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眼神复杂地看着重新归于平静地东皇钟,擎苍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今日若是她一个人来了,保不齐被丢哪去了。
这时天空划过一声长啼,正是相柳脚踩白玉金冠雕而来。
相柳自白浅离开后就醒了,问了白浅的去向,就跟着来了若水。正好看见那位太子殿下异样的神情,他双眼微眯,并没有急着现出身形。
白浅见色忘一切,跟折颜和白真打了声招呼,“擎苍暂时翻不出什么浪,我先回去了。” 无视另外两个人的白眼,飞上了毛球的背。
白浅第一时间搭上相柳的脉,“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醒的?急着出来做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大串问题砸过来,相柳没有半点不耐,拉着她的手回答道:“你刚走我就醒了,怕你出事就跟来了,我好得很,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浅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能出什么事,倒是那太子殿下不知被擎苍弄哪去了。”
相柳垂下眼,似是不经意地问,“那个太子,好像与你师父长得很相似,你以前见过他吗?”
“你也发现了?刚刚一瞬间我还真以为师父回来了呢。但我确定他肯定不是师父,折颜也这么说。至于这位夜华君我之前从未见过。”
相柳追问了一句,“那他见过你吗?”
白浅奇怪地看了一眼相柳,说道:“没见过吧。从昆仑虚回来后,除了十里桃林和大荒,我没去过其他地方。天君时常夸这个孙子勤奋刻苦,想来他应该也没来出过天宫吧。”
既然没见过,为何那夜华的眼神像是在看很熟悉的人?
相柳按下疑惑,刚想转移一下话题,就听见白浅有些激动地说:“相柳,你九头蛇的原身可真威风,我都看呆了!如今成了蛟就更霸气了。”
相柳怔愣了一下,想到那天白浅的家人都在,不自在地说:“是吗?不觉得…奇怪吗?”
白浅掰过他的脑袋,面对面正色地说:“没人觉得你奇怪,我们替你骄傲还来不及呢!阿娘现在三句话不离你,日日夸你德才兼备,当然她也夸我眼光好、下手快。”
相柳被她逗笑了,白浅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对了,那日你渡劫的阵仗吸引来了东华帝君,还说让你有空去太晨宫寻他。”
“东华帝君?我记得他是四海八荒地位最崇高的神仙。”
白浅老神在在地给相柳科普,“东华帝君真身是一块紫晶石,神魔同体,天赋极高,被父神带回悉心教导,与我师父还有折颜都是几十万年的交情。后来父神仙逝,八荒六合战乱四起,帝君他老人家率领座下七十二神将,以杀止杀,以战止战。最后一统四海八荒,成为天地共主,无人不敬无人不服。”
白浅勾起相柳的一缕发丝,继续说道:“说起来帝君也是生来一头白发,但我还是觉得你的银发比较好看。”
相柳侧头看着白浅,任由她小动作不断,“帝君现在还是天地共主吗?”
白浅摇摇手指,“不是了,他老人家好像很不耐烦处理政事,给各族划分好地盘之后又择了位天君,掌管天族,他退居十三重天太晨宫,成了太上皇。若非大事,他很少出现人前,据说他整日喝茶钓鱼看佛经,很是悠闲。哦,现在的天君不是帝君当年选的,好像中间出了些小意外。”
谁知道那位本分守成的前天君竟然是个短命的,让自己儿子捡了漏。
相柳听得认真,能看出来这位东华帝君即使不理俗世,却依旧有极高的地位和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他让我去是…?”
白浅笃定地说:“自然是你优秀,入了他的眼呗!”
不过说完之后白浅也往深里想了想,只是这样吗?
事实上,东华帝君先是惊奇于相柳这么短时间就得到此方天道的认可,还直接进化成九头蛟,这才起了兴趣。
最关键的是,相柳的经历他从折颜那里了解了大概,是位忠义之辈、难得的将才。
如今四海八荒后辈大多平庸,墨渊之后再也没有能担得起战神之位的人。他私心的希望相柳未来可以接任这个位置。
但他看到白浅和相柳的关系,也知道他可能是想多了,毕竟婚约之事天族的吃相实在难看。不过他还是想和这个天资惊人的后辈交流交流,说不定他也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呢?
