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还在医院观察,而消防救援支队那边的训练场外的烈日却正将柏油路晒得发软。王浩扯着沙哑的嗓子吹响哨子,二十余名消防员背着三十公斤的装备包,在模拟山地赛道上呈梯队行进。汗水顺着面罩缝隙滴进作战靴,江益丰脚下打滑险些摔倒,张峰铁塔般的身影立刻横在他身后:“踩着我的影子走!”
“最后两百米!冲刺!”王浩的战术手套攥得发白。这支由沈玦亲手打磨的队伍,此刻正以超越平时的标准完成训练——碎石划破掌心的新队员咬着牙没喊疼,中暑呕吐的老队员擦把嘴又重新站回队列。当夕阳把训练场染成血色时。
还有,王浩又盯着秒表大声喊道:“快!云梯架设速度再提三秒!”队员们迅速将十五米长的金属云梯扛起,在高温炙烤下,冰冷的金属表面变得烫手,可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
“水带连接!”随着指令下达,消防员们熟练地将水带抛出,快速接口、加压。水带在地面蜿蜒铺开,水流喷涌而出的瞬间,水花四溅,却也在高温下迅速蒸发。队员们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水珠,立刻调整水枪角度,模拟扑灭高处火源。
负重折返跑训练中,队员们背着空气呼吸器、手持水带,在400米跑道上往返冲刺。每跑一趟,都要模拟更换空呼气瓶、重新连接水带。汗水浸透的战斗服紧贴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感,可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有力。
障碍训练区内,攀爬横渡、穿越火圈、钻过狭窄通道……队员们在模拟真实救援场景中反复锤炼。张峰在穿越浓烟模拟区时,防护面罩突然起雾,他凭借着肌肉记忆和日常训练积累的经验,摸索着完成整套动作。出了模拟区,他摘下满是水雾的面罩,笑着说:“这比沈队加练的强度还小些!”
另一边,黑暗环境搜索训练也在紧张进行。队员们戴着全封闭头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摸索前行,寻找“被困人员”。他们依靠触觉、听觉和团队协作,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百次打磨。
诗予的手机不断收到训练视频。看着画面里队员们湿透的衣衫、被磨破的手掌,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沈玦,扬了扬手机:
傅诗予(急诊科医生):还有你好好待在医院观察三天,就让你回去
沈玦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满是欣慰。这支他一手带出来的队伍,正在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能扛起责任,守护一方平安。
沈玦不在的这第一天,消防救援支队的队员,都是很厉害的,训练完,警铃声响起,出警的速度也快。
夕阳把训练场的沙地烤成焦糖色时,队员们刚结束五公里负重跑。许书俊扯下被汗水浸透的头套,喉咙里还泛着血腥味,就听见尖锐的警铃刺破暮色。整个队伍瞬间化作绷紧的弓弦—张峰顺手将没喝完的运动饮料甩进垃圾桶,金属罐撞出清脆声响;凌政屿已经系上战斗皮带,穿上橙色制服
“城西幸福家园,儿童被困健身器械!”王浩的吼声裹着电流从对讲机传来。消防车引擎轰鸣,仅用四分钟便冲破小区大门,出警的也只有一辆消防车到了现场。
健身广场中央,三岁女童蜷缩在直径两米的巨型轮盘钢架里,小腿卡在齿轮与轴承的缝隙间,母亲瘫坐在地,指甲几乎抠进塑胶地面。“凌政屿,你带司越破拆!”王浩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话音未落,凌政屿已经抱着无齿锯半跪在滚烫的地面上。切割机的嗡鸣撕裂空气,他戴着防割手套的手精准定位金属薄弱点,护目镜后的目光像瞄准猎物的鹰隼。
“液压钳施展不开,准备无齿锯!”凌政屿话音刚落,队员司越就抱着切割机冲了过来。凌政屿戴上厚重的防割手套,目光如炬地锁定金属切割点:“司越,戴上护目镜!注意飞溅物!”旁边的消防员赶紧给陈司越把护目镜戴好,调整到最佳位置,确保每个缝隙都紧密贴合。
孩子母亲近乎崩溃的哭喊中,凌政屿蹲下身,防火手套拂过滚烫的金属表面:“温度过高,无齿锯切割会灼伤皮肤!司越,把护目镜调至防飞溅模式!周然,用灭火毯盖住孩子头脚!”
灭火毯展开的瞬间,周然半跪在地上,将毯子严严实实裹住女童蜷缩的身体,又盖住脚。凌政屿双手握紧无齿锯,护目镜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随着锯齿切入金属,刺耳的嗡鸣混着火星炸响。滚烫的铁屑砸在灭火毯上,溅起细密的白烟。
“用水降温!”凌政屿突然大喊。站在消防车上面的消防战斗员郑洛灵打开水柱,呈扇形喷洒水雾。蒸腾的白雾中,金属在冷热交替下发出脆响,凌政屿的切割动作却分毫未乱。汗水顺着睫毛滴进护目镜,防火服袖口被火星烫出焦洞,他却始终保持着与孩子腿部五厘米的安全距离。
当最后一片金属残片落地,陈司越几乎是托住女童颤抖的双腿。周然迅速掀开灭火毯,孩子毫发无损的哭声让围观群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凌政屿摘下满是水雾的护目镜,凌政越第一次在他师父住院了,第1次进行高难度的救援。
凌政屿用拇指蹭掉护目镜上的铁屑,忽然想起师父沈玦常说的话:“救援不是表演,每个细节都关乎生死。
女童被救出来,他们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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