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三生三世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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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32-误入

星辉起,月明如玉。

彩华楼的厢房既宽敞又华丽,一张大床,一张软塌,再加摆一张小床,三人同住不成问题。

唯有金复始终辗转难眠。即使央求了公子留了一盏小灯,他依旧不敢闭上眼睛,生怕有鬼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索命。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直到晨曦之光即将透进房间,金复揉着绞痛的太阳穴坐起来,看着眼大床上呼吸平稳的角公子,穿好衣服,悄默声地走出去洗漱。

小半个时辰后,金复掐着时间端着脸盆重新回到了天字号客房,本以为推开门会看到自家公子应该清醒,等着洗漱,却不想床上空无一人,软榻亦然。

金复一惊,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陡然清醒,盆里的水几乎泼了一地。他失声唤道:“公子?!”

就在他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金复?你怎么在这儿?走错屋子吧?” 来人正是刚刚回到彩华楼的李相夷。

金复好像看到了什么救星,“大人?!你可看见我家公子……”

“出什么事了?” 这时宫尚角也听点动静从隔壁走了过来,身上只穿白色中衣,显然是刚起身的模样,宫远徵睡眼惺忪地跟在他后面。

金复看到自家公子安然无恙舒了口气,想着李相夷的话,他拍着脑袋轻咳一声,“属下…一时不察误入了天字四号房……”

彩华楼的天字四号房和天字五号房的确是一模一样,两间屋子相邻,门面也一模一样,并且楼里并不挂门牌,极易认错。

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走进了四号房打量了一圈,只见那房里的桌椅板凳,方位布置果然和五号房一模一样。床上被褥并不整齐,桌上一支蜡烛已经燃到尽头,蜡油凝了一桌,西边的衣柜也是半开着,里头挂着一件男士灰衣,衣上绣着几条金丝银线,也不知是什么花纹。

“昨夜四号房内似乎并无住客,那屋内为何会有人住过的痕迹?” 李相夷问。

宫尚角已经披上了金复递过来的外衫,“莫不是之前的客人遗下的?可若是遗下的,彩华楼又怎会不加收拾?”

但看这屋里的情状,原先想必是有住人的,只是这房客一时不归,竟连门也不锁,才让金复糊里糊涂地闯了进去。

李相夷拉开衣橱的门,只见内有包袱一个,做长条之形,只是外头用红线密密绑住,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

“据说’西北阎王’吕阳琴所用短剑名为‘缚恶’,剑鞘外惯用红线缠绕,而缚恶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披荆斩棘吹毛断发,连吕阳琴贴身婢女都死在那柄剑下。那吕阳琴不但短剑闻名,他最最有名的是得了一份能去得九琼仙境的藏宝图……” 宫尚角见状缓缓说起了江湖上关于吕阳琴的种种传说——突然停住。

包袱打开,并不是什么兵器,里面的东西乌溜光亮,上薄下厚,左右平衡,却是一个乌木牌位。

只见那牌位上刻着“先室刘氏景儿之莲位”几个大字,以及生卒年月,刻得银钩铁划,灵俊飞动,但笔画深处却依稀有一层浓郁的褐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金复看着那牌位只觉得毛骨悚然,站在那三人身后双手合十拜了几拜,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各念了几十遍,唯恐念之不均。

李相夷却是神色不变拿起那牌位,往旁一指,“这位客官若是爱妻如此,随身带着她的牌位,怎会和其他女子同住?而那位夫人倒也心胸广大,竟能和这牌位共处一室。”

几人一怔,往旁一看,只见一件女子绣花对襟落在枕头旁边,只露出一角,却也不难看出那是一件粉紫缎子,银线绣花,是件女子的衣裳。

而这房里,除了这一件对襟,再不见任何女子衣物,既没有头梳,也没有绣鞋,更不必说胭脂花粉,唯见衣橱中灰色长袍一件,牌位一座,门口灰色男鞋一双,以及桌上一对点尽的红烛。

天字四号房中,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扑面而来。

几道视线一起集中在了那绣花对襟上,宫远徵大胆猜测道:“难道那具女尸的衣服就在这里?难道她竟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想起昨夜镜中的那双女手,饶是他也觉得身上阵阵发寒。

他自不真信有鬼,但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那惨死的女子就住在天字四号房中,天字四号房中昨夜并无人出入,那镜中的女手若不是鬼,又会是什么呢?