相柳沉吟了片刻,“若我能有一番作为,再去拜会帝君也不迟。”
“随你心意就是,我都支持你。”
这边两人亲亲热热地回了青丘,那边天宫却乱成了一团,夜华失踪的事情很快传回了九重天,天君亲自去了十三重天求见帝君,只得到他吝啬的几个字,“活着,渡劫去了。”
如此天君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畅想难不成这就是夜华飞升上神的契机?只是此时他也没想到这劫竟然历了百年之久。
九月十二,是白浅的生辰。
相柳是在前一日才从迷谷那里听说此事,相柳不记得自己的生辰,防风邶因为不太受重视,只在残存的记忆里知道儿时他娘给他过过几次生辰。
相柳主动向白浅道歉,在大荒时从未想起过她的生辰。
白浅听到相柳突然提起生辰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没事,我也不知道你的生辰。”
相柳顿了一下说,“我从蛋里爬出来的,不知道自己的生辰,防风邶的生辰也没几个人记得,可我竟然忽略了你的生辰,是我不好。”
白浅抱住他的腰,亲亲他的下巴,“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生辰,但我记得十月初五是你来到四海八荒的日子,以后每年的十月初五我都陪你一起过。”
相柳回抱住白浅,闷闷地应好。
生辰这日,白浅在池塘前的凉棚里抚琴,相柳在自己和自己对弈。之前那张漪澜琴白浅送给阿娇了,现在弹的是她三哥早些年送的,名唤’海月清辉’。
白真拎着两坛桃花醉信步走来,把酒搁到白浅眼前,然后直接坐到相对面,执起白子。
“你们俩倒是悠闲,怎么不见小九?”
白浅将桃花醉收好,这些就留给相柳喝好了,她莫名觉得偷来的酒香些,“好几日没回来了,估计是玩得太疯忘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生辰。”
白真研究了一下局势,抬手落下一子,“不会,小九自幼跟着你,肯定忘不了,估计是被什么新鲜玩意绊住了脚。”
“哎呦~”
白真话音刚落,一袭粉裙,侧梳麻花辫的俏丽少女从天而降,可惜摔了好大一个屁股蹲。
“哟,小狐狸回来了。”
凤九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上的土,“嘿嘿四叔安,姑父安。” 蹦蹦跳跳凑到把白浅身边,“姑姑!小九可是特地赶回来给姑姑过生辰的,祝姑姑继续做四海八荒万万年第一绝色,姑姑听了此话可还欢喜?”
“欢喜。” 白浅一手轻握成拳托着下巴,一手自然搭在琴案上,抿唇一笑,明艳脱俗风华绝代,笑进了相柳的心里,又不自觉沉醉其中。
话锋一转,“不过等我和你姑父成了亲,这名头就落到我们凤九小帝姬身上了。”
凤九蹲在白浅身前,“姑姑还是老样子,为老不尊。 ”
白浅手搭在凤九的头上,“敢说姑姑老?那就让你做一阵子小狐狸吧。”
“哎哎哎,我错了姑姑。” 凤九眼疾手快地扒拉掉她施法姑姑的手,急忙说道:“姑姑我今日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嗯?这话怎么说?” 白浅收回手,拉着凤九坐好。
凤九手舞足蹈地比划,“我想要抄个近路赶回青丘,却不想闯入了翼界的竹林,碰到了一只怪兽,还会变成一个大光头可吓人了,我差点就被它吃了。”
“那你没事吧?” 白浅拽着她的胳膊仔细检查。
白真皱着眉看过来,“你该不会撞上赤焰金猊兽了吧?那可是擎苍的坐骑,你怎么脱险的?”
凤九回忆着那人一身紫衣天神下凡的风姿,双眼冒出小星星,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说道:“是东华帝君突然出现,吓跑了那个怪兽。姑姑,帝君比折颜藏书里的画像俊朗百倍呢!他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他呢?”
白家兄妹俩嘴角齐齐一抽,这丫头别是犯花痴病了,就是犯病对象也不能是那位啊!
白浅用眼神示意白真,“你说。”
白真扁扁嘴,斟酌着说:“额小九,那东华帝君就是看着年轻,他岁数比你爷爷都大。而且帝君他老人家救过的神仙千千万,不差你一个小家伙。”
“四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姑姑从小就教我世间因果循环,有欠就一定要有还,如此救命之恩怎么能不报答呢?” 凤九叉腰大声反驳。
白真左手背拍在右手心,用眼神控诉白浅,表示:“你教的你负责解决。”
看白浅也被噎的够呛,旁观的相柳觉得还是要帮媳妇一把,“这金猊兽很厉害吗?凤九有破云扇在手也敌不过吗?”
白浅被点醒,对啊!有破云扇在,就算修为不佳的凤九打不过那丑八怪,可还跑不掉吗?
白真狐疑地看着凤九,“你当时不会是被吓傻了,连武器都忘了掏吧?”
凤九背后一僵,这么丢人的事她也不太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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