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7【会员加更】胡说

“嗯……”念姝一惊，捂住了鼻子，眨巴眨巴了几下圆圆的眼睛，“你干嘛呀？”

萧瑟轻轻用指骨敲了几下桌面，垂着眼看她，随口说：“你吃到鼻子上了。”

“胡说！”念姝放下了手，羞赧下的脸颊布着薄红，“我怎么可能会吃到鼻子上去。”

萧瑟唇边带笑：“那就是我看错了。”

“嗯嗯……就是你看错了。”

“好，好，是我看错了。”萧瑟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像是在哄，“是我的错，那该怎么办呢？让你刮回来可好？”

他怎么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么低眉顺眼地对她说这些话。

“我……”

念姝耳尖开始发烫，她避开了他的眼睛，低下头，手指微颤，没忍住又摸了摸自己变得奇奇怪怪的鼻子。

这一摸不得了，念姝无措地起身，慌张地找借口道：“茶水没了，我找小二去。”

萧瑟微微点了点头，笑而不语，心情大好地看向了窗外。

茶铺外，一小孩骑着毛驴，旁边跟着一少年，两人皆身穿紫衣道袍。

“师傅说她就在这里，可这儿的人这么多……”少年说着，又看了眼登天阁，“等那人闯到第十六层时，我就上去把他赶下来。”

萧瑟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地站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

等到念姝回来的时候，就见望城山的弟子在给萧瑟卜卦。

算天命的天机，真是不要命了。

念姝眼见他越算眉头越紧，一脸惶恐又惊讶，冷汗如雨下，又看外面天色大变，密云不雨，像在等这最后一个卦象，直劈一道天雷下来。

不妙不妙，当真是很糟糕。

她一时间来不及思考，笨拙地拎着水壶匆匆破开店内的客人，跑了过去，茶壶动作间微微晃出来的茶水濡湿了她的衣袍。

萧瑟一只手罩住了最后一枚铜钱。

“如今只剩两种卦象，我想请问先生，若这次还是三面桃花？”

“若仍是桃花，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首。”

“是吉还是……”

“大吉。”念姝将茶壶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坐在萧瑟边上，还好没出事。

李凡松看向她，喃喃道：“原来师傅说的能见到是真能见到……”

飞轩缓缓说：“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化龙，直飞九天。”

“如果是桃木剑？”

飞轩叹了口气：“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

“好。”萧瑟朗声道，他丝毫不带犹豫，猛地将铜钱掷出了窗外，“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

念姝拉了拉他的袖口：“好好好，坐下，喝茶喝茶。”

飞轩郑重行礼道：“多谢。”

“不客气，我也不全是为了你，要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是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

李凡松临走前，对着念姝道：“师傅让我带话说桃子熟了。”

念姝懒懒地挥了下手：“知道啦，知道啦。”

等人走完了，萧瑟微微皱眉，点了下她衣袍上晕开的水痕，只是问：“要去换身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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