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看着李莲花在原地徘徊的模样,往他伤口上撒把盐,“不敢去?怕被你原来那些部下认出来?”
李莲花才不会承认,“这倒不是,我等人呢。”
“方多病?还有你那个师弟?你现在还真是麻烦。”
李莲花知道他什么德行,他嘱咐道:“方多病不知道我的身份,可不要说漏了。”
此时明舒和方多病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葛潘。
李莲花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明舒,“喏,保金我给你拿回来了,没必要便宜那些人。”
嚯!这人可真实在!还真是她给出去的那块金元宝,用石头点的金子!
明舒抿了抿唇,将金子随手揣进袖子里,打算一会找个地方扔了。她是个有良知的神,平日里交易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银。也就是来黑市这种地方,才玩这种点石成金的把戏。
方多病指了指这位新面孔,“李莲花,这人谁啊?”
“哦自己人。” 李莲花蹭了蹭眉毛,指着笛飞声解释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那个罩着脑袋的铁头奴,记得吧?”
明舒嘴角一抽,这身份安的还挺合理。方多病了然道:“是他啊!怪不得看着冷巴巴的样子。” 但他又很快狐疑道:“铁头奴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哦,他叫阿飞,南海人士,多年前呢我与他相识。后来他中了卫庄主的奸计,被收做铁头奴,实在可怜啊!我呢,又看他无家可归,所以就打算收留他一段时间。”
他指了指后面的人,“正好啊方多病,你带着葛潘去百川院,我呢带他去普渡寺寻找他另一位故人。”
笛飞声忍着不耐听他说完,冷冷地扔下一句:“废话真多。” 转身往前走去。
方多病少爷脾气瞬间冲上头,“你说什么呢你?!这么没礼貌呢?!”
明舒拉住他安抚两句,“你和他计较什么?你刚不说饿了吗?走,我带你吃饭去。”
唉~这以后还有消停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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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里,李莲花宽袖挽起,腕上独特的陨石散发着光芒。只见他手持锅铲,正在狂野地放盐,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让方多病打了一个激灵,他还是找阿飞打架去吧。
“咳咳咳咳咳…呛死了。”明舒换了身衣服从二楼走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风,吹散了楼里的油烟,“李莲花你是要烧厨房吗?”
看看那绑在厨房底下的倒霉葛潘,人都要熏没了。
“我这研究新菜呢,你先出去逛逛,我这一会就好。”
明舒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创新,她掩着鼻子伸头看了眼锅里的乌漆嘛黑的东西。幸好,她不用吃饭!
明舒听见外面方多病正向阿飞宣战,走过去凑热闹。
“你?可有师承?用的拳脚还是刀剑?要不咱俩接着比划比划?”
“……”笛飞声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方多病。
一遇上他方多病就喜欢犯少爷病,“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少爷看不惯你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懒得理这个二愣子,笛飞声扭头就走。
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明舒撇了撇嘴,果然笛飞声只有在李莲花面前才长嘴。
见人想走,方多病突然出手,笛飞声用刀背一挡,两人就这么过起招来。没了内力的笛飞声也挡不住方多病一招,瞬间落败。
方多病得意地吹了吹打在笛飞声腹部的拳头,“你就这点功夫,还整天装出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你是如何活到这把年纪的?我看你根骨不错,不如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师父,好让我教教你,省的你天天出去挨揍。”
笛飞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武功一般,胆子倒是不小。”
“可笑,我师父可是威震武林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能当天下第一的徒孙你偷着乐去吧。”
笛飞声一张木头脸可算有了点表情,此时脸上的嘲讽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还收过徒弟呢?看来他脑子早就坏了,收了你这么个蹩脚货。”
好家伙,双杀啊这是。
明舒鼓了鼓掌,缓步走过来,“阿飞你骂人可真高级。”
“姐姐!”方多病蹦蹦跳跳来到明舒身边,一点也不小声地说,“姐姐这人就是个自大狂,你别理他。”
笛飞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明舒,“所以你不是他小师弟,而是小师妹?” 就这么个小姑娘居然能震碎他的筷子?
“不不。”明舒竖起食指在空中摆摆,“李莲花是我的病人。”
笛飞声嗤笑一声,“那你的医术也挺一般的。”
方多病火冒三丈,“喂!你在这里口出什么狂言?我姐姐的医术好的没边!你懂什么啊你!”
明舒依旧淡定,大块头倒也没说错,她医术确实是挺一般的,也就能给凡人看看病。主要是她家底子厚实,灵丹妙药比较多。
笛飞声眼神极其怪异,“你这岁数居然管她叫姐姐?你的脸皮比我想的还要厚。”
方多病气到翻白眼,撸起袖子,“我今日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开饭!” 李莲花嘹亮的嗓音从后面传来。
“小宝,君子动口不动手,快回去吃饭。” 开玩笑,两个愣头愣脑家伙凑到一起,真见了血可怎么收场?
