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魔有约25陪伴的价值

都到曦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免疫这种语言上的攻击了，颇有些不屑道：“低贱的是你的想法才是，我看真正活在朝鲜时代的人是你吧。”

“你怎么还能这么有恃无恐？我妈已经没有办法再帮你撑腰了，而念姝只不过也是看在我妈的份上对你好些，不然你以为以她的性格她真得会看得上你吗？”

都到曦眯了下眼：“少喝点吧，你也不想你在葬礼上暴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我不喝点酒就难以再这种场合待下去，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所有人都穿一身黑，真是太可怕了……”

“但我见过比你更可怕的事情，我也理智地撑下来了不是吗？”都到曦在卢秀安讥嘲着骂她刻薄声中离开了大草坪，走到了清静处。

*

“刚刚你参加的是派对，不是告别仪式吧？”

念姝人有些不舒服地坐在台阶上，听到声音，抬头看向站在她身侧的郑九元，轻轻道：“所以我并不想待在那里。”

她说完就又垂下头，拿着小铁锹铲着花圃里的土。许是与郑九元算一同经历过生死，而且他有着跟她一样对前方道路的迷惘，念姝的话也变得多了点：“你听说过吗？地面上跟底下的季节是不同的，地底下的春季是从十月开始，地面上是刮着寒风的严冷冬季，地底下却进入了植物开始发芽的春天……”

[所以，你遇到困难时就要这么想，看来我的内在已经快迎来春天了。]

念姝想到了周天淑的话，停顿了许久，又把挖出的小坑用泥土填了回去：“真的不可以吗？”

郑九元半蹲在了她的身边，侧过头看她：“嗯？”

“签订什么契约都不可以吗？”她想着网络上对于向恶魔献祭从而达到目的的描述，问他，“那给恶魔献出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吗？”

“不可以，”郑九元停顿了会，盯看着她因照到些许阳光而变得更加澄澈清透的眼眸……虽然恶魔现在很想要她的全部，但……郑九元抿了下唇，更低下了点头，避免俯视带来的那种压迫感的傲慢，“不可以，我做不到让已死之人复生。”

他作为恶魔也有恶魔的限制，恶魔不得插手神的范畴，诸如杀死活人、令人死而复生、阻挡自然灾害。一旦插手，恶魔之身便会自燃，最终灰飞烟灭。

“唔……好吧。”她拿铲子铲着花圃里的土，安静了下来。

郑九元就在她的身旁陪伴着她。过了一会，少女偏着头，像是很理所当然地问着他。

“那你陪在我身边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他能为她做什么？郑九元的心脏似是被柔软的手抓紧握了一下，他微微撑大眼，错乱地呼吸着看她，他想，他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的，但他要是这样，她也该乖乖听话，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投注目光，也不要为了别人伤心难过，就该一直注视着他，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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