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魔有约22【会员加更】同样的

郑九元抱住她，将她托出水面。念姝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鼻腔一阵酸涩，让她红了眼睛轻轻呜咽。

男人被水泡过的湿润皮肤有些苍白，身上的西装完全贴紧在他的身上，暴露出他往日被衣物遮掩住的健硕身躯，宽阔的肩膀，细窄的腰身和修长的腿，束在腰间的皮带并没有规整地压近在腰袢里，而是半截翘在外面。

他蓬松的头发变湿后有些微卷，两缕卷发落在他的鬓边，垂着眼，难辨喜怒地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岸边的石块上。

念姝低着头，环住了自己。

郑九元看着她手腕上的黑色印记，有些烦躁地向后捋了一把还在滴水的黑发，克制着糟糕透了的情绪，半蹲在了她的身前，手掌轻轻地托起她湿润的脸：“还好吗？”

习惯了水下的温度，骤然回到地面，只让她感到了寒冷。

念姝摇摇头，倦怠地垂下眼睫。

浑身湿透少女蜷缩在岸边的石块上，肤色苍白，潮湿的黑发淌着水珠滴在地上，长裙贴合在她的腿上勾勒出纤长的线条，雪白的脚腕下是不着一物的小脚，沾染过水后湿润的皮肤让那些青色的脉络变得更加明显。

她就像是枝头上被风吹雨打过的一朵小花，脆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从枝头落下。

念姝脚尖抵着脚尖，脚趾踩着脚背，在他的注视下又悄悄地挪着脚往拢在一块儿的裙子下面藏，除了寒冷之外，她还感到了些微的局促和恼意。

郑九元握住她的手腕，发动了能力烘干了两人的衣物。

虽然衣物干燥了，可念姝还是觉得冷，冰凉的江水似乎已经浸透到她的肌骨里，也许不只是江水，还有他对于未知方向的发展而产生的茫然和焦躁的情绪也感染到了她。

她也是这样的，他们所求的东西就在那里，好像伸伸手就能碰到，但实际上里面隔了接近于无限的距离。

“还是好冷。”念姝轻轻地吐息，把心里的不舒服用冷来形容。

郑九元望着她，目光专注，后知后觉翻涌上来的愧疚和后悔几乎将他淹没。

他不该这么做的，他这么做就是在伤害她。意识到这一点的郑九元伸出双手，抱紧了她，抿了抿唇却说不出话。

江边的风依旧大，吹动着岸边的野草沙沙作响，岸边的停车场还总是传来惹人烦的吱嘎响声。

他的体温浸染到她的肌肤上，使两人的温度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柔和的灯光倾照在他们的头顶，从远处看来，他的影覆盖住了她的，他们的轮廓毫无界限融合在了一起，同频的呼吸，同频的心跳……

郑九元屏着呼吸，有些恍惚。

她是脆弱的人类，而他现在也是人类了。

*

仍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想要杀她。

疾驰而来的摩托车上那人泼过来的大量高浓度的硫酸被郑九元挡下，烧灼腐蚀产生的刺鼻味道下还有渐浓起来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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