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哥的!哎——快看!”
宫尚角顺着弟弟的视线看过去,原本含苞待放的出云重莲正在缓缓绽放,莲花白如凝脂,瓣若剔透玉,在夜间散发出月光般的柔和光泽,映照四周,宛如从水底升起的明月,澄净透亮。
宫远徴急忙起身凑过去,即使前两日已经欣赏过如此美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激动,“真的开花了!”
宫尚角脸上也有了笑意,“恭喜远徴弟弟了,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我已经服用过一朵出云重莲了,确实有奇效。今夜时机正好,哥你将这花吃了吧。”宫远徴将花从琉璃罩子里取出来捧到宫尚角面前,眼睛亮闪闪的。
宫尚角抿了抿唇,“远徴,这花你培育两年,一朝开花,自己留着研究也好,之前我身体里那个虫卵已经祛除干净…唔——”
“报复心”超强的宫远徴“温柔”地将花塞进他哥嘴里,边塞还边念叨,“味道不怎么样,但胜在效果好,哥哥多担待哈!我也不急着研究,白明舒都答应再送我三朵出云重莲了,她肯定不会食言的,到时候我再给哥做些好的伤药。”
宫尚角哭笑不得,麻木地嚼着嘴里的花,“远徴弟弟现在力气可真大。”
“嘿嘿,都是出云重莲的功劳,短短几日我平白涨了十几年的内力呢,你比我厉害,应该提升的更多才对。别耽误了哥,我送你回去运功吧。”
宫尚角按住他,“就这么点路还送什么,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也好,那你记得让金复好好守着。”
这边兄弟俩一个了却心头一桩大事,兴奋地睡不着觉,另一个忙着消化药性,谁也没再注意今晚那个偷药的无锋小贼。
宫远徴天亮后收到了消息,那个刺客不知如何逃窜到了后山月宫,月长老本想将其交送给执刃,却不想守关人月公子说自己研制麻沸散到了关键时候,希望留下此人作为药人,供月宫试药。
执刃在听说那小贼已经中了宫远徴的毒,命不久矣后,思考片刻也就答应了。
宫远徴怒极反笑,“执刃和月长老可真是老糊涂了,抓到一个潜进宫门的无锋刺客竟然连审都不审?她是奉了谁的命?来宫门做什么?搜身了吗?她是如何进入旧尘山谷?又是如何藏匿的?中了我的毒竟然还能活下来,是谁给她解的毒?也是,毕竟进贼的又不是羽宫,当然可以轻飘飘揭过去!”
来报信的侍卫见他动怒,头都快埋到地砖里。
宫远徴深吸一口气,瞥了那侍卫一眼,“你,带几个人去药房缉拿贾管事,务必将人生擒,之后再去将徴宫的侍卫婢女全部喊到医馆前。”
那侍卫震惊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命令。
宫远徴越发不耐,“你耳朵不好使?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
“公子饶命,属下这就去拿人。”
宫远徴:……我好心给他治病,他居然喊饶命?
侍卫们速度很快,趁着贾管事毫无防备之际,一举将其擒拿,押到了宫远徴面前。
贾管事跪在院子里,嘴巴被粗布塞住,眼神惊恐地望着台阶上的宫远徴,“唔唔唔——”
宫远徴面露不耐,根本不想听他解释,直接给他定了罪,“贾管事胆大包天,竟敢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宝贝上,还被我察觉,你们说他该不该罚?”
院子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极轻。
“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既然贾管事管不住自已的手,那就砍他几根指头当作教训吧。” 宫远徴笑容阴冷,眼神锁定在一个快要站不住的小厮身上,“你,上前来,对就你。”
“是…公、公子。” 此人平时最喜欢追着贾管事屁股后头巴结,没少借势欺负其他下人。
宫远徴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冰冷,“给他把匕首,就让他来为贾管事行刑吧。”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公子饶命,小人根本不知贾管事偷盗之事啊!”
