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时分21我也可以

少女寻找的角度也对，但击球的力度就很有问题。

林亦扬在杆往前即将击打向白球的瞬间握紧了球杆，又带着她的杆子往前打。

白球撞击向了黑球，有点偏，撞了几下后才进了球袋，并不是完美的一次击球，但如果是按照她刚才的那一下，球应该会更偏……

林亦扬还在想着球的事情，睫毛震颤间就对上她有些不满的眼神。

“球进了……”

林亦扬松开了杆子，举起摊开的手掌，低声道：“抱歉。”

“我想自己来，哪怕是没有进这个球。”

林亦扬快速地舔过唇瓣，在她干净的目光中投降道：“抱歉，我不该干涉你的。”

念姝放下球杆，没有再打球，靠在桌边把玩着那颗弹回来的母球，五指捏住旋转起了球

林亦扬靠近她，依旧保持着一个桌角的距离。

“抱歉。”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更想要自己打完这个球，哪怕它进不来，哪怕它不完美。”

“我知道。”

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一时间有些沉默。

念姝捏住了旋转的球体，有些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是不是伤到了他的心，毕竟他也只是想要她开心，想要让她进这个球。

她微侧过头，悄悄地看向了他，结果转头就对上了林亦扬的眼神，专注又深情。

男人垂眼避开，又抬眸望了过来，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事情说道： “Nian，下次我打球的时候，别对我笑了。”

他的声音沙沙的，低沉又富有磁性。

在他手中的那颗五号球主动地撞在了白球上，咚的一声，像极了心跳。

林亦扬说话向来这样，听起来简短又有些生硬，乍一听给人的感觉有点微微刺住的感觉，但念姝明白他的意思，从那两颗碰撞出心跳声的主母球之间，从他未被睫羽遮挡住的深邃眸光都能明白。

她或许看不太明白专业的台球赛，但能看懂男人在击出最后一杆，收杆后那躲避她的目光和发红的耳朵。

“我们走吧。”念姝感觉屋子里有些闷了，因为两颗球，因为他炽热的目光和伸向球更像是伸向她的手。

林亦扬没有收手，拿过那颗五号球，又用指腹轻轻贴了下她的手指，从她的掌下拿出了那颗温热的，可能还有些被薄汗浸湿的白球。

念姝愣着神，曲着手指，又送开握紧在球桌边岸，看着男人把球桌收拾好，把散乱的彩球重新摆成菱形，放好那颗被她握过的母球和球杆，偏头对她说：“走吧。”

在念姝的心中，关于异性的样子是模糊的，但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那个样子就是林亦扬的样子。从朦朦的暴雪夜开始，他俊朗深刻的眉眼和漫不经心的动作逐渐逐渐让他越发脱离了一棵小草或者是一棵树的模样，更像是森林里的一朵花，还是唯一的一朵，是她找了好久才意外发现的。

*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同坐了地铁。

这一次，念姝没有期待或是失落，林亦扬也没有克制或是多思，他们坐在了一起，在一节空无一人的车厢肩并着肩静静地坐着。

念姝看着他腕上的手表和发绳，她伸手勾了一下，为那天笨蛋一样的自己而发笑：“这是我的……”

林亦扬指尖蜷缩了一下，低头快速又轻声地说道：“我也可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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