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十一章

殿内一时间静谧无声。

男人清冷寂寥的眸光由她的身上，最终落在他掌心下的宣纸上，不动声色地扫过上面的字迹。

“这是你的字吗？妙沅。”

顾沅紧张地攥紧了手心，硬着头皮道：“是...是啊！”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几乎是刚说完，顾沅就后悔了。

一股强大的仙力朝她袭来，一声惊呼之后，她便被那股力量带到了应渊身前。

几乎是屈膝在应渊所坐的矮榻前跪坐，半个身子前倾，仅仅靠着仙力堪堪保持住不往前扑的姿势。

四目相对，顾沅的脸蓦地就红了，“帝...帝君，你...你这是...要...要做什么？”

缱绻灼人的吐息不着痕迹地纠缠在一起，彼此间的温度默不作声得升高着，少女满含春水的眼眸倒影着他微醺泛红的面颊。

闻言，应渊轻挑了一下眉梢，微眯起凤眸，问道：“你以为本君是看不出来才问你的吗?”

“本君再问你一遍，这是你的字吗，妙沅仙子?”

不知为何，应渊身上也有那股熟悉的、令她靠近了会腿软的气息，让顾沅情不自禁地变得身娇体软。

“我...我...”她不由得呼吸粗重了些，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支吾着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应渊眯了眯眼：“怎么？在本君面前，你要一次次撒谎吗？”

眼角洇出晶莹的同时，某处也沁出了蜜，顾沅撑在矮榻上的手下意识攥紧，将华贵的绒毯攥得死紧。

“不...不是的，帝君，你...你先放开我，离我远点。”

应渊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低阶仙侍说“你离我远点”，唇角戏谑的笑意都僵直了片刻。

随即手上的仙力一收，便让顾沅重获了身体的自主权。

她几乎瘫软的坐在矮榻上，急促地呼吸着，眸光越发潋滟，抬眸看向应渊的那一刻。

让应渊都失神了片刻。

她美得像是欲念的化身，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梦，那个他避之不及，以致这几日夜里辗转难眠的梦。

趁着应渊没什么反应，顾沅手脚并用地从他身前离开。

虽然不知道应渊为何突然施法拉她过去，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

她所耍的小聪明、小心机，全都被应渊给看穿了。

“真倒霉....”

“你说什么?”

“没...没有......”

顾沅连忙捂嘴。

应渊眼下也克制住了身体的躁动，平淡无波的眼眸在看向顾沅时，却在矮榻上的绒毯上停留一瞬，而后不着痕迹地迅速移开。

“先是以下犯上，后又欺瞒本君。”

“妙沅...你说说看，本君该如何罚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低着头，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

“.......就不能不罚我吗？”

应渊看着她乌黑如绸的发丝，反问道：“如何能不罚你?天宫有天条律法，本君日后如何能服众?”

闻言，小姑娘蓦地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一眨不眨。

“可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只要帝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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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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