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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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藓趴在地上,脸上的伤口在疼痛。
目光所及之处,皆为鲜血,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奴仆们。耳朵里充斥的,是咆哮,但更多的是尖叫、哀号,和请求原谅的低吟。
是那些皇室贵族们又发怒了吗?可我今天没做错什么。中午洗盘子的时候并没有磕掉盘子的一个角,下午扫地的时候也没有漏掉半个苹果核,垃圾也准时倒掉了。
目光流转。他看见身份卑微的女仆小声抽噎着接受主人带来的“惩罚”,低贱的奴隶们跪下来表示臣服与忏悔,亲吻贵族沾满鲜血与泥土的鞋,却还是被嫌弃地一脚踢在下巴上。
主人的眼中仍然被大量怒火所占据,手中动作丝毫没有因此而减慢。火焰飞溅,使空气波动。棍起棍落,女仆呻吟,男奴倒地。
又是那座被黑暗光线所包围,象征着生命的流逝。充斥遍地破碎支体与撕心裂肺哀嚎声的小小的牢笼。
而他,他们,他们所有,皆为被贵族所任意摆弄的,会说话的工具。
在理念中,能为皇室贵族这样高档的恶魔群体服务,是他们发挥自己的价值,是他们没有被地狱淘汰掉的原因,也是他们在别人面前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事情。
这导致了他们甚至都开始幻想天堂的美好生活。这这种想法无疑会被地狱的所有恶魔当做可悲的叛徒,接受如潮涌般的唾弃。
记得妈妈时常微笑着问爸爸。
“亲爱的,你觉得我们会看到明天的月亮吗?”
而爸爸也露出笑容,摸摸妈妈长着鳞片的脸颊,温柔地回答。
“愿动物之神在上,主人明天的心情可以好些。”
他们将他,还有他妹妹一同抱起,并高高举到空中。他可以感受到风划过脸颊。那种清爽、自由的气息,却还是只能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体验。
尽管狭小,尽管密闭到让魔透不过气来,但爱意浓郁。情感与欢笑交织,共舞在心中,房间便广阔无限,如泛起涟漪的湖泊一样平静,却一碧万顷。
砰!
哦,对,是时候该梦醒了。
木藓微微抬起头,却仍不敢与他主人对视。面前另一位奴仆正在遭受毒打,鲜血却溅到了他的青绿色的脸上,让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动物之神在上,主人也应该打累了吧……哦,拜托了……
“你,蜥蜴,过来!”木藓下意识闭着眼睛起身,心里想着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劫。
然而这并不是呼唤他。他惊讶地四处张望,但又被一只脚狠狠登在胸膛上,踢回了原地。他感觉肋骨似乎都折断,每次心脏跳动都在溢出汩汩鲜血。
然而这并不是最痛心的。因为,主人叫的是他的爸爸。
心中的磐石坠落,但却牵连拉扯着皮肉,让他的腹部一阵痉挛。他感觉自己的全身正在被炙烤着,燥热难耐,钻心惋骨。
啊……这长息,是来自心中的痛苦呻吟。但发布于外众的不过是些喘息声,和因紧张而狂躁的心跳。
呵,在主人眼中,他们不过都是些行将就木的臭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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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藓在心中默默尖叫。他捂起嘴,身上的鳞片张开,在明亮的宫殿中闪烁光辉,却微微颤抖。不……爸爸……那个一直以来他最敬重的最有博学的爸爸,他……
主人抽出腰间的剑,脸上露出疯狂的嘴角抽搐着的如死尸般的冷笑。剑被高高举起,白光在空中闪烁,一直滑向锋利冒着寒光的顶端。
剑,落下了。
木藓心中的磐石也落下了。
尽管他还幼小,他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每个月都会有些奴仆突然失踪,并且最后再也没出现。这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被爸爸高高举起,再也不能听到爸爸温柔地对妈妈低声讲话,还有。
还有什么呢?
痛苦已经占领了他的大脑,他甚至都无法思考。他的浑身上下都在抖,混杂着鲜血的泪珠一颗一颗从下巴滚落。他的脸早已湿透,但却又不敢伸手去抹一把。
还有……他失去爸爸了。
他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这个死人的地方,这个将要奴役他一辈子的地方。这里虽然金碧辉煌,但却是他从未看过的昏暗。他知道自由的感觉。他看见过窗外的飞鸟,嘴喙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如油蜡般的光芒。
我不想要待在这里!有谁能带我走?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好心的恶魔,尊敬的主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如果把这心里的话大声喊出来,那么他一定带着哭腔,而那时候泪水会像河流般无止尽地蹦出眼眶,然后就会看到主人咆哮着的咒骂,闪烁的刀光毫不犹豫地对准在自己身上……
不,还是算了吧。
“你们这群臭婊子!低贱、卑微、恶心、便宜的东西!”
“你们竟敢跟个老鼠一样龟缩在宫殿的下水道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逃离这个鬼地方,是不是?”
什么?他爸爸也参与了计划反抗逃离的队伍?他明知这样会丢掉性命的!
爸爸……你可真傻。木藓笑了。泪水灌入他的嘴中,他品鉴到了一丝血腥的金属味。
“好啊,今天老子全他妈让你们死光!”
