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撒谎挑错地

老太太说道：“行啊，你们俩的事儿，我也不操心了，对了丫头，你想要啥，奶奶都送你，什么名牌车，包，还是房子，首饰，你说的出来，奶奶就送你。”

凤兰说：“奶奶，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健健康康的，我们俩比得了任何物质都开心。”

老太太一听：“呵，这丫头，多会说话，奶奶爱听，你可比我孙子梦阳强多了。”

梦阳问道：“奶奶，我落差吗？”

老太太说：“你就知道气奶奶，你看人家凤兰，多懂事，顺着奶奶走，不惹奶奶生气，你再看看你。”

梦阳说：“是，人家是女孩子嘛，当然要比我大老爷们受欢迎了。”

老太太说：“我打你个混小子。”

凤兰开始劝老太太：“奶奶，梦阳就这样，再怎么改变他也改变不了了，他要是能改变，就不再是林梦阳了。”

老太太一听略感欣慰：“是啊，我就这孙子了，这熊孩子，也真是太能气人了，气的我老太太牙疼。”

梦阳说道：“奶奶，您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啊，我就没有一点好了吗？这家伙让您扒的，一文不值了。”

老太太道：“我还说委屈你了，你什么时候能让奶奶省点心？”

梦阳说道：“奶奶放心啊，我这次学乖了，有了凤兰之后，我变乖了。”

老太太说：“好，我得谢谢凤兰，把我孙子教育好了。”

凤兰道：“奶奶，梦阳其实挺乖的，就是脾气不太好，急了点。”

老太太点点头：“对，人大了，能耐长了，地位身份也就不一样了，也越来越混蛋了。”

梦阳道：“奶奶我可告诉你啊，我混蛋还不到家，我是初级混蛋，等我到了混蛋顶级的时候，您在看，呵，超级大混蛋。”

凤兰劝梦阳：“奶奶就说你几句，你怎么还跟奶奶顶嘴呢？”

老太太道：“看着没有，看着没有，你多学学人家凤兰，你呀，要不差你是我孙子，我才懒得管你呢。”

凤兰在一边直劝老太太：“行了奶奶，梦阳会改的，我们慢慢去改变他，不能着急。”

老太太感叹道：“梦阳这孩子，其实要说起来也不错，没有坏心眼子，直肠子，脑袋直，一根筋，爱较真，脾气急，孩子气，想一出是一出，不高兴了就闹，但是办事儿呢，还是挺利索的，一张王牌，独道超群，就是这个脾气性格不行，得改，容易惹祸，竟惹大祸，专捅大篓子，能平事儿，也能惹事儿，论能力，我不是夸我孙子，真是一把好手，王牌中的王牌，我老太太都佩服他。”

老太太说着说着乐了。凤兰在旁边听着老太太讲，梦阳看着她们俩。

转眼间，来到了一家酒店，车停住了，凤兰搀扶着老太太下了车，梦阳紧随其后。

走进酒店，老太太说：“我去洗洗身子，丫头（指凤兰），丫头跟奶奶洗洗去。”

凤兰一听：“洗澡啊，不行，现在不是洗澡的时期。”凤兰趴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道：“奶奶，我那个来了。”

老太太一听：“噢，明白，没事，你在旁边坐着，陪奶奶聊聊天，说说话。”

凤兰点头应了声：“好的，奶奶。”

梦阳问道：“奶奶，你们俩有事干了，我干嘛去？”

老太太说：“你呀，只要不惹祸，你干嘛都行。”

凤兰搀扶老太太来到浴室，有池子，池子里散着花瓣，老太太脱了衣服坐在池子里泡温泉，凤兰呢，有人搬过来一把椅子，凤兰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老太太，周围有伺候她们俩的女服务人员，有给老太太擦身子的，有给凤兰按摩背部的。

老太太对凤兰说：“丫头，我老太婆，今年七十四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俩不一样，你们还年青，你也知道，梦阳是我哥哥的孙子，那跟我亲孙子有什么分别，这孩子，脾气不好，倔，跟他爷爷一样一样的，我活着，我能管着他，他不敢怎么样，我不定哪天不在了，谁能管得住他，没有人能管得住他，那他还不得上天呢，所以，奶奶想求你件事。”

凤兰道：“奶奶，您别提求，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尽最大努力去做就是了。”

老太太微微一笑：“我老太婆不傻，人虽然老了，但是脑袋还没糊涂呢，我看得出来，梦阳有多喜欢你，他视你如生命，不信你试试，他能为了你，做尽任何不可能的事，包括生死在内，这孩子，有情有义，重感情，是个爷们，但这也是他最要命的一点。”

