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这样说话是想气死人吗。

梁煦扭头看旁边低头的周以衡：“他平常说话都这么欠揍吗？”

周以衡茫然地眨眨眼，他刚才夸夸其谈说要研究大佬，大佬真晃到他面前了，他又怂的一批。

周以衡刚才有些没说，经过半个学期对大佬们的观察，他发现赵宇肆还算正常，江云熠有点喜怒无常。

三人中他最熟悉的方楷之，则是在初中的时候有件骇人听闻的事。即使周以衡和方楷之几个成绩优异的经常排在一起上课，他也和方楷之不熟，他的事只听说了个大概：方楷之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冲到别的班级，当着众多同学的面，把一男的打了一顿，模样之暴力都没人敢上去拦着他。方楷之下手不分轻重，直接把人给打进医院了。

最可怕的是，在他打人之后，学校把这事压了下来，告诉看到的同学方楷之和那人私下和解了，不要到处传这件事。事后方楷之什么处分也没留下。同年年底，皮相好看，家境优越，成绩优异的方楷之照样评上了学校的“优秀学生”。

周以衡最怕的就是这种发生什么事，都有父母做靠山，都有一堆人护着的人。

唯一让周以衡可怜他的是，在那之后方楷之他身边就没什么朋友了，也偶尔会有不怕他的人找他说说话，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成绩照样独领风骚，好像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他甚至不敢看方楷之，因为他不是来找自己的，他努力用眼神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梁煦：我不道啊。

梁煦：？什么意思

方楷之又慢悠悠从中挑出几本，“这几本，我们是已经学了大半了……你得快点补上，不然后面听不懂跟不上。”

“剩下几本就可以放心了，我们还没开始学。不用担心考试，我们先修的只有期末有一次大考。”

梁煦松一口气，他不想让眼前嘚瑟的人看到他一塌糊涂的成绩。

“但是——”

梁煦：？还没完？

“我们每天都有小测，一周三次小考，排名全部会贴出来。”说完他还指了教室的一个角落：“你看，我们上周的上次小考成绩和排名都在那里。”

梁煦顺着方楷之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后排窗户大开，秋天的风呼啸进来。教室后面那三张纸正好被风吹得掀了起来，梁煦感觉好像这风也吹到了自己身上，让他不由地瑟瑟发抖。

“加油哦~小甜心。”

听方楷之这样说，梁煦内心有点不是滋味，以前从来都是他和别人喊加油。他没把加油当做是位高者向位低者的鼓励，但是现在，这声“加油”听得他有点不爽。

“然后就是最后一件事情了，我身负学习委员的重任，刚才老师让你过来跟我做同桌，叫我帮忙带带你学习上的事。你收拾一下，准备换座位。”

梁煦：？让他辅导自己学习，开什么玩笑？不要！

梁煦伸手抱住旁边低头的周以衡：“我还想跟我新同桌建立一下友好的关系，怎么能说换就换。”

周以衡可以感受到方楷之目光扫过梁煦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很冷，他赶紧拍拍梁煦：“你先松下手哈。”梁煦闻言松开手。

“不换也没关系，随便你。”方楷之眯着眼冲梁煦笑了一下，随后去找了讲台上整理课件的苏晓燕说了什么。

梁煦看着方楷之和老师谈话的背影，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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