主人又拿起剑。一会儿不见,那武器上的血已经再往下淌落。他残忍地在自己还未死透的父亲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十字,接着一层层剥开皮肉,剔出肋骨。刀下的身体稍有动弹,就如拉伤了心肌一样触动木藓的神经,折磨他,让他寒噤。
主人突然将刀扔下,直径朝自己走过来。
不!不!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木藓急忙蜷缩,双手护住头部,眼神再也不敢往上飘。
然而主人却伸手,一把拉住自己身边妹妹的衣领,将她提起。
青苔!不要!求求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吧,冲我这个不靠谱,只能用微不足道的力量保护她的哥哥来吧……她才五岁啊……
主人白皙的手划过青苔的脸。那里的鳞片还很稚嫩,轻轻一掰就可以掰开。手突然一用力,抠住她的脸,她发出凄惨的啼哭,揪动他的心。
主人的手里握着一枚鳞片,鳞片根部还带着血丝。
“不!你放开她!”
这个声音……是妈妈!
木藓的内心又开始无声地叫唤。太煎熬了,太煎熬了,他无法忍受!冰凉的膝盖贴着他的脸,他听到自己胸膛咚咚响。
“你个疯子!你们皇室全都是疯子!你们难道没有自己的孩子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挺立在妹妹前,拉住妹妹之后,狠狠扇了主人一巴掌。他的心是灰的,是死的,是被抽干了的。
果然,主人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不……
一瞬间,他只想到了一个不字。然而这个字已经足够形容他内心的波涛汹涌,晦明变化。
主人抬起手了。妈妈,你走啊,你快点走啊!拳头马上就要落在你的头上了!可如果你走了,妹妹也会遭殃!该怎么办?!
木藓突然想到了自己。
我只是个废物,我什么用都没有,就让我来当最后一次盾牌吧。就这么定了。
他向前冲。
地上有一具尸体。
咚。
拳头落下,又是鲜血。
很快地上又多了一个不省人事的东西。
……
木藓呆呆地躺在地上,脑壳硬生生地疼。看着自己鲜绿的鳞片被血染红,他麻木了。
看着妈妈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头上顶一个鲜血淋漓的肿块,以及主人狠狠将青苔扔在地上,他万念俱灰!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他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他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绊倒,没能为妈妈挡下那致命一击。
又是剑影,又是寒光,又是主人怒不可遏的咆哮着的咒骂,又是腹部的鲜血如柱,鳞片洒落一地,以及自己的绝望,无声的尖叫。
不过好在,主人放过了青苔。
从今以后,兄妹俩独活,共敬明月。
……
主人的怒气终于如微风拂过大地一般逝去,显得极为轻巧,来无影,去无踪,润物细无声。
木藓知道,那些地上的尸体和鲜血都是由他们来处理。而主人和那些皇室贵族们,只需要朝地上啐一口,然后拾起地上的剑,一挥袖口,扬长离去。
主人占有奴隶,命令奴隶,惩罚奴隶。奴隶就是会说话的工具,由主人来驾驭他们,天经地义。虽然他们不是奴隶出身,身上也没有什么灵魂契约的束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被奴役在皇室中。并且还是终身无条件。
凭什么?他们也是自由恶魔。只是因为他们出生在皇室之地,并且是普通恶魔的血统?普通恶魔出生并不是给贵族奴役的。
但是能怎么办呢?他们在地狱。
事后,主人嫌弃的用抹布一遍又一遍擦拭剑上残留的血珠,把木藓叫到他身边。
“小贱货,你知道的,因为你那个该死的爸爸生前是个顶级中医,救活了许多人,为我们贡献了很多,所以我才饶了你们俩不死。”
木藓听着,但也只是听着。
“从今以后,你来接替你父亲的位置,去学习有关草药的知识。你最好老实点,别老想着逃离这里。”
木藓点头。
“皇室之地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将不会受到混混或者土匪的攻击。”主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瞟了他一眼,“只要你表现好,你他妈甚至可以活好几百年。”
木藓点头。
“我告诉你,这里是你一辈子的牢笼。”
一辈子的牢笼。他感觉眼睛有些酸胀感,身上早已麻木的伤口如同被撒的盐一般,又开始感到疼痛。
“好了。现在,你滚吧。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让你卑贱的鲜血污染了我的眼睛。”
木藓点头,颇为狼狈地离开。他的鳞片很乱,手上的指甲也断了好几节,露出鲜红的肉。
大厅依旧是那么亮堂,不过早上刚刚拖洗过的地上都附了浅浅的一层鲜血,几个遍体鳞伤的恶魔团结着搬遍地散落的尸体。
他的父母已经不知道被搬到哪里去了,只看到一个幼小的身影躲在角落里,暗自哭泣。
哦,可怜的青苔,她还只是个孩子。看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扭过头。
他走过去。“没事了,青苔,没事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如同父亲一样,安慰地拍拍妹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相信我,我会把你保护得很好。”
他抬起头,眼神是冷漠的,他未长鳞片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血色。
我告诉你,这里是你一辈子的牢笼。
玫瑰凋零,暗夜笼罩,莺啼似歌。
狄弗伦三年,他七岁
……
……
狄弗伦是斯玛特的上一届地狱之王,并且连任了四十年。
木藓是主角团之一,是一只绿蜥蜴。出生于皇室之地,一家子都被皇室奴役,父母双亡,妹妹叫青苔。
木藓后来会性格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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