凤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老太太讲。

老太太继续说道：“你得学着管住他，别人管不了他，是因为他们都不重要，你为什么能管的住他，因为他太在乎你了，生怕失去你，你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开导开导他，只要能稳下心来，不愁成不了大事，心不稳，很容易坏事。”

凤兰点头答应：“放心奶奶，我会去开导他的，让他走正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为啥奶奶这么喜欢你呢，因为你聪明，机灵，一点就透，人也漂亮。”

凤兰说：“奶奶，我可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您太夸奖我了。”

老太太说：“丫头，奶奶不是夸你，奶奶这是实话实说，唉，翠萍要是能赶上你的一半，那我也就知足了。”

凤兰一听，怎么提翠萍了？显然不高兴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也不能说，凤兰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老太太一看，这是不爱听了，心说：“不爱听，那我也得说。”凤兰呢，你也知道，梦阳是有家室之人，那张翠萍，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俩都有孩子了，(包括凤兰义女苒苒）三闺女，没生出一个儿子来，我们老林家，现在全靠梦阳了，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翠萍也是不争气，生了两闺女，老林家又要断后了。

凤兰一听，老太太这是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呢？开始琢磨老太太的意图。

老太太继续说道：“凤兰，奶奶是过来人，奶奶能看得出来，你能生儿子。”

老太太就一句话，凤兰彻底蒙圈了。

(老太太意思很明确，建议凤兰，如果要是打算与梦阳长相厮守，那就趁现在，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延续我们老林家的香火，同时我老太太也能为你说说话，给你争一个名分。你要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那就赶紧离开，后边有翠萍呢。老太太是这个意思。）

凤兰的心中开始感到焦虑和不安，她不明白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希望她离开梦阳，还是鼓励她与梦阳在一起呢？她想不明白。老太太注意到凤兰的疑惑和不解，心说，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没理解我的意思吗？

老太太接着说：“凤兰，你和翠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翠萍就是个普通家庭妇女，洗衣服做饭之类的，居家过日子没问题，和你比不了。你很优秀，也很漂亮，你是那种能够带得出去撑场面的，又能自己独当一面的女性。你和翠萍，不一样，也不在一个层次上，完全没有可比性，你在天上，而翠萍在地上。”

凤兰感到越来越困惑，直接问道：“奶奶，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解释一下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亏你还是总裁呢，我说了半天，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凤兰说：“奶奶，您都把我说糊涂了。”

老太太道：“我还怕你不明白，所以没敢说得那么深，你记住，你是能生出儿子的，翠萍可是只生了两个闺女。”

凤兰愣了一下：“我能生儿子？”

老太太说：“对，奶奶是过来人，从你身子，就能看得出来，你能生儿子。”

凤兰问道：“奶奶，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根据吗？”

老太太说：“等你生完孩子之后，你就都明白了。”

凤兰说：“奶奶，您能说具体点吗？我没生过孩子，我也不太懂。”

老太太单独叫凤兰过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具体观察一下凤兰的身子，看看她是否能生儿子，但凤兰表示自己不在服务区，生理期来了。第二个目的，想背着梦阳和凤兰单独聊点私人话题，探一探口风，判断一下翠萍与凤兰到底有什么分别，孰轻孰重，老太太也好为梦阳做一个决策，或许老太太只想选一个真正适合梦阳的伴侣，即能传承林家香火，又能很好的去照顾梦阳，只有把这件事解决完了，即使哪天老太太去世了，也能安详的离开了。只不过凤兰没有完全理解老太太的意思罢了。

洗浴完毕， 姚家老太穿好了衣裳，凤兰搀扶着走了出来，只见梦阳规规矩矩地在大厅等候，没有乱跑，老太太看到后点了点头，表示很欣慰。

梦阳见奶奶与凤兰出来了，紧忙迎上前去。

老太太说：“咱们去吃大餐，奶奶请客。”

梦阳说：“奶奶，我还有事儿呢。”

老太太问道：“你天天有事，你怎么那么事儿呢，凤兰这事儿还没完呢，你就又来事儿了？”

梦阳回答说：“对，我天天来事，没有一天不来事的。”

老太太问道：“你怎么那么忙呢，你还有什么事啊？”

梦阳解释说:“我大姨夫来了，约好晚上一块喝酒，所以我得赶紧走了。”

老太太问道:“那翠萍你就不管了，翠萍跟我这闹得，要死要活的，我不都替你扛过去了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回去哄一哄，别忘了，你还有闺女呢。”

