远处用一种阴鸷且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好似俩人之间近二十年的母子之情,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蒋氏知道自己不该问,事到如今有何可问的,但她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
于是她颤声问出了哽在心口的那一句话。
“为什么?”
从小到大,你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
你的武功是我一招一式教的,我陪你习字识文,伴你身侧近二十年,哪怕只是脚边的一条狗,二十年也该有感情了,你却在今日,不仅引来了贼人朝我下手,更是暗中放冷箭想置我于死地。
我到底有何对不起你,到底为什么?
蒋氏的问话却只换来了宋翰的一声冷笑。
“你我非亲非故,你若不死,宋墨如何能疯,他不疯我如何杀他,如何翻身,如何袭得英国公之位。”
前一句是解释,后面则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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