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被铺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下绸制的布料。
她突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玩这个游戏。
男人的条件触动了她潜意识里的某条预警线。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的鹤南弦像一朵迷人却危险至极的罂粟花,寸寸温柔里都带着磨人的剧毒。
可,这并不是最叫人心惊的,心惊的是,他逐渐在她面前展露危险,每一次的退让都将在下一次获得更凶猛的反弹!
男人在用无声的行动告诉她,当年的手段,她用不了第二次......
“玩!”
话音落下,就连在意识海里观望的044都吃了一惊。
它以为她不会去冒险的......
鹤南弦闻言弯了弯唇,他很欣赏小姑娘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也欣赏她眸底一瞬间迸发的野心,像山水画里最最泼墨重彩的那一笔。
阮羲和不认为自己会全输。
一味的温吞退让,只会被他完完全全地吃死桎梏。
她将杯中的温开水倒进那方砚盘中。
水量只恰好铺满平面。
“在对方身上写字,答对后,“执笔者”与“纸”才可互换身份,一共五轮,不允许中途认输。”
男人闻言极浅地弯了弯唇:“好。”
“我们石头剪刀布,一轮决定,谁先当执笔者。”
“好。”
这种游戏前面的几把都靠运气,只有玩到后面才能辨出规律,相对来说,会更公平。
床头灯实在说不上明亮,斜斜地将两人对坐着的身影投落在墙上。
一高一低,对立却也和谐。
第一把。
鹤南弦出剪刀,阮羲和是布。
笔杆相撞时,发出轻微沉闷的声音。
他选了一支出锋2.8CM的。
“隔着衣服吗?”
温润低哑的声音浸着昏黄的灯光,无端透出一股微醺的暧昧来。
她先是愣下,随即下意识伸出手。
又是一声轻笑。
阮羲和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指腹一点点用力,想摩挲掉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
“后腰。”
男人的话音刚落下,她便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那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几个地方之一......
“后腰不可以吗?”
她抿了下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撩起睡裙,背对着他,跪坐着,那身雪一般的皮肤,白的晃眼。
他克制且绅士地将视线只落于两方小腰窝以上的部分。
微凉的笔尖刚一落下。
她便不自觉颤了颤,手指死死攥紧裙摆,下唇更是被咬的发白
偏他落笔极慢,游龙惊鸿间,蚀骨的痒意构成小行草的起承转合。
只最后一笔的收势最重,就好像他写的不是字,而是什么庄重且严肃的烙印。
笔尖终于从她腰间离开。
阮羲和脱力般松开撩起的裙摆,伏撑着床面,紊乱的呼吸,重而急促。
“是何?”
“鹤南弦,是鹤南弦!”她坚定地说出答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字里行间都颤的厉害。
愉悦的笑声自身后传来,低哑轻缓,温柔如晨间风,如三月雨,如冬日雪。
“和和答对了,如你所愿,减一天。”
他笑着将手中的笔重新悬于笔架。
她缓了片刻,才转过身来,眼尾氤氲的潮意与红久久未退!
终于轮到自己了,阮羲和的视线仔仔细细地从笔架上掠过,最后落在那支最粗的狼毫上!
抬手便取下它!
指腹从他喉节上下滑,直到勾住男人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脱掉。”
他微微垂下眸子,长而卷翘的睫毛藏住了眼底隐约的笑意。
漂亮的指腹慢条斯理地勾上衣扣,一颗一颗地往下解。
直到在她面前展露一切。
“挺腰。”
男人虽微微愣了愣,却没有拒绝,很配合地双臂往后,撑于床面。
她满意地勾唇,随即微微俯身。
他这样过分的在自己后腰上落笔,那她便在他腹肌上写!
也叫他尝尝,方才自己感受到的一切。
出锋处蘸水,左右细细碾转,直到这支狼毫吸足了水,她才提笔,在那极线条分明的地方落笔!
“嗯。”
一声短暂而急促的低哼从他唇边溢出。
男人微微仰头,双眸紧闭,玉面上染薄红,这般颜色,分明艳极。
笔下力道愈重。
“墨色”滑落几滴,顺着横亘的线条滑落,最后隐于那看不见的地方。
恍惚间睁眼,只知那壁上的落影,重重叠叠......
“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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