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安。
并不整齐的有气无力之声在大殿内响起,面对龙椅上的月君珏,众臣无一人跪拜,反而懒散而胡乱地随意立着,只稍稍躬身作揖行礼,更有的甚至一言不发也不行礼,比如几个王爷,比如几个大臣。
云祁隐匿在月君珏的身侧,看着这一幕,心中恼怒不已。他盯紧了那几个姿态懒散装模作样的臣子,心中腹诽着到时候少不了收拾他们一顿,为阿珩出出气。
月君珏:平身吧,诸位。
看着下方那些不怀好意满眼探究的臣,月君珏的唇角勾起冷笑。
月君珏:时隔五年,至今日起早朝恢复,诸位可有异议?
褪去往日那玩世不恭的嬉笑面容,月君珏气场强盛,丹凤眸冷凝地如同鹰隼一般,虽是浅浅清清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语调,却令下方众臣感到了难以名状的威压。
但,许是因着看惯了月君珏纨绔风流的模样,众臣打心底里就对他不报期望,并且多年来不曾服气。
哪怕今日皇上看着有些许气势,但谁知道是不是又在耍他们玩呢?故而,还是有人当先提出了反论。
左相甄著:老臣有异议。
左相甄著拿着红色小牌牌随便拱了拱手,然后大着鼻孔出气,冷哼道。
月君珏:呵,左相但说。
月君珏冷笑,那冷冽的目光刺得左相打了个冷战,但他仍旧挺了挺脊背,像是不甘被小皇帝的气势镇住一般。
左相甄著:皇上五年来不曾早朝,整日里非是沉迷青楼便是留恋赌坊,臣等所上承的奏折皇上也难以批阅得当…
左相甄著:老臣唯恐皇上难以为君,如若皇上长期以往,老臣只好斗胆恳求皇上为百姓为社稷着想,另择新君庇护吾等沧月大国。
话罢,左相垂眸微微瞥向左前方,邀功似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婿三王爷。
尚书顾知:臣附议。
御史江泽:臣附议。
新任左相苏桓之:臣等附议。
随着左相的一番言论,不少大臣都纷纷举着朝板拱了拱,终是痛心疾首地跪了下来。
十七年来,众臣头一回的参拜,居然是要自己退位让贤。
月君珏心底冷意连连,目光扫向了看好戏的三皇叔,随后忽然轻笑出声。
就在跪着的诸位众臣以为自己似乎是又被小皇帝耍了一通之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月君珏:陆将军,将人带上来吧。
武将军陆修武:是!皇上!
陆修武内心激动无比:小主人终于要行动了嘛呜呜呜,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ˊᗜˋ*)و✧*。
就在众臣疑惑不解的空档,随着武将军的示意,不多时,几个士兵将一个满身酒气、衣衫不整、明显是经历过那种欢乐事的男子抬进了大殿。
一时间,众臣窃窃私语,有些仍在观望的老臣们更是气恼到了极点,失望透顶。
左相甄著:皇上这是何意?难道仅仅为了回避另择新君的话题,就要臣等一同观看这等伤风败俗之景象吗?
见月君珏并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意思,甄著自顾自地站起了身,冷哼着问道。
月君珏:左相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朕的沧月国,竟成了左相说了算了?难不成左相是想篡位?亦或是朕的沧月,左相要谁做皇帝,谁便是皇帝?左相,要谋反?
左相甄著:老臣不敢,只是先皇曾在弥留之际告诫老臣,对待新帝应当多加鞭策…
月君珏:先皇?呵!你怎胆敢提及父皇!朕的父皇病危之际左相不是还在三王府喝着喜酒么?朕的父皇命丧大火之际,左相你又在何处喝酒逍遥?
没等甄著说完,月君珏再也控制不住从身到心的满腔仇恨,自龙椅上走下,一步步逼近左相面前,厉声质问,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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