楼里,三双眼睛齐齐锁在桌上那盘只能大致分辨出是某种肉类的食物,一时间倒是没人先动筷子。
方多病凑近闻了一下,眉毛皱起,看了一眼在外面摘葱的李莲花,低声问明舒,“他又研究新菜了?”
“显而易见。”明舒环抱着胳膊,用行动表示,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方多病看着坐在对面的阿飞,勾起一个纯洁无害的笑容,“自大狂,你要不要试一下李莲花的新菜?你要是一口气把他吃完了,我敬你吃条汉子。今天之内你动手,我绝对不还手!”
“好啊。” 笛飞声不带半点犹豫,直接端起那大盘肉,三下五除二全都吞进肚子里,好似比喝水还简单,把对面姐弟俩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李莲花拿着葱从外面回来,一眼就扫见了桌上的空盘子,就这一眼他鼻孔都放大了,“不是,你们把菜都吃完了?!”
明舒和方多病还没回神呢,倒是笛飞声抹了抹嘴上的油,算是默认了他说的。
“这可是三天的菜量!我花了三十钱买的!”
方多病被这一嗓子惊醒,指着阿飞大声告状,“他!是他!他一个人吃完的!”
李莲花气到闭眼,甩了手里的葱,质问笛飞声,“你不是说你没味觉,一向只吃白米饭吗?我可没算你的菜钱!”
方多病闻言怒瞪着阿飞,“原来你吃不出好赖啊?你故意诓我呢?!”
笛飞声耸耸肩,“是你让我吃的。”
方多病懊悔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吃饱喝足的笛飞声心情颇好,拍了拍手起身,“休息了。“
“哎。” 方多病横出个胳膊将人拦下,“楼上客房是我姐姐住的,先来后到,我就和李莲花在一楼挤挤,至于你,狗窝和树,你自己选一个吧。”
笛飞声当他是空气。而方多病本就觉得阿飞碍眼,凭什么他两次都被扔在路上旁边,这人这么容易就留下来了?!
两人直接开始拆家模式,莲花楼本就不大牢固,砸了桌子摔了碗不说,楼板也开始摇摇欲坠,窗户直接被震掉了。这下李莲花彻底没了脾气,插腰望天,看着头顶飞过一排乌鸦。
明舒老早就闪到一边,看着地上还互相掐着脖子谁也不松手的两人,她真怕有人半夜一个冲动,拿刀把对方砍了。
明舒挥了挥袖子,一道劲风袭来,地上俩货瞬间向两边闪躲。她跨过地上的碎瓷片,“呃…小宝啊,我带你去城里的客栈住吧。” 她今晚本来就没打算歇在莲花楼,她才不要和这么些臭男人待在一个块儿,那漏风的二楼就让给笛飞声吧。
说着就拽着方多病的胳膊往外走,“现在还不算晚,你动作快些,我再带你吃顿好的。”
“那我想吃酱大骨和烧鹅……”
看着明舒和方多病很快没了身影,笛飞声问道:“看着年纪不大,却知道你的身份,她真是医师?”
李莲花警惕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你少打她的主意,不该问的别问。那什么,你就睡这儿,我去楼上。”
开玩笑,那可是明舒睡过的床榻,怎么能让这糙汉子睡?!
另一边,明舒带着方多病吃了顿晚膳后寻了间客栈歇息。房间里,明舒拿出了那枚观音垂泪。
她掰开手中的红色珠子,看着里面那一滴清澈的液体,又放在鼻尖下轻嗅了一下,的确能闻出不少仙草的味道。
明舒又细细辨别了一番,然后拿出圣音镜联系了白晏宁,将其中的药材尽数告知,看看他能不能试着调配出来。
“小珠子。”
“主人!” 受到召唤的鸿蒙珠从明舒识海里飞出来。
明舒收回圣音镜,拿出了一品坟里的那个鼎炉,“这什么东西?看着煞气很重。”
鸿蒙珠严肃道:“主人,这是罗摩鼎,是南胤邪术之首。原世界里,单孤刀就是想靠这东西称霸天下,但其阴谋最后被正派众人等人摧毁。”
明舒摆弄着罗摩鼎,眼神冰冷,“这东西看着是个机关,打开是不是还需要钥匙?”
“主人英明,想打开它还需要四枚罗摩天冰,无论是李莲花还是单孤刀后面都在寻找冰片。”
明舒将东西收好,走到窗边,看着快要西沉的月亮,“真是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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