宫远徴:怎么又喊饶命?!我要你命了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所以才给你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动手,不然我就会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吃里扒外了。” 宫远徴故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听到“吃里扒外”四个字,旁边的贾管事瞬间瘫软在地,他和少主的密谋被徴公子发现了,他完了……
侍卫早已将贾管事的手按在地上,那小厮颤抖着接过匕首,闭着眼一点点靠近,却迟迟不敢下手。
宫远徴给那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一把握住小厮的手,干脆利落地切下了贾管事两根手指。
直到温热的鲜血飙在自己脸上,小厮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径直吓晕了过去。贾管事痛得目眦具裂,血与泪留了一地,很快也晕死过去。有些胆小的侍女们吓得尖叫,又快速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惹怒了上头那位。
宫远徴看着那两截断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他随意挥了挥手,“贾管事押入地牢,让他试试我新配的毒药。那个小厮,多结一个月月钱,打发出去,再不得踏进徴宫半步。”
“是,公子。”
宫远徴在廊下来回走了两圈,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下人们,“今日之事,也是给你们长长记性。在我徴宫当差,脑子笨一点,动作慢一点,都不是什么大事。唯独背主这件事我见不得一点,你们最好警醒一点,否则贾管事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都记住了吗?”
“谨遵公子教诲。”
宫远徴满意了,大手再次一挥,“徴宫上下各赏三个月月钱,都散了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少人立马喜笑颜开,“谢公子。”
敲打完下人们,宫远徴转身去了地牢,贾管事方才已经被侍卫泼了冰水,又挨了鞭子,生生被刺激地精神起来。
宫远徴也不啰嗦,直言道:“我的手段你也清楚,别耽误我时间,更别喊冤,三日前午时,你和宫唤羽在医馆东侧的角落里密谋夺取出云重莲,被我(的一生之敌)听了个正着,你抵赖不得。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你泄露过哪些徴宫的机密?有没有私下给他提供过什么药物?把你知道的所有有关宫唤羽的信息全部说出来。”
贾管事声音颤抖,“公子,小人愿意招,只求您能救救我可怜的儿子。”
宫远徴嗤笑,端起一旁的毒药在手上把玩着,“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谈条件?”
贾管事孤注一掷,“公子,小人这条命不值钱,您若不答应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呵有趣有趣,以前还没瞧出来你居然是个硬骨头。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既然选择当众处置你就没想过要封锁消息,宫门里头路边的石头都会说话,你猜咱们哪位少主大人几时能得到你被抓的消息?他又会不会狗急跳墙,对你的家人下手?” 宫远徴饶有兴趣地盯着刑架上的人。
果然他的表情瞬间惨白,宫远徴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知道宫唤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既然如此,又怎么敢同他与虎谋皮?
贾管事彻底散了心气,不敢再有别的小心思,“公子,我也是被逼无奈,宫唤羽当上少主不过三个月就找上了我,开口就是用家人威胁,我不得不听他的话。这几年他并不常联系我,只要让我一直留意着出云重莲和百草萃。尤其是后者,每每更新配方都要及时告知他。这次因为家中幼子病重,我不敢找公子帮忙,只好联系宫唤羽。他听完后便给我出了用出云重莲治病的主意,他说他会帮我要来那花,我也信了。”
“还有吗?”
“有,每到冬季,他都会让我帮他拿一些的药材,都是性寒之药,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有一件事,我曾无意撞见过他一个人对着角落恶狠狠地咒骂执刃,原因我并不知道。”
宫远徴又细细追问是哪几味药材。得到所有消息后,他眼神略微复杂地看着这个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老仆,“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你儿子那里我会派人过去救治,但生死有命,阎王爷非要收他,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转身出了地牢,只留贾管事一个人追悔莫及。
回去的路上,宫远徴在心中不断思忖着那几味药的功效,以及与常见的食物搭配在一起会产生什么作用。
他翻过来覆过去设想了好几种可能,都只得出一个会使人畏寒的功效。
冬天、体寒……是宫子羽!宫门里只有他生来怕冷,到了冬日更是恨不得住在火炉里。
果然自己和哥哥判断没错,这宫唤羽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执刃和宫子羽都被他耍的团团转,难为他日日扮演着好儿子、好哥哥的角色,也不嫌累得慌。
而此刻正被他狠狠唾弃地宫唤羽也已经得知了贾管事因偷盗出云重莲被宫远徴抓获,当众施刑的事情。
自从宫尚角上次给宫子羽送礼物的事情,就让他心里十分不安,如今贾管事的事情败露,这种不安更是到达了顶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要做任何惹人怀疑的举动,并让人继续关注着徴宫的动向。
当他得知宫远徴已经派了医师前往旧尘山谷诊治贾管事儿子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人定然是什么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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