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雪时分64约会一下

念姝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下坠的太阳，握住林亦扬覆在她脸上的手指拿开了他的手：“天要黑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林亦扬反握住她的手，停顿了一会，才勉强把翻涌的情绪压平：“好。”

她重新笑了起来，从他掌中抽回了手，起身拨弄了下头发，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算是很远。”林亦扬走近她，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抚了下她脖颈间变深的吻痕。

念姝自己看不见，侧着头，按住头发和衣领，完整地露出还有些隐隐刺痛的脖子问林亦扬：“是不是很明显？”

“嗯。”林亦扬尽可能轻地抚了抚，斑驳的暗红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让他眼神又暗了暗，轻轻说着，“很漂亮。”

“……”念姝看着又低下头凑过来的男人，偏头躲开，双手推在他的胸口上，“要出门了。”

林亦扬没说话，静静地又抱了她一会才放开了她：“走吧。”

念姝找了条围巾，在出门前把围巾戴好，宽大的围巾遮挡住了那片明显的痕迹和她的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露着，黑润润的，像块从水里捞出来的宝石。

林亦扬理了理她的衣领，把她外套的拉链拉好。两人一同下了楼，走出了公寓楼。

屋外积雪依旧，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厚实，厚底的靴子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天空中有些许冰冷的雨丝飘落。

念姝闭眼仰面，细细的雨丝吹拂在她的面颊上，若有若无的，雨丝里似乎带了些春天的气息。

“还会下雪吗？”

“也许会，这里的冬日很漫长。”林亦扬抬手，拿手掌挡在她的脸前，挡住了一部分的雨丝。

念姝睁开眼，斜着看他，被沾湿的长睫翕动间闪着细密水珠的微光。

林亦扬难以控制地想到她刚刚被泪水和汗水浸透的样子。

他实在是不太想出门了，想要与她在带着阳光气息的柔软床榻上抵死缠绵，想要把她亲坏，让她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林亦扬收回了手，移开了视线，闭闭眼，插在口袋里的手掌收紧，他真的没救了。

提前在网上约好的车停在路边，林亦扬拉开车门，让她先上了车后，自己也跨坐进了车内，关上车门。

他们要去的餐厅确实有点远，龙虾意面蔬菜沙拉的味道也就那样，但餐厅外的风景很好，临近海边，盏盏亮白的路灯像是镶嵌在海岸线上的一颗颗珍珠，此处没有白日里的船只汽笛的喧闹声响，静默得只有雨雪交织落下的淅淅沥沥声和海浪翻腾拍击岸沿的动静。

念姝站在褪色的木栏前眺望着天空与海面模糊成一片的远方，黑漆漆的，只有沉默矗立的灯塔偶然能照亮一小方区域。她身侧后方的林亦扬的嗓音沉沉的，说话缓慢，将他过去所做过的一份工作的经历娓娓道来。

大巴车、旅客、旗帜、导游、夜间游……这是念姝所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真实的，处处透着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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