李相夷在屋中四下一望,敲了敲桌上已干硬的烛泪,“这蜡烛已冷很久,绝不是昨夜点的,至少也是前夜便已燃尽。”他在屋里踱了几步,转了两圈,绕过桌子,慢慢走到一幅画前。

那幅画在天字五号房中也有,四号房中挂的乃是梅花,五号房中挂的却是兰花。在这幅图悬挂的位置,对过去便是五号房的铜镜。

在那幅画旁边,墙上有一道极细的口子,深入墙内。李相夷对着那细缝看了好一阵子,还拔了根头发伸进去试了试。

这裂口深入墙内有五寸来深,几要穿墙而过,边缘十分齐整,相当古怪。

他收起头发,轻轻卷起了梅图,梅图后露出的竟不是墙壁,而是一面半透明的琉璃镜。

宫远徵大为惊奇,凑过去对着琉璃镜一看——那镜中正对隔壁的大床,虽然不甚清晰,却仍旧依稀可辨。这若是隔壁住了对小夫妻,做了点什么赶乐子的事儿,墙这边的客人可就饱了眼福了。

这分明是个专用于偷窥之用的设计,在墙中镶嵌一面琉璃镜,再盖上一幅画,因为镜后光线幽暗,对墙的人看不到镜后的东西,对墙屋内窗户正对床铺,即使灭了烛火,也会有月光投映,墙这边的人却可以通过琉璃镜偷窥隔壁的大床。这面琉璃质地算不上好,嵌在铜镜框内不留心也难以发觉铜镜框中之物并非铜质,而是杂色琉璃。

宫尚角见此瞬间怒气横生,“胡有槐!平日里冠冕堂皇,当这彩华楼是什么地方!竟用这等卑鄙手段招揽生意!”

宫远徵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在他哥哥气头上多问,只悄悄在后面与金复嘀咕了两句,很快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

李相夷没言语,只用手在琉璃镜上敲了几下。那琉璃镜十分结实,的确是死死嵌在墙内,并无其他花样。

他沉吟了一会儿,“之前我们看到那只手的时候,这镜子后面是亮的。” 正是因为镜子后面太亮,才让他们看清了镜子里有一只手。李相夷继续道:“而若住进来的是胡有槐自己,这镜子的妙处想必烂熟于心,是万万不会举着灯火来看的。”

宫尚角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去道:“所以昨天晚上镜子里那双手不是女鬼,而是有个人发现了墙上奇怪的镜子,举灯过来查看了一下,从我们那边模糊地看过来,就只看到了一双手。”

一听说不是鬼,宫远徵脑子重新转起来,“可住在这屋里的女人前天晚上就死了,酒楼里传得沸沸扬扬,如果昨天晚上这屋里还有人住在这里,他怎么还有心情看墙上的洞?”

停顿几息后,他一字一字地道,“除非,将那女子挖眼断手的恶魔,就是昨晚住在这里的人!他根本不在乎那女人的死活,生怕暴露自己,所以即使那女人逃了出去死在外面,他也不关心。” 他心中有些气愤,猜测这恶魔必定一早借机逃了。

李相夷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放下那卷图画,又转回桌前,敲了敲那块流了一桌的烛泪,突然咦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他低头仔细一看,红色烛泪中间隐约凝着一块黑色的小东西。

“属下来。”金复自告奋勇上前一步,伸手在烛泪上轻轻扣着,露出其中的黑色小物。

那是一支不长的黑色发簪,金复将它轻轻抽了出来,依稀是犀角所制,款式简单,并无花巧。

“这东西落下之时,烛泪还未凝固,所以才会深陷其中,可见这东西很可能就是前天夜里出现在屋里的。”李相夷皱着眉头看那犀角发簪,金复将它拿出之后,桌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小洞。

发簪并非跌落在桌上的,而是斜斜射入桌面,钉在里面的。显而易见,那位被砍了双手的女子绝不可能自行将发簪射入桌面,那将这犀角簪子射入桌面的人是谁?

是已经逃走的主人吗?

李相夷不断捻着指腹,宫尚角和宫远徵相视一眼。

举灯查看琉璃镜的手、惨受凌虐的女子、不见踪影的天字四号房主人、衣橱中爱妻的牌位,以及这支射入桌面的犀角发簪——前天深夜,在天字四号房中,必然有过一场神秘的变故。

至少天字四号房的主人携带着一名惨受凌虐的女子,又随身带着爱妻的牌位,本身就充满了神秘感,而此时此人究竟身在何处?

“公子、大人。”金复看了这屋里种种诡异之处之后欲言又止,“虽然有件女子的外衣在这里,但…她当真是住在这里的?这屋里除了这件衣服,根本没有其他女用之物。会不会……会不会……呃……”他悄声道,“这件衣服是那……女鬼……来此显灵的时候,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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