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对胖子摇头,将大家的身子都往下按,让大家隐蔽,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酒精炉,迅速拧开了盖子,“你用刀能有个屁用,咱们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战术了。”
“我艹”花南露吓得吐出一句国粹。
麻了,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狠,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想,周围这么多水,雾气也弥漫,应该不能烧了这片森林吧,应该不能,看看他们烧个篝火都那么艰难就知道了。
“那不是会被烧死?”无邪问,“我宁可被咬死也不愿意被烧死。”
花南露跟着点头,两样都好难看,有没有第三种办法?
潘子拿出防水布,让大家蹲起来,将防水布披到大家头上,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面。
花南露见不是烧死自己,就心安了,果然,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
潘子道:“抓稳了,就算烫掉皮也不能松开!等我打个信号,我们齐齐往前冲。”
大家齐齐点头。
四周窸窣声更近了,花南露紧紧呡住双唇,蓄势以待,等着起跑的发令声。
潘子翻身出去,打开打火机,将防水布上的酒精点燃。
“跑!”
顶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大家一股脑往前冲,立即四周的树干上传来蛇群骚动的声音,大约跑了二三十米,酒精烧完了,火开始烧防水布,潘子大喊让大家扔掉防水布。
大家迅速将烫手的防水布扔掉,拔腿狂奔。
一路咬着牙往前奔,荆棘将衣服勾破又划出叨叨血痕,大家都没感受到皮肤带来的痛感,脑子只有一个字‘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大约跑了有一公里多,胖子将还在闷头跑的花南露拦下来,趴在草丛里,他屏住呼吸,而后猛地喘气,“没了,逃出来了,哈哈哈。”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风,也没有动物行走发出的声响。
大家面对面笑了出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蔓延在小小角落。
“大潘有你的,知道灵活变通,这一招老子记着了。咱们还有多少防水布?”胖子直拍潘子的背。
潘子脸色很黑,他喘着粗气,“防水布还有,就是酒精只有一罐了,这招没法常用,快走,这地方太邪门了,我可没第二条命再逃一次了。”
说完,他拿出指南针,对着方位确定方向,确定好立即推着大伙继续往前。
无邪三人是一个是害怕在树枝中见到的诡异人影,以及那宛如对讲机传出的‘小三爷’声响,再一个是害怕蛇群,都疾步往前走。
花南露将他们在树上见到诡异人影那一趴睡过去了,她单纯的就是害怕蛇群追上来,走得比谁都快。
本来就咬牙前进的无邪见到花南露走得如此飞快,心里暗暗较着一股劲,总不能比人家小姑娘还弱吧。
走着走着,窸窸窣窣的从前方的林子传来,在黑夜中,犹如鬼魅在窃窃私语一般。
大家全都僵硬在原地,胖子将大伙按下,他问潘子,“你怎么带路的,怎么又绕回来了?”
潘子看了眼四周,脸逐渐扭曲,“没有绕回去,它们没追我们,它们在包抄。”
他咬着牙,恨不得撕咬蛇群。
“包抄,这些畜牲还会这个?”胖子的冷汗下来。“胖爷我总算长见识了。”
谁说不是呢。
花南露直冒汗,“成精了都。”
潘子:“我早说了这些蛇不正常,是蛇魅,快成精了。”
听着前方动静越来越近,无邪汗毛直立,抖着声音问潘子:“你们老家有没有什么土方子?露露你呢?”
潘子道:“能有什么办法,我只听说古代贡献童男童女。”
胖子一听,立马道:“现在去哪里找童男童女。”
潘子:“我都说了古时候咯,呸,敢包抄我,我们跟他们玩个游击战,看谁包抄谁!”
