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谣32

沈之衡皱起眉：“你刚说你母亲把我留给你？留给你做什么，做奴仆吗？”

“你别生气啊，我都道歉好几回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大哥，从来没把你当奴仆过，倒是她，一直使唤你，你觉得这像是对待情人吗？”

念姝单手支着下颌，慢悠悠道：“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和他从上海来到海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司徒威涟说不过她，更何况想要让沈之衡不生气，就得让她开心些讲点好话。

“总之，我真没把你当奴仆看待，更何况现在是文明时代，人人平等，谁也不能随便奴役谁，我读过大学，我知道的。”

沈之衡在听到司徒威涟一口一个奴仆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你们母子两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奴仆的？”

司徒威涟笑笑：“你难道还要深究我母亲的逻辑吗？当然是因为你有求于我啊。”

沈之衡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愤怒道：“什么叫做我有求于你，这些年难道不是你一直依附于我吗？”

“是吗？”司徒威涟看向一旁的念姝，又问，“真得是这样吗？”

沈之衡深吸一口气，脸色仍是沉着。

“大哥，我给你力量，让你长生，不然你怎么会遇见她对不对，就算遇见了，你一定会觉得她是怪物，就算不觉得她是怪物，还喜欢上了，那你们也没办法在一起啊，说不准她比你我还长命呢。”司徒威涟眨眨眼，“这样说来，你负责供养我，保护我，我也算是互利互惠，合作愉快嘛。”

屋内安静下来，念姝上下抬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打破僵局道：“你又是大哥大哥的叫着，又说你们之间是合作关系……”

司徒威涟回过神来，解释道：“反正，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我真没往别的方面想，当初不告诉你真相，是我们这么多年未见，我总得确认一下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吧？”

沈之衡暂时不想跟司徒威涟再说上一句话，神情也从愤怒变得冷淡，离开墨先生家时，也不与司徒威涟同行，与念姝一同回了沈家老宅祭祖。

“是打算听我的两年内不回海东了吗？”念姝轻轻笑，晃了晃沈之衡的手掌，“反正海东也没什么好待了嘛，又冷又无趣，我们往暖和点的地方去。”

沈之衡垂下头看她：“你若是想往暖和点的地方去，我就先送你离开这里，等我处理好海东的事情后，我再去找你怎么样？”

念姝笑容微敛，与沈之衡对视了一会才移开目光，又不提这件事了，只催促他走快些。

沈之衡不想逃避问题，一边跟着念姝沿着已经荒废掉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说服本就不该踏入这趟浑水的念姝离开这里。

“现在很多人都去了上海，你想……”沈之衡被她瞪了一眼，只好又沉默下来。

念姝道：“不管去哪里，你不是说过我们都要一起去吗？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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