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我爹说我醉酒伤人,打了我一顿。”
阿音一惊,忙问:“你醉酒伤人了?”
他瞧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没有。”
“那他凭什么打你?”她愤愤不平,“这不是冤枉人吗?”
双手放下裙摆,她小脸皱成一团:“杨伯父还是做官的呢,不辨是非,怎么做官?”
杨羡久久不语,就盯着她看,眼神逐渐柔和,嘴角带笑,阿音抬眸看他一眼:“被打了你还笑?”
“我说我没有,你就信么?”
他声音愈发轻了,若不是阿音想要看他伤口凑近了,都不太可能听清。
“不信你还问你做什么?”她踮着脚看了看他的伤口,“等会儿问娘亲要点药膏给你,你涂上三天就好啦!”
她说着,又扯他袖子:“快点儿走,不然油果子就凉了。”
杨羡被她扯着袖子,突然就有点矫情,故意不走,夹着嗓子说:“我受伤了,走不快。”
“啊?”她转过身来,松开他的袖子,手上失去牵引力,他觉得空落落的,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她的手,她绕着他走了一圈,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杨伯父怎么能打坏你的腿呢?”
杨羡低头瞧着她的发顶,道:“是被你刚刚的绳子绊的。”
阿音:……
他指了指额角:“所以你得给我涂药。”
阿音:……被绊了脚,却要她涂头上的药?
小小的她从此懂了什么叫做“狼心狗肺”。
她心疼他,他还碰瓷她,实实在在一个坏蛋。
*
这日科举放榜,早上杨羡起床就听见千胜来传信:阿音的哥哥沈越宁中了榜眼。
杨羡穿衣服的动作都快了很多,却不是为了沈家大郎中榜之事,而是为了阿音。
众所周知想要做官,首先得相貌齐整,这是门槛,总不能丑到官家,每一届探花郎更是相貌过人,照阿音那好色成性的性子,她此刻怕不是攀在柱子上看进士们骑马游街!
万一她要是真看上了哪一个,他余生就只能抱着手帕哭了!
千胜拿着杨羡的腰带追在后面:“郎君,郎君……腰带……腰带还未系上。”
杨羡今日一身红衣,本来都冲出去了,听见千胜这么叫,又三两步冲回来,反手拿过腰带边系边说:“怎么不早点来跟我说?”
千胜:“我前日跟郎君说过了,但是您当时正忙着给沈家娘子买樱桃煎和栗子糕。”
杨羡:“……你倒是会顶嘴。”
他骑上马就跑,千胜跟在后面跑了两步:“今日新科进士游街,不可跑马。”
杨羡闻言,翻身从马上下来:“怎么不早说?”
千胜一摊手,表示这是常识,杨羡气得咬了咬嘴唇:“回来再罚你。”
他疾步而去,街上果然热闹,他随意瞥了一眼,就看见沈越宁骑着马走在前三,很是精神,又扫一眼过去,果然这届进士不光三甲品貌俱佳,后面那一群也都相貌不俗。
他左右环顾,四处找那藏在暗处的色.女。
沈越宁骑在马上看过来,对上杨羡的视线:???
杨羡摊摊手,指指探花郎,又指指后面那群进士:你说呢?
沈越宁了然,嘴角咧开,又赶紧敛住,幸灾乐祸地看着杨羡歪了歪头:哎嘿。
杨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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