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明年还来陪你。”
这句话的含金量,瞬间给前排的司机和封序都听精神了!
刚要听坏消息是什么时,后排的格挡板就被升起来了。
甜腻的奶油在唇齿间留存,可随着格挡的上移,那甜味逐渐浓郁,直到凭白渗出些许苦味来。
他的眼神直直落在小姑娘因紧张而不自觉收拢的手指上,沉默着等她的下文。
气氛莫名沉重,她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时候继续往下说。
“剩下的几天,先欠你可以吗,明年还给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居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恍惚感,心空落落的,没有着点。
这座城市的夜,总是繁华热闹。
即便是这个点,成排的路灯依然昏黄明亮。
随着转瞬即逝的风景,一簇一簇落在他领口处的肩颈上。
过分压抑的沉寂感,让人无措。
“哥哥?”
他低着头,突然很轻很轻地笑了声。
没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只一口一口将碟子里的蛋糕吃完。
直到车子在住所外停下。
这件事,仍没有答案。
但她却不敢再问,只略微沮丧地跟在男人身后。
再不走,大姨妈可真来了......
屋里的灯光并不算亮堂。
濯阿姨早早休息,客厅里静悄悄的。
这个点,家里的两只狗狗也睡觉了,只在听到这边的动静后,睡眼惺忪地摇着尾巴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女主人。
“来书房。”磁性低沉的声音,在昏沉的环境里,越发叫人辨不清喜怒。
“哦。”
他突然开口,阮羲和连忙应声,即便右眼皮莫名其妙跳了两下。
男人的脚步声和女人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一前一后地迈入书房。
关门时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迷离。
她自觉巡了一处离小榻最远的椅子坐下,背脊比直,神色端正。
前几天,才在这里,做了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旖旎事情。
如今再踏足,仍觉得有些不自在。
逼仄的空间总会放大感官上的一切。
好在,他推开了些许窗户,只轻轻拉过纱帘,任由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进入。
兀自脱下大衣,将厚重的外套挂在侧手边的实木衣架上。
白衬衫为他更添一抹温润。
袖口随意挽起,抬手时,裸露在外的手臂线条,修长又好看。
鹤南弦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她很熟悉的书《资本论》。
这本书很有份量,重到,搁置在她手上时,胳膊不自觉往下沉了沉。
“资本在相当高的程度上为使用价值而交换,但在本质上,却是为交换价值而交换。”
他平静地叙述这句话。
阮羲和微微抿了抿唇,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书皮封面。
这场无形的拉锯战自这一刻正式开始。
《资本论》里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叫作: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
她所提之前者,即便不到百分之五十,却也足够叫人蠢蠢欲动。
鹤南弦无非是在点她给与的代价不够,他......想要更多。
“现代生产要求分工协作,但所有权集中在资本家手中,会导致产能过剩与消费不足周期性出现。”
她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心虚又理直气壮。
这话,表面意指,远香近臭,两人待在一起久了,不可避免会有矛盾产生。
可实际上,真将那所有权分了,便同古代后宫里,帝王的雨露均沾,有何分别。
小丫头想跑,却吝啬的,不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
她也在害怕......
那便说明,自己这段时间所行之一切,皆有效。
她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毫无顾忌、心无负担的离开!
那双温和的眸子里,极浅地掠过一抹笑意。
他蓦然起身,抬步走向她。
窗边的纱帘被晚风吹得摇曳。
掌心分搭在椅子扶手两侧,骤然下压的身体,让墙上的影子近乎交叠!
强忍鼻尖若有似无的痒意,她率先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并拢腿,既不与他对视,也不瞧他任何一处。
只脖颈间,不可抑制地掠过几抹浅淡的粉色。
漂亮的有些晃眼。
灼热的指腹轻轻抵上她的下巴,时轻时重的摩挲带着十足且恼人的酥麻。
“和和是我见过最黑心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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