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突然凝滞,林蕊蕊狡黠一笑:"老相公!"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也让季霄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他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心中满是柔软与宠溺。这一刻的温馨,让他几乎忘记了现实的枷锁,只想将时光永远定格在此。
暴雨初歇的清晨,季家别墅的花园氤氲着泥土与茉莉交融的芬芳。季霄握着银质修枝剪的手突然顿住——铁艺围栏外,林蕊蕊踮脚去够被雨水打落的白玉兰,藕荷色旗袍的开衩处露出半截莹白小腿,在晨雾中泛着珍珠光泽。
"又在偷花?"他出声时,惊飞了枝头的画眉。林蕊蕊转身的刹那,发间的山茶花发卡折射出细碎金光,"这是它自己要跟我回家的。"她晃了晃手中的花束,花瓣上的水珠正巧落在季霄手背,惊起一阵战栗。
书房飘窗上,季梦正抱着素描本涂涂画画。笔尖停顿在父母并肩的轮廓时,她听见楼下传来轻笑。探身望去,父亲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披在了林蕊蕊肩头,两人正低头查看建筑图纸,阳光穿过他垂落的发丝,在她锁骨处投下晃动的阴影。
"在看什么?"老太太端着青瓷茶盏缓步走来,翡翠镯子轻叩窗台发出清响。季梦慌忙合上本子,耳尖泛红:"奶奶,您说...爸爸和蕊蕊..."
"该开花的总会结果。"老太太望着远处相视而笑的两人,茶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角细纹。去年今日,她也是在这里,将林蕊蕊的命运与季家系在一起,却未料到这场交易最终会长成缠绕彼此的藤蔓。
三个月后的设计展上,镁光灯聚焦在T台中央。林蕊蕊身着改良式墨色旗袍款礼服,珍珠盘扣沿着天鹅颈蜿蜒而下,在胸口汇成精致的结。当她转身时,后背镂空处的朱砂痣若隐若现,与台下季霄无名指上的婚戒遥相呼应——那枚铂金戒圈内侧,新刻的"JR+LRR"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谢幕时,季梦举着花束冲上台,粉色发带在风中飞扬。她将林蕊蕊的手塞进季霄掌心,狡黠一笑:"以后该叫小妈了吧?"林蕊蕊的脸瞬间染上绯色,却被季霄揽进怀中,他下巴蹭着她发顶:"明天就带户口本去民政局。"
深夜的书房,季霄批改文件的间隙,目光总会不自觉飘向飘窗。林蕊蕊蜷在毛毯里翻译外文资料,发梢垂落在裸露的锁骨,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当她困倦地仰头时,季霄已俯身吻去她眼角的疲惫,钢笔在合同上晕开墨点,却无人在意。
晨光再次漫进别墅时,季霄在厨房撞见赤脚偷吃草莓的林蕊蕊。她踮脚去够橱柜顶层的蜂蜜罐,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季太太又在犯规?"他从背后环住她,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林蕊蕊转身将草莓塞进他嘴里,酸甜汁水混着吻落进唇齿间。
落地窗外,新栽种的玉兰树正在抽芽。季霄望着怀中笑靥如花的人,终于懂得有些相遇本就是命运的馈赠。那些暗潮汹涌的过往,都化作此刻指尖缠绕的温柔,在晨光里酿成永不褪色的甜。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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