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课间，能屈能伸的梁煦还是求了一下他优秀的同桌。

“讲一下嘛，方老师。”

这回方老师没推却，好心地说：“嗯。讲什么？拿过来。”

江云熠凑过来说：“啧啧，这么努力啊。赵宇肆你看看，快去学习，再不学习就要被超过了。”

赵宇肆：“……”

赵宇肆：“要学你自己学，我妈都不会催我学习。”

江云熠走回去，坐到赵宇肆腿上，坚定地说：“我是不可能在非上课时间多学习一秒的。”

赵宇肆：“滚，从我腿上下去。死卷狗，每天回家就偷偷学。”

方楷之用笔杆轻敲梁煦的头，没好气地说：“不认真，你再转头看过去我不讲了。”

梁煦：“不看了不看了，方老师你继续讲。”

江云熠小声嘟囔：“赵宇肆都是你话这么多影响人家学习了。”

赵宇肆：“呵呵，死卷狗你给我闭嘴。”

……课间时间就在方楷之的念课本声和旁边两个脑残的小打小闹中过去。梁煦自觉好像学了挺多的，会不会另说。只会念课本的方老师不是个好老师，连笔记什么都不给他看：

梁煦用手肘碰碰方楷之：“方老师，有没有笔记啊？”

方楷之慢悠悠摸出几张纸递过去，梁煦双手接过。方楷之的笔记记得也很好看，字迹龙飞凤舞好像毫无拘束，偏偏每个字都有模有样。一只黑色水笔从头记到尾，但每个知识点旁边标了星号，估计是重要程度，整体看下来就是个品学兼优态度端正的学霸的笔记。

梁煦内心对新同桌的崇拜之情又多了几分，然后他问：“这都是今天的啊？之前的呢？”

方楷之：“内部资料，不予外传。”

梁煦：“内部人员可以看吗？”

方楷之：“可以，但你不是。”

梁煦：……

赵宇肆正义地说：“方楷之你没带就没带，怎么还不予外传上了？以前没见你这样啊。梁煦乖宝宝，过来爸爸笔记借你看。”

江云熠问梁煦：“我笔记借你可以当你爸爸吗？”

梁煦斟酌片刻，答：“可以，笔记通通交过来。”

＊

先修班上午4节课是和高中生一起上的。甄泉中午在自己的学校吃，梁煦找出甄兴洲帮他办的饭卡，准备找找食堂。

江云熠家就在学校旁边，中午要回家吃。但是赵宇肆和方楷之家离的稍微远一点，他们中午之前都是出去吃的。

“你要吃食堂啊？但是食堂人太多了，不想跟高中生抢，周围好吃的店很多，要不然一起出去吃？”赵宇肆对梁煦说。

“没钱啊。”梁煦坦荡地回应，他当然也想和他们一起，但是没钱。

“我请你。”方楷之拍拍他的肩。

深秋，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路上有些人裹紧了披在外面的外套。而和街上大多数人不一样，几个少年穿的都不多，方楷之和赵宇肆身上还是各自中学夏季的短袖校服。

少年们都处于身体健壮的年纪，好像这年纪本该是抗冻的，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感叹了句：“穿这么少啊，年轻真好。”

方楷之和赵宇肆看过去，都没说话，梁煦冲大爷笑笑。

“好，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请回来的。”梁煦点点头，跟上他们一起去附近的商场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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