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城,城主府
灯火通明的祠堂内,一身武服的白荀下颌崩直,浓眉凝成川字,负手的背后执着鞭子被其捏的隐隐变形。
却见他视线死死盯着跪在祠堂前的紫衣女孩,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混账东西,成天净给我惹事,你不知道昨儿大雪才歇?今儿响午都出太阳了,竟还不知死活往那结了冰的湖上跑。”
“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还非拉着你阿姐往那湖上跑……”
说到此处,想到今儿自己在校场忽的收到府里来消息,说俩女儿落冰湖里的事,怒极的白荀抬手一鞭子直直的甩过去。
长鞭落于祠堂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显然他虽是怒到了极致,嘴是各种叫骂的不饶人,但依旧不舍得真动手打年幼的女儿。
但这声音却也是惹得跪在地上埋着头的小白烁脖子猛的一缩。
今儿响午落水才受过寒的腿不自觉打着哆嗦,但越长大性子倔强的她却埋着头,全身上下将死倔两个字演绎到了极至。
但唯有低着头的小白烁自己知道,在那张低垂着同样因落水而苍白脸上闪烁着担忧的歉意。
想到不久前阿曦被从水里捞出来冻晕过去的模样,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那小巧紧抿的红唇,更是被她无意识的咬出血色来。
“我让你不知悔改,让你倔!”
啪啪啪的鞭声回荡的祠堂中,惹得空气中细小尘埃四散,在烛火通明光影中上下浮动氤氲。
心中怒极的白荀在祠堂里来回踱步,鞭子被他捏的碎碎作响,以及鞭子不时落地时怒极的叫骂。
“你阿姐身子骨当年本就有损,这两年好不容易将养的好了一点儿,你今儿却直接害她掉冰湖里,差点,差点儿……”
越说越气的白荀脸红脖子粗扭头。
因为早年间的一些事,他对这大女儿本就心中有愧,现下大女儿差点没被眼前人直接送走,他可不就一点就着。
于是便听他怒道。
“混账东西,小崽子,老子今儿就当着你死去娘的面抽死你……”
说着怒到极至的他抬手就似真想动刑。
可饶是如此,跪在地上的小白烁任旧不说一句服软的话。
这会的她怕极了,却死倔着,只依稀能从她下意识缩着脖子的动作与紧闭的双眼,以及那死死咬住的唇看出她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就在那扬起的长鞭将要落下时,忽的就听身后紧合的祠堂大门被人自外推开。
“爹,你这是做什么,快别……”
带着几分喘与病弱的声线自门口传来,惹得祠堂中俩父女视线齐齐望去。
便见一眉目苍白的小姑娘,身上披着件厚实的披风正被婢女搀扶着往里走。
女孩子虽才十岁左右年纪,但已能看出五官间眉目的精致如画,琼鼻挺直,那失了血色的唇瓣更惹人心软。
这会儿在身上那素色的披风点缀下,更为病弱的眉宇间增添一抹赢弱之感。
见到来人的白荀原本虎目圆睁的眸一秒放软,就见他将手中鞭子往腰后一别,龙行虎步朝进门的女孩方向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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