梦阳道:“奶奶，您甭管了，回头我自会去处理，但是眼前我必须得走。”

老太太问道:“你还忙啥呀？”

梦阳道:“没告诉您嘛，我大姨夫来了。”

老太太让梦阳给说乐了:“行了，你走吧，我有凤兰呢，我让凤兰陪着我。”

凤兰也说：“就是，奶奶，梦阳有自己的事儿，该忙就忙，年青人吗，整天在家躺着睡觉，什么都不干，您也不会喜欢对吧，让他忙去吧，我陪您。”

老太太一拍凤兰的手：“多好的闺女啊，你呀（指梦阳），这也就是凤兰，换了我，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凤兰说：“奶奶，我得先回店里一趟，出来时冲忙，手提包忘在店里了，我得回去拿一下。”

老太太道：“我给你买个不就完了吗，什么品牌包包，奶奶买不起啊？”

凤兰道：“不是，奶奶，关键我手提包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

老太太说：“行，回头我让他们跑一趟，给你拿回来。”

凤兰一看，得，我白忙活了。

梦阳在面对老太太时感到压力重大，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肩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一直在努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渴望逃离老太太的视线。但他，无论如何挣脱，始终摆脱不了这个沉重的包袱。梦阳急得满头大汗，苦思冥想后，他灵机一动，决定先编个谎言来糊弄老太太，只要能摆脱这种束缚就行，他走到老太太面前言道:“ 奶奶，凤兰我们俩，怎么说呢，没法说，其实凤兰有了。”

老太太一听，惊讶地问：“啥？你再说一遍。”

凤兰也愣住了，赶紧过来拦着梦阳：“别瞎说。”

梦阳直接了当地说：“凤兰有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感到非常震惊，心想：“梦阳啊梦阳，这瞎话你都编得出来。”顿时感到一阵心酸。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凤兰赶紧解释：“奶奶别听他胡说，梦阳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我有了。”

老太太闭着眼睛，静静听着。

梦阳继续说道：“凤兰有了，我们俩得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凤兰一直在拦着梦阳：“别瞎说，别瞎说。”

老太太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声音低沉着说：“去吧，去吧，去忙吧。”

梦阳跟得了圣旨似的紧忙说道：“我们先去忙了。”说完，他拉着凤兰就跑了。

老太太闭着眼睛，心中感到心酸，心想：“我老太太对你梦阳一片真情，拿你当我亲孙子，甚至比我亲孙子还要亲。我对你怎么样，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大老远的，为了找你，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实心实意，放下了我的尊严和面子，来接你回去。我都七十多了，还让我怎么着？我对你掏心掏肺，反过来，你梦阳就这么对我老太太，编这瞎话骗我。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孙子，我怎能大老远的跑出来找你？你要是嫌我老太太烦，可以，说一声，我老太太绝不再打扰你。你居然编这种瞎话骗我老太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我老太太哪里对不起你？我老太太可以对天说，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我死去的哥哥。”

老太太越想越心酸，突然眼前一黑，咣当一声，栽倒在地，有工作人员赶紧过来，抬着老太太去了医院。

梦阳紧握着凤兰的手，两人快步跑出了酒店，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餐馆。在出租车上，凤兰对梦阳说：“你不能撒这个谎，怎么能骗奶奶呢？奶奶已经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你还真敢说。”

梦阳回答说：“那也没办法，不能跟奶奶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凤兰劝解道：“你就是回去了，奶奶还能吃了你啊？”

梦阳一摆手，解释道：“不是那个事，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只要在奶奶近前，我就有压力感，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凤兰说：“那是你亲姑奶，人家对你不错，没拿你当外人，现在你这么骗她，奶奶多伤心呢。”

梦阳疑惑地问：“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凤兰说：“你们家那个来了，还能怀孕呢？”

梦阳答道：“不知道啊，我也不懂啊，我哪知道去，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一个老爷们知道啥去，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应付一下就得了。”

凤兰说：“你就败在了不爱看书上了，那个来了是不能怀孕的，奶奶也知道我那个来了，现在你又说我怀孕了，你说奶奶会怎么想？这种事儿，骗不了奶奶，只要是个女人都懂。”

梦阳问：“那怎么办？都已经说出去了。”

凤兰说：“回头你去给奶奶赔个礼，道个歉，承认错误，态度诚恳，奶奶也不能怎么着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你爷爷跟她是一块长起来的。”

梦阳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行，回头吧，我去看看。”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兰阳餐厅，各自忙碌起来。

