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子羽与宫远徵不知什么时候交上了手,金繁在旁边踌躇着了一会,还是决定加入对局。
然而两人合力也不是宫远徵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只有宫子羽一直在挨揍。
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宫子羽的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说好的演戏呢?!你竟然公报私仇!”
宫远徵手上速度慢了些许,脸上还带了点嫌弃,“就算是演戏也要逼真啊,再说你明明是你太弱,我这都已经都收着劲儿了。”
宫子羽气得吐血,“别废话了,你那毒起作用没有?!”
“差不多了。”
眼前缠斗的三道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云为衫虽然屏住呼吸,用袖子掩面,然而毒粉可以透进皮肤,她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背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
她心里一沉,抬眼看了看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宫子羽。
密道的出口被封堵,五名新娘都缩进墙角,都已经呈现中毒的症状,有的更是摇晃着倒地。上官浅看着自己发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断落泪。
云为衫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宫远徵可以放慢了手刀的速度,当快切到宫子羽的喉结的时候,金繁看准时机用力震开了。三人借机拉开身位,得以喘息的宫子羽眼睛扫过一片惨状的新娘。
宫子羽瞪向宫远徵,假意道:“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啧啧两声:“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他抬眼看向新娘们,笑得像个大反派,“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见宫远徵这么说,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哭泣声不断。
云为衫看着皮肤越来越严重的中毒迹象,皱了皱眉。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悄悄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藏在衣袖内,转向得意的宫远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准备出手,一只发黑的手突然伸过来,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惊的云为衫回头,发现竟是蜷缩在墙角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浅。
上官浅似是无意而为:“我们真的都会死吗?我害怕……”
云为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还在犹疑,就突然看见郑南衣边哭边喊着从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向打斗中的宫子羽三人。
郑南衣哭道:“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宫子羽下意识扶住跌跌撞撞的郑南衣,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郑南衣瞬间出手,动作诡谲,迅猛无比。错愕之下,宫子羽已经被她扣住了喉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时间停止了惨叫和纷乱。
金繁大喊:“你干什么?!”他提刀在手,满怀戒备地看着郑南衣。宫子羽一动不动。
果然,郑南衣是暗鬼。
而宫远徵则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还饶有兴致的对宫子羽道了声恭喜:“虫子入网了。”
闻声,云为衫甚是侥幸,原来这是一个局。
郑南衣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已变成了刺客的杀戮气势,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宫子羽,厉声对宫远徵说:“拿解药来换他的命。”
宫远徵不疾不徐:“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郑南衣不解:“你说什——”
还不待她话音落下,宫远徵手指一动,郑南衣的膝盖被一枚银针无声地扎入,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郑南衣只觉得自己四肢发麻无力,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宫子羽,直接摊软在了地上。
宫子羽重新得了自由,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喉咙,嘟囔着,“小毒娃果然不是白叫的。”
云为衫在角落看着那一抹红衣在森然的月色下,身躯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上,面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睁着不肯屈服的眼睛,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屋顶飞身而下,黑影带着压迫之势上前。宫远徵仗着月黑风高,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来人的表情嘲讽。
“两位弟弟,今夜辛苦了。” 宫唤羽垂眸看着昏迷的郑南衣,命令道:“带走。”
他带来的侍卫一拥而出,将郑南衣拖了下去。
人群安静了下来,新娘们遭受连番变故,还中了毒,这会儿都已经东倒西歪,只剩下一些恹恹之声。云为衫的气息不稳,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宫门抓住了郑南衣,想必此刻她们已经安全。
她不由得侧目看向宫唤羽,这人与宫子羽和宫远徵都不同,气定神闲,指挥若定,脸上虽温润、平静,而眼底深沉,可见锋芒。云为衫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端倪,装作体力不支,倒在人群里。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鸟叫声从古林中传来,一个仆人用竹竿挑着一个红色灯笼往屋檐上挂。
宫子羽昨夜睡得还不错,醒来后推开房间大门,走到庭院里。早晨的空气冷冽但清新,带着山谷森林的百年木香。
金繁已经早早站在庭院里等候了。
“早。”
宫子羽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揉了揉胸口,昨晚被宫远徵打了那一掌,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金繁语带关切:“还在痛吗?”
