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弥……
他想唤她一句。
但净渊却也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做了,不亚于将才寻到的人亲手推开。
所以哪怕这一刻他的内心再疼,再苦,也只能沉默的独自咽下。
净渊离开了。
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再面对她那种带着恐惧不安的眼神,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与自己说,数万年都等了,不急于一时,她终会回到自己身边。
将昏睡过去的俩人送到城门处后,净渊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
温热的,柔软的,鲜活的。
指尖的触感让他原本略显痛苦的神色稍缓,眼底重新淌落温柔的暖色。
徐徐夜风拂过,徒留原地两道昏睡的身影。
不远处被白荀派出城四下看搜寻的士兵一个扭头,眼尖瞧到这处,触及那两道人影,动作一顿的同时立刻大喜。
城主府,内厢
悠悠自昏迷中转醒的苏眠睁眼,所及便是守在自己榻边的父亲白荀。
“爹……”
“曦儿可有哪里难受?”
白荀面露忐忑的忧色,伸手搀扶起女儿,虎目中褪去了平日冷硬,尽显身为人父者的关切。
苏眠摇了一下头后,随即想到妹妹。
“爹,阿烁……”
担忧的话还未完呢,扭头的苏眠在触入不远床边画面时声音一滞。
就见白烁双手高捧着家法,正跪在不远处。
美目点点圆睁。
“阿烁。”
听到苏眠的唤的白烁抬头,冲她露出一个笑。
“阿曦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她一副如常的活蹦乱跳,脸上不见半点受伤之态,苏眠禁不住有些恍惚。
难道不久前遇见的那些,皆是自己的南柯一梦么?
念头才起,苏眠只觉得自己手腕处一凉。
低头,苏眠随即惊愕的发现,自己昏睡前还空无一物的手腕之处,醒来竟多出一条以星月为点坠的手链。
这是什么……?
不等苏眠多加思考这手链从何而来这个问题,耳际已经响起了白荀那阴郁到怒极的低喝。
“你给我跪好,谁许你嬉皮笑脸的!”
一听就知道定是白荀在训斥白烁。
果然抬头便见白荀已然站于白烁身前,白烁原本捧在双手中的家法已被其执于虎掌之中。
他咬牙切齿的说:“一次又一次,白烁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错!”
最后一喝,惹得白烁脖子一缩。
她虽很想硬气的沉默,但对不久前那幕幕画面依旧有着完整记忆的她却真不想与白荀掰扯,这会的白烁只想快点结束眼前的惩罚后,跟另一个当事人苏眠核对一下信息。
就听她瓮声瓮气的答,“我知道错了。”
她认错的太快,令荀有过片刻愕然,但一想到这一次她引起的骚乱后,那点情绪波动便被显得不值一提。
“好,那我罚你十鞭,可认?”
不等白烁开口,苏眠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爹,这是做什么,阿烁九死一生才回,怎么能这么打她。”
在苏眠的记忆中,白烁是受了伤的,以至于这会的她生怕白荀没个轻重将人打出个好歹来。
白荀扭头,似在不解她话中所谓九死一生。
“曦儿,这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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