无邪看花南露,花南露摇头,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驱蛇药对这些蛇没了作用,要不然在瀑布的时候那条蛇也不敢去咬阿宁姐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呢,喏。”
无邪身上的早已掉了,胖子身上的倒是还有,可也不起作用,反而两人还是被蛇爬身的受害者。
花南露的话反而提醒了无邪,他拉住准备玩游击战的潘子、胖子。
“我感觉不对。”他解释道:“你们想想,阿宁在瀑布的时候它是突然来那么一下,这些蛇身子那么小,毒性又大,只要躲在草丛里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给我们叮一下,我们就死翘翘了,何必搞这么复杂。”
“你什么意思?”胖子不理解,简直就是大家的嘴替。
“我的意思是,他们在峡谷的时候就能直接将我们弄死,何必等我们进来之后用这种虚张声势的办法,由此可见,它们不是想要了我们的命。”
潘子摇头,“说不过去啊,在瀑布那会,可是冲着阿宁的命去的。”
花南露觉得两边都有道理,脑子好痒,“在瀑布那会确实是冲着阿宁姐命去的,要不是我条件反射抓住,阿宁姐现在都深埋地下了,可在石头上那会,它们为什么不咬我和胖哥呢?难道说因为我两有驱蛇包?无邪哥没有啊,怎么不咬他?”
胖子道:“难道因为阿宁是女的?”
无邪赞同这个观点,“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们不能以常规动物思维去推测这些蛇的意图,这可能不是包抄,而是有着其他更加诡秘的目的,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可能就会陷入到更加无法理解的境地里去。”
花南露抱着手臂,“姐妹们,看看我,我也是女的。但是无邪哥说得对,这些蛇不能用常规思维去理解。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无邪道:“我们现在先搞清楚它们的意图,要不然就太被动了。”
胖子一听乐了,“你真是天真无邪,咱又不是蛇,怎么搞清楚它们怎么想的。”
花南露点头,“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蛇。”
烧脑筋。
无邪分析:“所以我们要将对方当成人来思考,你们想一下,一个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杀掉我们队伍里的一个女性,但却不杀我们,反而用这种方式让我们精神时刻保持警惕,是为了什么?”
几人沉默下来,花南露弱弱道:“我也是女的,但是为什么没有蛇想要杀我呢。”
胖子道:“难道是母蛇?垂涎我们的美色?”
很无厘头的话,胖子却很认真。
大家更加沉默了。
就在这时,潘子‘嘶’了一声,“小三爷,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森林,进去之后就出不来?”
花南露和无邪摇头,胖子道:“你说的是东北‘鬼林子’?”
看他那劲估计是有好长一串故事,花南露暗暗在心里记下来,等出去之后找个时间听胖子唠唠这‘鬼林子’。
现在还是听潘子解释这个叫‘akong’的林子是什么意思吧。
他说在越南有一种林子树木的长势会受到某种规律的影响,会特别的容易迷路,而且这种林子有一种诡异的说法,在里面会受到各种声音的干扰,林子会像有生命的一样将你困死在里面。
潘子说的时候眼里带着光,说到兴奋处还砍了一根藤蔓吸水喝。
花南露觉得他是想抽烟,但是前边有蛇群,不敢点,只能借一些藤蔓聊以慰藉寂寞的嘴巴。
无邪觉得扯淡,要说动物将猎物往包围圈赶的说法还更可信一些。
潘子点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觉得蛇一直在修正我们的方向。”
花南露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往一个方向赶啊。
潘子指了指声音发出的方向:“我知道有一种狼会这样子逼死大型猎物,如果猎物绕路,就会被逼到悬崖之类的地方,最后被逼掉下悬崖而死,如果我们掉头,就中了套了了。”
末了他还不忘感叹:“多亏了小三爷觉察到不对劲。”
胖子道:“那怎么办。走回头路?”
花南露按住他,“只怕后路也被堵了。”
狩猎者怎么会给猎物留下这么多条路,肯定是只有一个小缺口啊。
胖子丧气的低头。
潘子道:“既然它们不想杀我们,那么肯定我们或者对它们有好处,我们就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冲过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按照他们说的,蛇只会攻击女性的话,花南露的危险系数特别高,所以在出发之前,他们给花南露绑上厚厚一层树叶。
做了四个火把,用来威慑,潘子手里端着枪,以防有冲出来的蛇。
潘子说,如果对方是人,那就能过去,如果是蛇,那就很难说,而且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阿宁。
“阿宁?”花南露有些好奇,怎么跟阿宁有关系?
无邪一边绑火把,一边道:“你以为我们之前说的人影是什么,就是个穿着阿宁衣服的影子。”
说着他看了眼花南露,刚开始他们以为在树枝上扭曲爬动的是花南露,低头看去,花南露在树下睡得正香,外套也挂在身上,那么树上的应该就是阿宁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或者就只是一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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