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李莲花还是明舒,都不愿意和百川院的人坐在一块吃饭,借口说舟车劳顿,早早回客房歇息了。只有方多病这家伙跑去大吃特吃了一顿。
院子里,明舒看着端坐在石桌前喝茶的笛飞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报复这人今日两次暗戳戳搞事的仇。
李莲花看着明舒这个表情头皮一阵发麻,想拦又不敢拦,好不纠结。
偏偏笛飞声还火上浇油,出言道:“你今日倒是出了风头,让我们白跑了一趟。”
明舒歪头看着李莲花,“他什么意思?”
“阿飞胡说的,你别听他的。”
笛飞声冷嘲道:“嗤,李相夷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没骨气了。我们查到狮魂最后的线索和乔婉娩有关,你今日让那两个人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可不就是白忙了。”
明舒手指在桌上敲打着,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们真是来找什么故友的呢,一个狮魂而已……” 明舒略略一停,在识海里询问着鸿蒙珠有关乔婉娩手中狮魂的消息。
小珠子的效率毋庸置疑,明舒对着李莲花说:“狮魂在被百川院释放后曾给乔婉娩寄过一份感谢信,而信件寄出的地址是采莲庄。”
晚风轻拂,带走白日的喧嚣,留下一片宁静。
深夜,在客房里独自打坐的明舒总觉得白天的事情有古怪,她分出神识,发现佛白石三人正聚在书房里。
白江鹑说:“我说大哥、老四,我就说你们多虑了吧,这李莲花怎么会是门主呢?身量武功年龄都不符合,只是长得有些像也说明不了什么。”
纪汉佛也开始动摇,“不错,门主花生过敏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今日李莲花吃的那般干脆,我觉得不像门主。”
白江鹑突然搓了搓胳膊,“嘶…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
石水看了眼窗外,“可能是要变天了吧。”
此时已经收回神识的明舒,坐在榻上冷笑,怪不得李莲花不愿意回来。那些人分明都怀疑了他的身份,可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没有半点欣喜或激动,竟然还用他过敏的食物去试探他,真是令人作呕。李相夷啊李相夷,这就是你的下属们。
明舒看着窗外的月亮,挥手下了一道结界,掏出了圣音镜。
“阿爹阿娘。”
白浅笑盈盈地看着宝贝女儿,“小月亮,你是不是想我们啦?”
明舒看到自家貌美的娘亲心情直接雨转晴,“那是肯定啊!”
“月亮,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相柳拧着眉看着明舒。
明舒摸了摸脸,“有吗?估计是气的吧。” 她强行催动火灵被反噬的事情可坚决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她赶紧转移话题,“哎呀我跟你们说我今日碰上一件可让人恼火的事情……”
明舒心中郁结难消,她把有关李相夷还有今日百川院发生的事情全都说给白浅和相柳听。
“阿爹阿娘,为什么这些人他们宁愿相信李相夷死了,他也不愿意他认回他?难道就因为曾经无所不能的天下第一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华、不能带给他们荣耀的人?”
相柳直言道:“越是将你奉若神明的人,越是不能接受你跌落神坛的样子。有时候放手比固执坚持更需要勇气。这李相夷是放下了江湖,放下了曾经的荣耀,但并不是放弃了一切,放下是为了更好的拾起。”
白浅看着明舒若有所思的神情,笑容变得贼兮兮,“小月亮,你和娘说说这李相夷样貌的如何?和你爹比怎么样?” 这些年相柳的气质越发沉稳,容貌却没有半分改变。
明舒无奈地看着她娘,“阿娘你说什么呢?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阿爹更俊美了。” 就连她哥哥们也比不上,毕竟她跟她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爹好就是她好。
“哦也是。月亮啊,娘跟你说,这四海八荒的小仙君们是一辈不如一辈,没一个能配得上我女儿的。你要是能从外面拐回来一个夫婿,那是再好不过了,娘相信你的眼光。”
相柳难得与白浅唱反调,“月亮,你要记住这世上根本没人能配得上你,嫁不嫁人也没什么所谓,一辈子待在我们身边最好。”
白浅一把掐住他的胳膊,“你懂什么?多一个人宠爱月亮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女儿就是嫁人了也会一直待在我们身边。” 青丘的女儿不外嫁,这可是当年相柳提议定下的规矩。
