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张念年忽然捂住脑袋,冷汗直流。
门开了。
张念年悄悄一看,呵,这三个家伙可以去趟刑堂了,他们的眼里有没有他这个病号!
张海中三人眼睛一亮,灼灼的看向门外推门进来的黑衣男子。
……
黑瞎子一手握着方向盘,嘴里叼着烟,狂野的音乐从音响里面放荡不羁的传出来。
微长的狼尾被风吹动,极具野性的眉骨微挑,都说薄唇的人寡情,偏偏黑瞎子的唇角微扬,带着风流肆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小调。
后座的张起灵闭目养神,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前面,摇头晃脑的黑瞎子。
“瞎,吵。”
“哑巴,黑爷这是熏陶你的艺术细胞,名牌大学双学位的音乐天才,面对面一对一指导。”黑瞎子嘴角掀起恶劣的笑意。
“怎么样,哑巴有没有心动,看在咱俩异父异母亲兄弟的份上——”黑瞎子拉长尾音。
大张哥抱着古刀,从帽沿中抬头看他,漆黑的瞳孔古井无波,俊秀的脸面无表情的对着后视镜的黑瞎子。
“五百!”
“哑巴!”黑爷恼羞成怒:“你别用脸骂我!”
猫猫拒绝说话,并且讨厌话痨!
叔叔怎么样了?
漠然的望向车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忽然张起灵脸色煞白。
心脏不安的跳动,紊乱的情绪席卷在张起灵的心里,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感,低头看向衣服上绣的小小张,奇长的手指抚过。
叔叔说,他们出去看不到小小张,那就把小小张绣在衣服上,那样小小张会一直在他们身边。
夜黑人静的夜晚,月色朦胧,张念年看不惯他们两个夜猫子,把他们赶到房间睡觉。
“小官,睡觉长高,乖。”张起灵盯着天空,自动过滤掉……
“小官~官儿~”
“叔叔知道了,小官还是想听睡前故事,要不加个摇篮曲。”张念年兴致勃勃的提议,脚下一转就想抱被子。
被张起灵拉住了衣服,那双在道上很有威慑力的眼睛充满妥协。
“睡觉。”
其实张起灵现在真的不需要睡觉,张家的孩子从小就训练一个本事,碎片化生活作息,利用零碎的时间吃饭睡觉,保证自己能在下墓时精神集中。
所以黑瞎子经常吐槽哑巴吃饭吃的少。
其实习惯了,在墓里随便找一个角落闭上眼睛,就可以休息,或者一个压缩饼干就是一顿饭,张起灵从来不会照顾自己。
因为没有体验过,所以他把自己经历的叫做生活,一个人的流浪,总是敷衍。
张起灵的作息从来都是不规律的,日夜颠倒,一个人穿梭在古墓中不见阳光,无感时间。
但是张念年来了以后,有了一个硬性规定:每天必须睡足八个小时,必须午睡。
这对南瞎北哑这两位,时间管理太过桀骜不驯的人来说,有点痛苦。
所以,他们只能发挥自己的演技,装睡,慢慢的在下午的阳光下,不自觉的睡着,醒来后身上盖着被子。
令他们惊讶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一个认识不太久的人放下了警惕。
那个晚上,只有一间房亮着灯。
张起灵想要隐藏自己很简单,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的,站在能看见张念年房间的窗户,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见张念年捏针穿线。
在他的衣服上绣了小小张,只是因为他想带着小小张一起。
张起灵记忆在空白也知道,绣东西是个耗时间和眼睛的活,但是第二天他们起来后饭桌上还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一夜没睡。
只是为了给他绣小小张。
所以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年情绪没有太大变化的张起灵,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不安和焦灼。
那种慌乱和无措让他茫然,但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张念年,似乎只有他了。
他再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记住的或者重要的人。
“回去,出事了。”张起灵的话,一如既往的简短,但是黑瞎子一脚油门,车子来了一个漂移,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南瞎北哑的默契,从来不靠语言表达,时间早就在无形之间把两人的羁绊加深。
一路倒退的风景,在黑瞎子的行驶速度中化成残影,耳边清晰的响起音爆的风响。
百里的路程时间,在黑瞎子手下缩短,回到原地,张起灵来不及整理吹掉的帽子,两人看见满地的红色。
张起灵放下的手指紧紧的蜷缩,盯着地上的血迹,麒麟血是有感应的,很不科学,但是在张家确实存在。
就比如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血液奔腾时隐藏在衣服下的麒麟纹身。
所以……
为什么解决问题,会让自己受伤。
张起灵不知道,所以身形移动,发丘指死死的点在一个处理现场的小警员脖子上。
黑瞎子眼皮一跳,哑巴这可不能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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