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宫, 明舒眉头暗暗挑起,她蹲下身摸了摸狐狸精的头,“呀!狐狸精这衣服可真不错,还有小铃铛呢。”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宫远徵。
果然那人立即撇嘴,故意晃了晃满头的铃铛,“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衣服,特意让我哥送外面送回来的料子,费了不少功夫呢。”
明舒惊讶道:“行啊,团子,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呢?既如此改日我给你送几身好料子,就当是替狐狸精谢谢你了。”
宫远徵最是臭屁,“那说好了,不好的料子我可不要。”
明舒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到食盒里的吃食快要被瓜分完,明舒也准备离去,“今日我还有事便不久留了,咱们下次见吧。”
“等一下。” 宫远徵叫住她,起身说道:“你帮我给李莲花带一句话呗?”
“什么?”
“帮我问问他,那个泊蓝人头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明舒道:“泊蓝人头?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那东西至阴至寒,若运用得当确有奇效,说治百病夸张了些,但用它盛药可使药力大增是真。”
宫远徵又问:“那它能解毒吗?”
明舒一皱眉,“这倒是不知。你若感兴趣,我差人同将泊蓝人头和那衣服料子一块给你送来吧,你研究研究。”
“什、什么?泊蓝人头在你那?!” 不止宫远徵,这会儿连其他几人都惊讶了。
明舒微微一笑,“是,被我收藏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她离开后,剩下四人面面相觑。花公子最先反应过来,拐了拐宫远徵,“你到时候记得拿过来给我们开开眼。”
雪重子眉眼微沉,“这件事千万别声张出去,此等宝物的存在要是被有心人知晓,怕是会不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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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明舒一路隐身从水路进入,她扫视一圈,几乎在这里找不到人住过的痕迹。
“滴答滴答……”
这里水影憧憧,波光粼粼。
月公子身着月牙白的外服坐在桌前,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整个人透着温润的气质,眼神也如月般朦胧。只是他鬓角头发灰白,有些难以言说的苍凉之感。
此时的他,正深情地凝视着手中的镯子。灯光下,那银镯闪出淡淡的光芒。月公子的拇指摩挲着镯子上的图案,轻抚着上面的一只云雀。
他轻声呢喃:“身有云雀清风翼,心如磐石埋深林……”
就在明舒觉得肉麻的时候,鸿蒙珠久违地有了异动。她不在耽搁,直接转身悄无声息地去确认玄铁了的位置和体量,趁着天还未亮便离开了旧尘山谷。
天亮后,宫远徴差人将他捣鼓出的新药方送去了羽宫,之后便继续研究起制香,他最近于香道颇有心得,毕竟是药三分毒,但香料便不同,所以最近他正打算给哥哥做一味能缓解疲劳的香料。
然后几日后的一个足够,宫子羽突然冲到徴宫质问宫远徴,金繁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只听他在外面叫骂着,“宫远徴你个小人!庸医!你给我出来!”
宫远徴面无表情地脸上带着一丝杀气,“你发什么疯?”
“宫远徴!我一直觉得我们只是气场不合,天生不对付,但我心里始终记得我们是兄弟,我自问这些年并没害过你什么!不成想你居然如此心狠,竟然下毒害我姨娘!亏得我还以为你是医者仁心!你说!你给我姨娘开的什么药?!”
宫远徴还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下毒的事情暴露了,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一想法,他不相信别人,但绝对相信自己实力。
他自信没有人可以发现雾姬隐藏体内的毒,“呵!我给她开的药方是在医馆里被所有医师检阅后才送到徴宫的。那一张药方你可以去找宫门外任何一个大夫查验,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宫远徴任你处置。”
这般极冷极淡的语气让宫子羽找回了一丝理智,金繁也适时替他赔罪,“徴公子见谅,我家公子也是关心则乱。今晨起来,雾姬夫人竟突然口不能言,医师检查之后说是中了哑药。我们公子心神大乱,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金繁!”
“公子!徴宫只提供了一张药方,而抓药、煎药、服药全程皆是羽宫之人经手,就算您要查也该先从羽宫查起,您这样会被人误以为是公然挑起两宫争斗,若是执刃大人知道……” 金繁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不省心的主子。
宫远徴冷眼看着他们二人,“宫子羽,老实说我确实看不上你这种纨绔,即使我想针对你,也绝不会拿别人撒气。你若怀疑雾姬被害一事与我徴宫有关就拿出证据,否则别怪我到长老院去要说法。你有撒泼的功夫不如仔细想想,为何有人要选择在此时毒哑雾姬,别怕疯子会泄露什么秘密吧?”