“有点,这宫远徵功夫怎么这么高?比我哥…少主都厉害了。”
金繁语气中带着敬畏,“徵公子武功确实高绝,不到半成的实力逼得我们两个狼狈不堪,他不及弱冠的年纪着实让人佩服。” 他无意间觑见宫子羽越来越臭的脸色,他立即话锋一转,“让你昨晚逞能,明明打不过宫远徵,还非要——”
宫子羽却倒打一耙:“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拖油瓶,我说不准和他五五开,好吗?!”
“你梦里的五五开。”
“闭嘴吧你!我要去徵宫你去不去?”
金繁疑惑,“徵宫?去找徵宫干什么?你难道要秋后算账?”
宫子羽捶了他一下,“秋你个头,本公子是那种和小破孩计较的人吗?”
“那你去徵宫干什么?”
“我胸口疼啊!这么好的机会,我正好去瞧瞧李相夷,这会宫远徵总不能给咱们轰出来吧?”
金繁恍然大悟,“好主意啊!前日在医馆气氛实在紧张,不然我定要同他问个好,表达一下我的崇拜之情,我们快走!”
宫子羽一脸恨铁不成钢,“我现在是病号,你应该过来扶着我点。”
“哦哦哦好,干脆我背着你吧?”
“……用不着,我腿脚好得很!”
然,刚出了羽宫的门,就撞上了过来八卦的宫紫商。
只见一个华美玲珑的女子,身姿婀娜、目标明确地直奔金繁,“哎呦子羽弟弟,听说你昨晚被无锋刺客挟持了?这是受伤了?”
宫子羽幽怨地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人,“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嘴上问着我有没有受伤,实际上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宫紫商仗着金繁不敢对她动真格,看准时机直接挂在他的胳膊上,嗲着嗓子一脸陶醉道:“你当然是我弟弟了,但金繁…可是我未来夫君呐~”
金繁直接原地打了一个哆嗦,“大小姐,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到商老宫主耳朵里,属下怕是难逃惩处了。”
宫紫商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哀伤,却被她很快掩饰过去,“哎呀~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子羽你也是,天天带着我家金饭碗往外跑,搞得我们都没时间培养感情了。”
宫子羽抄起胳膊,凉凉地看着她,“我要去徵宫看李相夷,你去不去?”
“去!” 宫紫商推开金繁,立马直起身子,眼角都弯了起来,嘻嘻痴笑,“当然要去,那可是李相夷哎,大齐最俊朗的男子,只可惜名草有主了,哎~”
金繁嘴角一抽,看着已经迈着小碎步往徵宫方向赶去的某人,小声嘟哝道:“水性杨花,书里写得果然没错,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宫子羽接话:“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书?”
金繁:“……”
徵宫,李相夷正和宫远徵面对面坐在一块用早膳,两人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宫远徵捧着粥,细说这昨晚的事情。
正巧此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公子,大人,羽公子与大小姐来访。”
宫远徵放下筷子,“说了来做什么吗?”
“宫子羽说自己心口疼,要…要找公子要说法……”
李相夷笑了两声,“这是来找你要说法了。”
宫远徵表情都没变一下,“要说法?找不是我昨夜他差点被那个女刺客拧断脖子。”
“喂喂喂宫远徵,你少在后面说我坏话!” 不请自来的宫子羽刚靠近门口就听见宫远徵在背后破坏他形象,直接一整个气急败坏。
“坏话?我这是大实话。” 宫远徵不紧不慢地喝完最后一口粥,“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看着可不想有伤有病的。说吧,来我徵宫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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