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几乎软成了一滩水,眉目含情,却含羞带怯,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媚态横生的模样。
房间里不止是暖气热,两人之间的温度更是热得离谱。
念姝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还是有点害怕,她咬着唇,抓紧了段嘉许的手。
段嘉许也察觉到了念姝不安,亲了亲她眼角沁出的泪花,哑着声音低声安抚道:“别怕。”
“灯……不,等……”念姝声线颤抖,含糊不清地恳求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灯还是等了。
她只是觉得灯光太亮,亮得几乎看清楚所有,也想让段嘉许等一等,先把她放过,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但显然段嘉许只听见了灯,他单手摁掉了房间最亮的那盏灯,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微弱的小夜灯。
还是太亮了……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眼泪掉得太快,很快就蕴湿了鬓间的头发,然后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渐渐地染湿了枕间。
被翻来覆去折腾地太久了,已然记不得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又热又闷,眼睛模糊成了一片,让念姝不安到了极点,她轻声叫着,但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地回应着她。
“段嘉许……”
“别怕,我在。”
今晚,也太过漫长了吧。
***
次日醒来,念姝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犁过头的地,又像是被推车反复碾平。
可能并不是那么快乐但幸苦是一定幸苦。
也许是体型差距有点大,导致某些东西有点不匹配。
后果就在醒来后明显得让人难以忍受。
念姝腰酸背痛,手脚发软,下地走了一步,一个踉跄,被段嘉许一手撑起身体的同时,还要被他笑。
念姝抬手就要打嬉皮笑脸的段嘉许,但看到他脸上都有条被挠开的细痕,就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段嘉许见她心软,还拖着腔调说道:“下次一定再小心一点。”
怎么会下不了手呢。
念姝冷笑一声,扶着段嘉许,张嘴就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他也任她咬,眉眼弯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没意思,真没意思。
念姝磨了磨牙,松了口,气鼓鼓地就向着卫生间走去。
段嘉许这狗竟然还想跟进来。
念姝轻踢了他一脚,没想到扯到了痛处,眼泪簌簌地就又流了下来。
“你死了,段嘉许……呜……”念姝拿他没法,只好拿头顶他,但这样腰也变得不舒服。
段嘉许见她这样,态度认真地将她抱了起来,边轻轻揉着她酸胀的腰边哄道:“我抱着你,你打我吧,这样省力。”
他说完就低着头凑了过来。
念姝哭得越发大声,越想越觉得委屈,抓了两下段嘉许的头发,一边抽噎一边大声道:“下辈子让你当个女人,我当男人。”
“好好好,我下辈子是个女人,你是男人。”段嘉许继续哄着,顺着她的毛。
但有时候人不讲道理起来,压根听不见话,也觉得他什么都是错的。
“段嘉许你的头发一点都不软,扎得我手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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