语罢,他便让人送客,聪明如宫远徴,他自然已经想到这事儿是谁做的了。
宫鸿羽啊,自私虚伪的蠢货,竟然连斩草除根的道理都不懂。
此刻,宫远徴脸上全是嘲讽,立即回了书房给宫尚角写信,与他分享这一则无趣的消息。
而被人“请”出徴宫的某位纨绔,昏沉的脑子里只回荡着宫远徴说的最后一句话。事实上,宫子羽脑子并不笨,只是他的感性远远理性。
“你看事情怎么只看表面?夫人最近明显情绪稳定了不少,不正是徴公子的功劳吗?我说公子!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我怎么跟你说说不明白呢!” 这边金繁还在不知疲倦地絮叨着。
“金繁。”
“啊?”
“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毒哑呢?” 宫子羽突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发问。
金繁面露为难,“这……”他不是没听见过雾姬的“疯言疯语”,他自然清楚,这位雾姬夫人一定有很多秘密在身。
宫子羽脑中闪过那日父亲焦躁不安的背影,“是有人怕姨娘说出什么来,对吧?”
金繁低下头,“公子,属下不知。”
宫子羽自嘲地笑了笑,“罢了,如你所说,先去盘问羽宫接触过药的人吧。”
然后,还不等他调查,羽宫那边执刃就已经定了案。
兰院里的一位小丫鬟因为被雾姬夫人惩处过几次,所以怀恨在心,便偷偷在雾姬的药汤中下了哑药。
如今,那小丫鬟已经被打了五十大板,送出宫门了。
宫子羽听完后神色僵硬,“一个末等侍女从哪来的哑药?”
金繁不敢多言,“公子,执刃大人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这也是为了顾及夫人的面子。”
“顾及姨娘的面子?!顾及到所有人都知道姨娘已经疯了,甚至还被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下了哑药?” 宫子羽的情绪突然爆发,直接在院子里怒吼着。
金繁大惊,赶忙示意旁边洒扫的下人们离开,“公子,你……”
宫子羽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往兰院去了。
自打服用了宫远徴开的药,明眼看着雾姬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但只有宫远徴知道,她依旧噩梦缠身,只是利用药物,使脑子和行动都变得迟缓,做不出太多癫狂的举动了。
当然宫远徴添加了几位补药进去,可不能让人轻易死了。
宫子羽默默地守在雾姬床边,她尚未清醒,只是眉心的深陷表明她睡得并不安稳。
徴宫,宫远徴的情绪算不上好,毕竟宫子羽犯蠢的样子真的让他眼疼,就在他努力沉下心来投入制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他药房的窗户。
“谁?出来!” 宫远徵手摸上了腰间的暗器。
很快窗户被掀开一条缝,一个蓝色身影轻巧地跳了进来,手上还捧一个大箱子。
蓝枝垂着眼站在桌前,“徵公子安,奴婢奉命前来给公子送些东西。”
宫远徵心中警惕不减,“奉谁的命?”
“我家主上姓白。” 蓝枝将布料和木匣子一并搁在桌上,“公子看过后自然会明白。”
看着蓝枝来去自如的身影宫远徵嘴角一扯,又在心里狂喷羽宫废物,骂够了才慢悠悠打开了盒子,入眼先是几匹叫不出名字的布料。即使是暗色,也掩盖不住料子本身的流光溢彩。
宫远徵上手摸了摸,喃喃道:“确实不错。” 心里已经盘算着分一半给哥哥,再给后山那几位送点,自己留几匹做几件外衫就够了,边角料还能给狐狸精再做两件衣裳。
掀开布料,底下还有一个小一号的木匣,宫远徵捧出来敲了敲,好像猜到里头是什么了。
入夜,他轻车熟路地前往雪宫。
“花宫那个今日没来?” 宫远徵挨着雪公子坐下,自觉抢过一杯雪莲茶。
雪公子悄悄瞪他一眼,“没有。”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他的?白明舒把泊蓝人头送来了,他不是好奇么,我就拿过来了。” 说着他把木匣放在桌子上,手在上面拍了拍,将大小雪娃的目光吸引过去。
小雪面露兴奋,“这么快?我这就给花公子传信。”
雪重子伸手想打开盒子,却被宫远徵拦住,“为了保持神秘感,等他来了你们一块看吧。”
对面的雪重子眉头一挑,一时分不清宫远徵打得什么主意,“也好。”
花公子收到消息匆匆赶来雪宫,“在哪呢?泊蓝人头在哪呢?”
雪公子道:“这呢,就等你一块来看。”
花公子一脸感动,“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们是惦记着我的!”
“再那么多废话你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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