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老K的噩梦

174 老K的噩梦

崩溃，老K睡了一夜但做了一个噩梦，他深吸一口气，被外边洒水车惊醒过来，缓了一下看看已经是下午两点，掀开被子下床，要不是眼神里还留着几分没散去的恐惧，就他那淡定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从噩梦里惊醒的人。

收拾好这里，他觉得身边有什么，是一直点头的猫头鹰，很小很乖的样子，乖乖的样子让他差点没忍住，又伸手去揉猫头鹰的脑袋。

回到房里老K觉得昏头昏脑便躺在床上，如果喝醉了该有多好，喝醉了之后什么也不去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他羡慕那些为了躲避一些害怕的记忆而选择自我保护，将不愿想起的记忆忘记的患者，如果他也那样，该有多好。大约4点他坐起来，弯着背大喘粗气，被汗浸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黑暗中的老K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魂者，除了剧烈喘息一直弯腰坐着。他想控制胸口剧烈的跳动，紧握的双拳露出节节白骨。他越想控制自己的恐惧，恐惧越来的凶猛。

他在哭，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越是忍着越是控制不住。渐渐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角，放肆的哭着。主厨踩着前台的垃圾袋子慢慢走近监控室和这间唯一有灯的房间，听见有动静他贴在门上，听了一下盯着里面。

“你好，我想和你聊聊”老K抬头一个胖子看上去很阔气的人走进来，到处打量这里。

“喝一杯能忘记很多操心的事情”这人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一盒子素菜派，坐在老K对面看着他。

其实两个人的心里就有一个疑问，这起事故参与的两方下属都是高手，总就是死的太容易，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视了。

“喝点”主厨先礼后兵，和老K一起大吃大喝。

当他们听到下属遇害的消息，竟然一点也不悲伤，好像死了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现在人和人的感情已经淡薄到这个地步，估计室两人最近几天都是一身疲惫，毫无线索。这个社会太大，每个人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下属死亡对谁都不会有影响，身边死了一个人，充其量也就是多了一点饭后的谈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厨叹气说自己的几个员工死了，和老K的司机和女儿一起死在雪山洞穴里，自己不清楚当时的事情。

喝多了的老K重复脑子里的信息，一遍遍的说着。“布莱尔不是女儿，她死了，活该”。老K随着努力开始思考，四周重归安静，直到几分钟之后，老K拿出当日的录像，岩壁上的若隐若现的幽暗洞口，手电亮起昏暗的光芒，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范围。然后是拥堵道路的最前排，几道披着黑色雨披警察的身影站在岔路前，拦住驶来车说着什么，左侧岔路被他们围起警戒线。

他们现在有更焦头烂额的事要做---整理这些遇难者尸体，抱怨的手下闭上了嘴巴，车停在面前，警察手下绕到车厢边上，一直戴着一枚石榴石戒指的小手掌垂着，女孩脸上已经被冻的发出青灰色没有了生命的痕迹。掀开车帘，显露一个人在做记录然后装入口袋，远处看得见有隐隐约约的湖心岛，是火车车厢的样子。那石榴石的戒指是布莱尔父亲留给她的纪念，老K记得。

老K咬着素菜派，他没注意有红色的虫卵在食物上爬动着。不多久，主厨看着睡着的老K，死死的踢在他伤的腿上，看没动静就让两个等在外边的“雇佣顾问”来这里翻找东西。

找到一个属于“司机”的雇佣军的各种证件和这一年内老K拍卖奢侈品的账户，里面差不多十几万美金，还有一段视频显示几个锈迹斑斑的废旧车厢，从水底下的轮廓。

“这怎么有两个象牙骰子，拇指大小。属于澳门初代赌王卢九爷”亚洲的顾问捡到宝一样的惊喜，主厨抓住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啊对对对，对对对”对对鸟大声叫着，就在这样的夜里飞向外边，把这里的人吓了一跳。

“酒放在这里，接着让他睡。以后你们轮流来和他聊聊，看看还有什么可以问出来”主厨示意两个“顾问”，一个是亚洲人，一个是女的体能极好的本地女保镖。

“看样子要出趟远门，再找五六个人。还有这老家伙，我给他喝的东西他会上瘾，都问清楚了就处理掉这家伙”他说完得意的摸着兜里的骰子想着横财到手的样子就回家了。

结果回去路上主厨就在车旁摔到，送医院出了结果是氰化钾中毒，主厨右手的拇指发现氰化钾残留，应该是拿着沾有氰化钾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医生问，女顾问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他们最后认为老K有低血糖，一直身体很差还要保持好的体能，所以低血糖犯的时候就吃一颗果汁糖。今天他给主厨分享了一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主厨现在中毒，需要静养几天。他在网上看看黑市拍卖这骰子。

“要找几个人，会潜水会开飞机，体能不错的”他在昏迷刚刚苏醒就布置工作。“那老东西，我要他赶紧去死，难道是他下毒？”他愤怒的想着，没意识到自己的酒里是控制类的液体，让人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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