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他看向对面巧笑嫣然的少女,冲她温柔一笑。
这是十年来重昭最开心的一顿饭,无关菜色,只因为对面坐着她。
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气氛温馨正融洽时,忽的白荀的一句问询打破了膳桌的气氛。
“曦儿,这十年……你过的可还好?”
身为生父,白荀其实早就想问清楚有关十年前的一切了,甚至如果不是理智建在他都想当着苏眠的面大骂净渊,如果不是他不守信,自己如何会与女儿失联足足十年之久。
但是到最后他到底忍住了。
很简单,他并不知道女儿这十年来到底如何,以至心里头藏着事的他到底将话问出了口。
但其实白荀的话并没有问完,他更想问十年来你有没有受苦?为什么与家中失联,连一封平安信都不送来,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白荀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但他最终却只问出了这一句,无非就是怕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白荀这一问不出意外将白烁与重昭目光吸引过来,俩人同时看向苏眠。
其实白荀心里头的疑问,同样是他们的疑问,在方才时白烁就想问了,可是却被重昭以眼神阻止,她虽然不懂,但是十年相处情份在这儿,她到底信了他保持沉默。
白烁本以为今天不会知道更多信息,未曾想父亲将她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她如何能不屏息细听。
这一刻,原本谈笑宴宴的膳桌上落针可闻,三个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苏眠这个当事人身上。
再说苏眠,她一直没有主动提及十年前的事,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虽然她内心其它清楚,这根本逃不掉,家里人不可能不问。
但人就是如此,面对无解的问题时,只要不到箭在弦上,就总会想避开一次算一次,根本不会想着提前去面对。
好比这十年来于苏眠。
她该如何告诉家里人?
说她确实跟着净渊学了十年法术,但是他其实想教的压根不是她,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利用自己?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一具行走的躯壳……
这些话太伤人,她敢肯定若是这些被身边至亲知晓,他们一定会找净渊去拼命。
可是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何又是净渊的对手。
曾经苏眠并不了解净渊,但经过这相处的十年后苏眠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诡异莫测。
虽然十年来他没有主动提及过自己的过去,但是通过日常与偶尔话间传递出的信息苏眠能肯定,净渊身上怀揣着一个大秘密,乃至其身份极不简单。
如果放在以前她还是他的徒弟,是她眼中所倾慕对象,苏眠大概会想尽办法弄清楚有关他的一切,但现在么……
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苏眠好看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与他恩断义绝,从此各不相欠,不过陌生人罢了。
如此下何苦平生波折,让至亲前去送死。
念及至此,苏眠将那升起的情绪一点点收敛,抬起头的她脸上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
“爹,您别担心,我过得很好。这些年带我走遍天下,居无定所的,所以才会一时忘了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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