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季霄终于有了动作。他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凳子坐下,动作优雅而从容。
林蕊蕊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朝他走去,刚开口叫了一声“季……”,就被季霄抬手打断。
“你坐着就行,什么也不用做。”他的话语冰冷而疏离,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林蕊蕊的心。
林蕊蕊只好乖乖闭上嘴,傻傻地点头,却不敢坐下,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沉默中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紧张的氛围。
时间一到,季霄立刻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回到隔壁卧房。
“怎么样?”老太太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季霄默默地摇摇头,开始解下手表,准备换睡衣。
老太太满脸失望,心中的渴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那明晚再试试,我就不信不行!”
季霄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垂下眸子,轻轻应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母亲的请求,哪怕这个请求让他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他们都会在客房独处。
但季霄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肯碰林蕊蕊一根手指,每次到点就准时离开。
这让老太太和林蕊蕊都焦急不已。林蕊蕊害怕失去这个接近季霄的机会,而老太太则担心无法实现自己要孙子的愿望。
这天,季梦偷偷找到老太太,撒娇道:“奶奶,你就帮帮蕊蕊吧。她下个月要去咖啡厅兼职了,多辛苦啊。你能不能给她找个轻松点的活?她在这儿还能教我写作业,我可舍不得她走。”
老太太微微蹙眉,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解决季霄不愿与林蕊蕊接触的好机会……
第二天傍晚,林蕊蕊站在客房全身镜前。水绿色旗袍裹着她玲珑的曲线,盘扣在锁骨下方蜿蜒成温柔的桎梏。
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轻响,季霄带着寒气走进来,深灰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腕间的百达翡丽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继续。"他倚着书柜翻文件,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低音弦。林蕊蕊握笔的手微微发抖,翻译稿上的英文单词在季霄雪松混着皮革的气息里,渐渐扭曲成暧昧的符号。
当季梦趴在桌上睡着后,书房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交织,空调出风口的冷气拂过林蕊蕊发烫的脖颈,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季霄突然俯身,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林蕊蕊嗅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喉结不受控地滚动。"这里译错了。"
他的指尖点在文件某处,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林蕊蕊慌忙后退,却撞进他带着薄茧的掌心。
空气瞬间凝固。季霄垂眸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喉结缓慢滑动。
林蕊蕊能清晰看到他西装第二颗纽扣的纹路,以及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
"去换衣服。"季霄突然松手,声音沙哑得不像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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