两天后，第三天的早晨，凤兰刚到店里，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林梦阳，林梦阳。”

凤兰正在吧台算账，一看是这位女子，惊讶地说：“哎，这不是姚洁吗？”

姚洁一看是凤兰，便问：“梦阳呢？”

凤兰回答：“梦阳开车去河边钓鱼了。”

姚洁一听，惊讶地说：“钓鱼？出了这么大事，他还有心思去河边钓鱼？噢麦嘎。”

凤兰关切地问：“姐，什么事儿，坐下说，别急。”

姚洁解释道：“奶奶病了，住院了，昏迷不醒，家里乱了，开始闹着要分家产，这时候，他林梦阳还有心思去钓鱼？”

凤兰焦急地问：“奶奶怎么了？什么病啊？”

姚洁急切地说：“你赶紧叫梦阳回来，事关重大。”

凤兰立刻拿出电话，给梦阳拨了过去。

梦阳一听到消息，立刻说：“怎么着，奶奶病了，那不行，我得赶紧过去。”

梦阳开车回到了餐馆，见到了姚洁。

姚洁说：“梦阳你赶紧跟我走，奶奶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昏迷两天了，到现在还没醒，家里都乱套了。”

凤兰说：“我也去。”

姚洁看了看凤兰：“你不能去，因为张翠萍在那边守着呢，你要是去了非打起来不可。”

凤兰说：“那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这里有我呢，奶奶的事要紧，回头跟我说声奶奶的情况。”

梦阳点点头，表示理解：“行，我走了。”姚洁有专车，两人迅速离开兰阳餐厅，上了车，直奔机场，乘坐私人直升机飞走了。

在飞机上，姚洁向梦阳解释说：“奶奶上次去接你，昏倒在酒店大堂，是酒店工作人员把奶奶送到了医院，然后从天津医院直接转回了香港医院。”

梦阳关切地问：“奶奶怎么回事？”

姚洁回答：“我还想问你呢，你带着凤兰跑了之后，奶奶就昏倒在酒店了。”

梦阳追问：“大夫怎么说的？”

姚洁说：“大夫说是心火攻心导致的，差一点奶奶就没过去。”

随后，梦阳便将事情的经过，俩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姚洁，包括编造凤兰怀孕的谎言，欺骗奶奶，导致奶奶心火攻心，最终昏迷的事情。他诚恳地向姚洁道歉。

姚洁说：“下次别这样了，奶奶对你不薄，不许欺骗奶奶，奶奶真要是气出好歹来，你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梦阳回答：“我也是无心的，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给奶奶气成了这样。”

姚洁继续说：“这几天，多亏了翠萍了，奶奶昏迷不醒，翠萍一直守在医院，看着奶奶，你对人家翠萍好点，要不是有翠萍在，我都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梦阳说：“是，翠萍确实是不错，心地善良，但是她没有凤兰漂亮。”

姚洁反驳道：“漂亮有啥用啊，中看不中用，翠萍虽然很普通，没那么漂亮，但是她在关键时刻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是挺喜欢翠萍的，翠萍现在是我妹妹，你不许再欺负她了，免得我打你。”

梦阳微笑着回应：“翠萍啊，有她的好处，凤兰有凤兰的好处，人跟人不同，各有各的用处。家里就需要翠萍这样的，居家过日子踏实，凤兰是带的出去，拿的出手的，给我撑面子的。”

姚洁严肃地说：“我不管你那套，总之，你尽快跟凤兰散，我不想让翠萍受委屈。”

梦阳辩解道：“姐，你怎么老向着翠萍呢？翠萍是不错，我带她出去，她能给我长脸撑面子吗？不能，她没有颜值，没有气质，上不了大的台面。”

姚洁反驳道：“翠萍是没有颜值，不够漂亮，你觉得她给你丢人了，拿不出手，但是，你别忘了，你没成就的那几年，是谁陪在你身边，是张翠萍。你没钱的时候，哪个姑娘能看上你，还是人家张翠萍。人家张翠萍不嫌弃你，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嫁给你这个穷小子陪你走到了今天。现在你说，她没颜值，给你丢人了，上不了大的台面，我告诉你梦阳，任何人都可以说她没有颜值，不够漂亮，唯独你不能说这句话，因为你是她老公。”

梦阳无奈地说：“行了，姐，我知道错了，改了不就完了吗？”

姚洁说：“梦阳，你现在能耐大了，心野了，任何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包括奶奶在内。”

梦阳没有回应，只是头一歪，目光投向窗外，看着一晃而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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