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经过几座安详和煦的村庄,干燥馨香的秋日阳光下,成熟的金色庄稼一望无际,倒是有几分喜庆。
再往前走,便进入山林之中。已经是深秋时节,山中景色和外面的丰收之景却大有不同。
道路两侧的树木已见颓意,树叶落了大半,剩下的也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枝头。
马车的车轮碾压在枯枝落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咔擦声,顾弘声看见远处若隐若现的一片屋檐,知道快要到田家堡了,回头冲车里道:“女公子,少君,前面似乎有一处屋堡。”
柔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既然有人家,前去叩门讨碗水喝吧。”
说罢,宁姒看向身侧的袁慎,呵呵一笑:“委屈我们袁小慎装一下病人了。”
马车渐渐在田家堡大门前停下,此刻正值午后,田家堡四野都是山林,闭塞得很,同样也易守难攻。
他们的马车出现在山路上时,想必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不过他们只有一辆车,撑死了三四个人,所以也不至于让对方太过警惕。
马车停下,顾弘声跳下车就去敲门,很快有人出来,顾弘声道明来意。
听说江东袁氏的少主游历至此,染了风寒,想借他们这里休养几天,田硕亲自迎了出来。
田氏屋堡建的雄奇伟岸,三四丈高的拱形城门缓缓向里洞开时,宁姒扶着面色苍白的袁慎走进去,宛若进入一座腹部中空的阴森山洞,空旷阴冷,夹杂着令人不快的潮湿气息。
田家这位主君颇为年轻,从年龄上来推算,也和公孙宪那位据说幼年夭折了的庶子颇为相近。
如今只用确认田硕身边是否有一紫面脸上有疤的亲信,便可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田硕十分客气地把客人带去花厅休息,又让人送了上好的吃食过来。
“田公子盛情款待,但在下有疾在身,礼数不全之处还望海涵。”袁慎坐在客人的尊位上,遥祝了一杯酒,但并没有喝,只是原封不动地放下了。
田硕当然是不在意,他看了眼从进门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宁姒,容颜明媚,气质英挺,毫不掩饰地露出鉴赏之意:“在下虽长在乡野,也曾听闻宁娘子行军打仗的英勇事迹。”
“只是恕在下消息闭塞,二位何事大婚的?在下竟然不曾听闻?”
宁姒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田公子说笑了,我与阿慎尚未完婚。”
田硕就笑:“那二位这是何故出游?”
“本不该说,但田公子既然问,在下也不欲隐瞒。在下有要务在身,暗中行事,宁将军是与在下一同办事来的。”
袁慎以袖掩面咳嗽好几声,接着道:“实在是在下不争气,这才刚到雍州地界就染了风寒,就近来了田家堡借贵宝地休养。病愈后还得继续南下。”
人家都说了出来有秘密任务在身,田硕也没有多问,吃过饭,就让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还非常周道地请了个大夫来替袁慎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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