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尚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三日之后。这三天里,他因前额突如其来的剧痛陷入昏迷,而那重复无数次的梦境再次浮现眼前。然而,这一次有所不同,梦境中的视角不再局限于第一人称,而是转换成了更为广阔的第三人称视角。
沈尚目睹,在那直插云霄的险峻山巅之上,屹立着一座辉煌夺目的金色宫殿。它并非凡间所造,更似天工巧夺,令人惊叹不已。宫殿门前,一位身披金袍的老者背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尊贵而威严的气息,宛如传说中主宰天地的神祇。
随后,沈尚看到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毅然决然地跃入前方那口弥漫着七彩云雾的深井。对于这一幕,沈尚再熟悉不过。然而,这一次,他并未如往常般猛然惊醒,反而继续见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随着老者的身影逐渐沉入井底,其身躯开始消散,血肉筋骨化为无数细密的七彩雾气。这些雾气缓缓向中心汇聚,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漩涡。最终,它们凝聚成一颗散发着苍白光芒的圆形豆状物,如同星辰般静谧而神秘。
在之后,那口无比狭长似乎永远找不到底的七彩井终于是露出了尽头,而奇妙的是,那井的最底部的下端,是一层层云片,而透过这些云层,可以望见,在云层下的那块土地,竟然便是皓芒大陆……
一向心思敏捷的沈尚,马上想到了:那金殿,那口井,必是那天上之物,那么,那个老者,自然就是天上的神仙了……而梦中的场景,岂不就是那传说中的神仙下凡么……
正当沈尚推测的津津有味时,…沈逸的声音唤醒了他:
“尚儿好些了吗,为父适才见你唇角起了笑意……莫不是做了什么春梦?”
这句毫无来头的话让沈尚倍感无语,他猛的转过了身,将背朝向父亲,见状,沈逸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换做谁,自己的孩子昏迷三天也不会不担惊受怕的吧……
“父亲,孩儿,又做了那个梦……只是……”
沈尚犹豫再三,最后选择将这次与之前颇为不同的梦的内容绝口不提,因为也许与父亲言之,也只是徒增父亲的困惑罢了,父亲本就一平凡渔民,日子虽说并不美满无缺却也舒适,没必要多增些困扰影响心情……
而沈逸见他不愿再说,也很识人意地没再追问,只是抬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关切道:
“感觉如何?额头还痛么?”
沈尚感受了下,除了有许些麻痒之外,并没有痛楚,当即轻轻摇了下头
“不痛了,对了,父亲,我卧床这几天,你可都是一人出海?”
考虑到可能因为自己,父亲只好一个人出海捕鱼,愧疚感一瞬间填满了沈尚的心胸……
“说来也奇怪,尚儿,在你昏倒之后,这一带便下起了暴雨,那绝对是为父从小到大所见过最大的一场雨,雨声雷声交织一片,仿佛要摧毁一切一般,声势无比浩大,咱家的屋檐都被大风刮掉了一半……”
闻言,沈尚忽的惊觉,自己所处的这个小屋子,那么的陌生,他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一切的装饰都是自己家那破烂小木屋拍马都赶不上的……
“父亲,这里是……”
父亲正要回答时,忽然自门外响起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
“客官,大堂来了客人,指明道姓要寻你,是否方便一见?”
闻言,沈尚清楚地看到,父亲的瞳孔猛的一缩,他问道:
“怎么了?父亲”
但旋即,父亲神色恢复正常,微微一笑,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我一小小平庸的渔夫,是谁会找我呢?尚儿,你就在这好好休息,为父去去就来”
沈尚带着困惑点了点头,父亲起身推门出去了……
这是一栋不小也不算大的客栈,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堂,供客人吃喝和买账入住,二楼和三楼则是供客人入住的屋子,沈尚此时便在二楼最里的一间休息……
此时,大堂人声喧嚣,形色各异的人们纷纷议论着,将目光投向刚从外面进来的一群衣着清一色素白长袍的男男女女,在这样一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面容英俊约莫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他领着身后的数十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们,在角落空出的三四张长木桌前坐下,随后,为首的男人对前来迎客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账女人表明了来意:
“我在找一个名叫沈逸的人,他在你们这里吧,帮我传达一下”
几分钟后,沈逸在看账女人的领路下来到大堂,径直来到那寻人的男人桌前,而在看见男人的一刻,沈逸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喜悦还是害怕……
而男人,在看见沈逸的那一刻,扬起了嘴角,大气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挥了挥手:
“兄长……好久不见……”
沈逸却有些抵触似的减缓了脚步,生硬地扯出一个微笑: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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