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伤痛

第二天清晨，程柒还在床上赖床，突然“砰！砰砰！”一阵敲打门的声音响起。随着传来外公的声音“程柒，快点起来吃饭。”

程柒大声回道“知道了，起来了！”

外公的耳朵不太好，声音小了听不清楚，所以每次这个时候程柒都得大声回答，不然外公会一直喊。

程柒快速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好之后来到餐桌，外婆还在热菜，程柒去碗柜拿出碗并一一盛好饭放在桌子上。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吃好饭。

程柒洗完碗就上楼了。外公外婆待在一楼。

程柒上楼拿出作业写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吵吵嚷嚷得声音。

外公的声音很大，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还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程柒快速跑下楼，果然看见外公外婆又在吵架。只是外公骂的难听声音大，盖过了外婆的声音。

以前外婆是不会回骂的，就一直不坑声，外公照样骂的起劲。后来外婆也会反抗回骂，但是骂是骂不赢的。外公气的狠了会砸东西，但是没有打过外婆。

但在程柒的记忆里，她被打过。

那天晚上，外公突然找不到抽屉里的剪刀了，他觉得是程柒拿了没放回去，逼问程柒放在哪里去了。程柒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没动过。

外公在家里一直强调从哪里拿的东西用完了就要放回原处。

外公自然是不信程柒的，把她骂了一顿，让她去找。

程柒哭着在平常放剪刀的抽屉里翻找，外公站在她后面抽着那种烟斗，边抽边骂“老子讲了喊你从哪里拿的东西放到原处，你硬是不听！今天没找到别睡了！”

程柒哭着手忙脚乱的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外公站在她后面拿他的烟斗打了程柒的头，力道不算重却能感到疼痛。

后来程柒去厨房的抽屉翻找终于找到了。

外公这才罢休，让她睡觉去了。

那个时候外公睡在一楼，程柒和外婆睡在二楼。家里只有三个人，很明显是谁拿的，并且外婆经常在厨房，有时会忘记放回去东西。

程去那个时候是六七岁的样子，她脸上还流着泪，她跑回房间，问外婆“那个剪刀是不是你拿到厨房的？我从来没拿过。”

外婆没说话，沉默的回答了程柒。

程柒那个时候很生气，六七岁的孩子即使已经开始懂事，但是莫名被冤枉还被打，心里的委屈爆发，对着外婆吼“都怪你，呜呜呜。”

外婆仍是没说话，那是第一次程柒跑到家里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睡，没有跟外婆一起。

后来，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心疼，外婆一直对她很好，很护着她。

程柒也早已不在意，对于自己当时的鲁莽给外婆道了歉。她明白那时所受的痛根本原因来自外公，不能全怪外婆，因为她是这个家受到痛苦最多的人。

程柒来到楼下，平常她并不敢在他们吵的时候插话，小时候的阴影一直伴随着她。

但这次，看着外公又一次无理的谩骂，程柒终于爆发，大声喝道“能不能别吵了！”

声音比平时大很多里面有着愤怒，两人双双停下来了。似乎是呗这样的程柒吓到。

外公独自坐到门外生闷气倒也没再说话。外婆坐在里面也无言。

刚才的那一声吼几乎用尽了程柒的勇气。两人安静下来之后，程柒没再说什么，上楼了。

外公和外婆一般两人分开没在一起吵，过不了多久就没什么事了。

外公的脾气怪就怪在这里，一时气上来不管不顾，之后没多久又像是忘记这回事了，但是总会在某次争吵中重提旧事。

程柒回到二楼，拿出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本子，开始抄写句子。

这是程柒为数不多的爱好，喜欢抄写正能量的句子，因为这样能够安慰自己焦虑或者伤心的心灵。

她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尚琳已经有了，于是尚琳会到网上找一些正能量的句子抄下来给程柒。

现在程柒拿着尚琳给自己抄的句子的纸，把那些句子写在自己的本子上：解不开的心结就把它系成蝴蝶结吧；把那些无人问津的岁月熬成清茶，等一场芳香四散；先努力让自己发光，对的人才会迎光而来……

程柒慢慢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写完把那张纸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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