“嘶…浅浅你说得都对。”
明舒瘪瘪嘴,懒得看自家爹娘打情骂俏,“行啦,我这儿天快亮了,改日再和你们说话。”
相柳最后叮嘱道:“要注意身体,我看你都瘦了。”
明舒插科打诨,“哎呀我这叫苗条,阿爹你不懂。”
撤了水镜之后,许是有家人关心,明舒的心情好了不少,看着还未亮起的天空,她沉下心来凝神静气,开始疗伤。她近日一直没回九昭宫,外面一丝灵力都没有,所以伤势恢复的极慢,不能妄动法术不说,还要时时忍受着反噬的带来的不适。
晨起后,李莲花听明舒屋里没有丝毫动静,知道她可能在修炼,所以没有打扰。他独自去了普渡寺打算和无了大师辞行。
不出意外的,这老和尚又提起了碧茶之毒的事情,劝李莲花一定要爱惜身子,赶紧寻找解毒方法云云,总之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说辞。待无了大师为李莲花渡过真气疗伤之后,同样提醒了让他不要动用体内的内力。
然而不同的是,他们的对话被门口怕请教的笛飞声听了个全乎。无了先行离去后,笛飞声愤怒地冲进禅房,掐着李相夷的脖子质问当东海一战的真相,笛飞声不屑这样的胜利,他觉得自己是被羞辱了。
看到他的反应之后,李莲花这才明白这人对于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不知情的,不过他早已放下过往,也劝笛飞声将过往云烟通通散去。
然而,面前的笛飞声却十分不满这个结果,他要准备堂堂正正的再继续跟李莲花打一场,然而李莲花却还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只和笛飞声提起了两人之前有关单孤刀遗骨的约定。
笛飞声威胁李莲花如果不答应和自己比试就杀了明舒。谁知李莲花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甚至好言相劝笛飞声千万不要招惹明舒,不然肖紫衿就是下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方多病进到屋内当众护在了李莲花的身前,提醒阿飞李莲花身子不好,再有下次,他定要让阿飞好看。
笛飞声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方多病,撂下一句“我就不信这世上没你在乎的东西”就转身离去。之后他让无颜去查碧茶之毒的解药,并已经开始怀疑是角丽谯在暗中搞鬼。
屋里,方多病来回踱步,“我说李莲花,你和这个阿飞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是什么误会,他可都快把你掐死了。他虽然武功不高,但下手却狠,这样的人是不能留在身边的。”
李莲花揉着胳膊,安抚道:“你也看到了,这个阿飞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我确定一点,他绝对不可能让我死。哦,刚刚的事情记得不要告诉明舒。”
方多病皮笑肉不笑,“呵呵,你也有怕的时候?”
李莲花“啧”了一声,“我当然怕了,我怕阿飞落得肖紫衿那样的下场。”
说到这个方多病也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坚决维护明舒在外的形象,“你胡说什么呢,姐姐还是很温柔的,那肖紫衿还不是他咎由自取。他还想打着我师父的名号……”
李莲花见他大有滔滔不绝的意思急忙打断,“那个,早上让你去百川院查查采莲庄,可有什么发现?”
方多病瞪了他一眼,“一天天那么多小秘密瞒着我,使唤让我帮忙倒是挺顺手的。不过这采莲庄还真出过命案。” 他将查到的卷宗递过去,“十年间采莲庄办了三件喜事,死了三个新娘,诡异的是中间隔了好几年,可这三个新娘死时,身上都穿着同一件嫁衣。传说这件嫁衣来路不明,怨气重重,每一个穿上它的人都会变得不幸。这三个案子都是以意外结案,被记载为嫁衣杀人案。”
李莲花细细扫过卷宗,“这最后一次死人就发生在前几日啊。死的是采莲庄少庄主郭祸的新婚妻子。”
方多病不解,“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让我查这个案子?”
李莲花如实相告,“我要寻一个人,此人名唤狮魂,找到他,就能找到我另一个好友的下落。明舒帮我查到,他最后的消息就是在十年前采莲庄。”
方多病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是十年前?只是巧合吗?”
“你说的不错,怕是有些关联在里面。方刑探,一连三个命案,采莲庄你还是得去一趟。” 见方多病不上钩,李莲花继续诱惑道:“还有啊,你不是在找笛飞声吗?这个狮魂就是金鸳盟的人,说不定那里也有笛飞声的线索,怎么样去不去?”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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