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是嫁出过福晋和侧福晋的!
当年皇帝迎娶纯元和宜修的礼单还在库房妥善收着呢。
这几日,夫妻二人为了给自己打气,也是为了畅想未来,特地命家中信得过的老奴把过去的礼单翻找出来。
等他们打开尘封已久的檀木盒,拿出内页微微泛黄的折子时,看着上面写着的黄金五十、白银千两、珍珠、贡缎、戒指等等……心潮澎湃。
他们倒不是盯着那些青樱出嫁后用得上的首饰被褥绸缎,更不是盯着内务府应当给他们做的朝服,而是紧紧看着那真金白银。
有了这些金银,别说是安抚族人了,就是他们那尔布一家好吃好喝过上五年十年的也是可行!
青樱也知道这件事,她虽然和父母不同,不在乎拿到手的金银,可看着礼单上的那些首饰,也不禁面红心跳。
……这些都当属于她!
即使还没见到这些宝贝,青樱依旧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填满了她的心。
她并不知道,这就叫做底气。
可这份由外物而来的底气终究是虚假的,那份让她的阿玛额娘面色铁青的礼单,就成了戳破妄想泡泡的最后一击。
青樱原本以为自己会无法维持礼节,痛哭出声。
可或许是这几日每个夜晚在被子里哭得太久,把眼泪都流干了。
这时候,她甚至能镇定地站在那,看着父母交换眼色,看着他们扭曲的神情,以及他们越发苍白的面容。
她不知道族人上门讨钱这回事。
那尔布夫妻没和她说,阿箬更是不知道,她还以为府中的状况和先前的差不多。
的确,他们是为了赔罪给富察琅嬅送去了一个铺子,但乌拉那拉氏又不是什么家底单薄的小门小户,还是能有更多的资本为生的。
所以当郎佳氏开口时,青樱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郎佳氏:青樱啊……这,你看看,皇上递来的彩礼……和你的姑姑们出嫁时不一样。
郎佳氏也像是觉得自己的话难以开口,她看了一眼那尔布,发现他撇过头去,索性狠了狠心。
郎佳氏:金银,阿玛和额娘就拿去了……其余的绸缎首饰阿玛额娘一件不动!只是这不得不……哎!我们也有苦衷!
说着,郎佳氏就趴在一旁的方桌上哭了起来。
青樱从没有任何一刻觉得父母这么可怕过。
这几日,父母和她念了许久当年两位姑姑出嫁的风光,她不仅牢记于心,更是以此作为自己出嫁的标准而准备!
可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她连自己最看不上的宜修姑姑的婚礼二分之一都赶不上!
她拿过礼单,匆匆扫了一眼,顿时了然于心。
这金银莫不是皇帝为了面子上过的去,强塞的。
否则怎么只会有这么点?
黄金十两,白银百两。
青樱松开了手,这份礼单直直地落向地面,发出一声轻响,可在青樱的耳边如同炸雷。
这不亚于打了她一巴掌!
亲王每年有万两白银的俸禄,到她这只有百两?!
乌拉那拉氏开个铺子都不止百两银子!
可她能做什么呢?
她想起阿玛曾经说的,两位姑姑出嫁时族人给的填妆,只觉得抓住了点希望。
阿玛和额娘想要就要吧,难道她还能为了金银反抗父母,留下极恶的名声?
更何况,看他们的架势,也不像是和她商量,更像是通知。
她咽下心中的苦楚,看着母亲痛苦的姿态,下意识把这副模样记在脑海中,等着日后派上用场。
青樱:那便拿去吧。
郎佳氏听到这句话也不哭了,那尔布更是欣喜若狂。
乌拉那拉那尔布:好,好!真是好女儿!
乌拉那拉那尔布:你便把太后这些年给你的首饰也一起带走吧,这也算乌拉那拉氏为你出的一份力!
青樱已经没工夫思考自己的笑容是否好看了,她只觉得可笑。
太后给的东西,又怎么算是乌拉那拉氏的出力?
还是说动了嘴,就已经占到了便宜?
这些话她说不出来,索性草草地福了福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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