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在屋外等了好久,依旧没有等到房内传来公子起床的声音,他不由得疑惑:往日公子晨起和就寝都是有时间的,怎么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没起床?
他敲了敲门:“公子?”
门里传来声音:“进来。”
书童进门,发现公子还在床上躺着,当即走过去,把盆放在地上,问:“公子,可是身体有不适?”
“我脚快麻了。”
书童:……
在邬善的授意下,他掀开被子,然后看见了被绑成麻花的公子,他一时震惊:“公子?可有贼人闯入?我要去通知阁老。”
“不是!”邬善连忙道,“没有人闯入,是我昨夜不小心把自己捆起来了。”
“不小心……把自己……捆起来?”这专业的捆绑手段……一定不是公子自己能做到的,除非公子的手臂能从身前拗到身后,再从身后拗到身前来。
但是能成为公子的贴身书童,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比如在公子不想让他知道的时候,他可以当不知道,于是他道:“公子,捆绑伤身,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
邬善:……
“知道了,别告诉爷爷。”
“是。”
好不容易被松绑,邬善活动着自己的四肢,觉得脚心麻麻的,一路顺着腿麻到了肚子,他在房间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恢复了正常。
“公子,这小龟为什么放在地上?”
书童从地上把木雕小乌龟捡起来,拍了拍土,又放回桌子上:“雕得栩栩如生的,丢了可惜。”
邬善一看到小乌龟就想笑:“不小心碰掉的。”
书童没再多说,开始打扫房间。
邬善洗漱后便是看书和晨练,晨练结束后不能马上沐浴,就去后花园散步,后花园跟前院挨着的不是一条街,后院对面的宅子恰好是定国公临时住的地方,离得这么近也难怪沐音昨日会走错。
“将军,将军……”
“都说了叫‘小姐’,在这京城我就是大家闺秀,要叫我‘小姐’。”
墙那边突然有人交谈,邬善缓缓顿住脚步,站在墙边,欣赏墙边新种的牡丹。
那丫头的声音听着很无奈:“小姐,能劳烦您别再爬墙了吗?谁家大家闺秀会爬墙?”
“我不是想爬墙,我就是觉得昨夜醉醺醺的好像爬过墙,我现在是在寻找记忆,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沐!音!你在干什么?给老子下来!”黔国公的声音真是浑厚有力,隔着两道墙都震疼了邬善的耳朵,邬善无奈一笑,揉了揉耳垂。
“爹!你吓死我了!”
“给老子下来!”
“来了来了。”那边衣料窸窣,大概是她想下墙,却突然顿住动作,说,“等等……哪里来的小贼敢偷听?老娘都听见你的呼吸了!”
话音一落,衣袂翻飞,邬善面前瞬间多了个人,她从天而降,站在墙头,岔开腿,蹲下来:“哟,你瞧着有点眼熟,给本将军报上名来?”
邬善心说:其实昨晚已经报过名了。
“死丫头,你还敢爬别人的墙?”黔国公三两步踩着墙也飞了过来,“咚”得一声也站在了邬府的墙头上,看见邬善,疑惑地看一眼阿音,又看一眼邬善,脑子里换算了一下方位,问,“你是邬阁老的……?”
“在下邬善,字德真,见过黔国公和沐将军,邬阁老是我爷爷。”
“原来是德真啊。”他说着,轻轻踢了阿音的脚一下,“给老子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她蹲在那粗野的跟个男人似的。
阿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腰一动,直接在墙头上坐了下来,挑衅地看了一眼黔国公,黔国公气得直瞪眼睛。
她问邬善:“我怎么看着你很面熟呢?”
邬善仰着头,看着她,温柔一笑:“那日黔国军进城,与将军有一面之缘。”
“哦……”阿音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顿时把疑惑抛之脑后,腿晃了晃,开始打量人家邬家的花园,正欣赏着呢,那边黔国公被挑衅出来的火终于压不住了:“沐音!你给老子起来!坐在墙头像什么女孩子?!你是麻雀吗?”
“啊呀!爹!你踢我做什么?!”粉色的裙摆在邬善眼前晃了一圈,开出一朵杏花,邬善还没来得及反应,阿音就飞了出去,边飞边叫,“爹!我是你带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像女人?!你是女人吗?”
“沐!音!你爹的……”
“我爹是你啊!”
“你给我过来,我揍死你!”
闻言,邬善连忙冲着墙那边喊:“黔国公,沐将军真性情,当属称赞,不应责罚,黔国公?黔国公?……将军?”
那边早就安静了,不知道父女俩追赶着跑到哪里去了,邬善在原地等了等,没听见两人回来,叹了口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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