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了这么多日,忽然放平态度与语气和他说话,说不出来哪里的怪异。
念姝起身道:“至于海棠朵朵与他的事情,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他有他的生活他的追求,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李承泽蹲得时间有些长,脚有些发麻,他抬头看着她,满是痴气轻声道:“阿念,你与范闲一同度过几年,但你与我在京都也相识许多年……”
“那又怎么样,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光靠时间久就会好的。”
“可你之前也是喜欢我的。”
她早就已经记不清当初的那种悸动,也忘了她喜欢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念姝沉默,过了一会,朝他走近,摩挲过他的鬓角,缓慢地接近。李承泽牢牢地看着她,突然也被一种可能所迷惑,不管他们之前闹得多凶,她有多厌恶他所做的某些事,在这一刻,李承泽感受到了一种被接纳的错觉。
他神情柔和,定在原地未动。她轻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李承泽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他曲起手指撑在地上,脖颈后仰,面抬得更高,完全把自己交付了出去。唇齿相碰,轻轻柔柔的像是一阵暖风吹过。他穿过额前的碎发望她未闭上的眼,目光没有成年人的阴沉算计,也不像少年时的赤忱热烈,像是浑身湿漉漉的,巴望着有人捡回家的小狗一样,迷茫困顿,不自觉得贪恋着这份难得的柔情。
“你是想我这般待你?”念姝几乎要感到抱歉了,但也只是几乎而已,她搭在他的肩膀推开他,“我不可能会这般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念姝看清楚了他眼中的错愕、受伤、隐怒……这些情绪层层出现,像是晚间的霞光迷离变幻,最终沉淀成了夜色。
良久,李承泽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拿指头拨弄了两下还未敲完的核桃:“不可能就不可能吧,这样也挺好,毕竟人要懂得满足。”也像他曾经看待皇位一样,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想往高处站的。
念姝见他完全不生气,还把核桃仁递过来给她问她吃不吃的,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念姝先是一愣,随即都怀疑是不是她把人刺激过头了,导致精神状态本就不太美丽的李承泽彻底疯了。
李承泽变成这样,很多方面都是受了庆帝的影响,他日子过得太苦,太难,只要有人对他好过,他就不可能会放手,无论怎么样。“阿念,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再换句话说,李承泽也不会把她给放跑。
他对于有些事情也看得越来越明白,比如说庆帝想要他做太子的磨刀石一事,又比如说曾经与他同谋的长公主也是受庆帝指使一事,他时常把人作为棋子,到头来他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春闱顺利结束后,精疲力竭的考生也都离开了考场,就等到时候放榜再聚。而范闲忙了三天,提防郭尚书和老二使坏提防到心力憔悴,回到家中是到头就睡,连饭都顾不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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