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百里东君醉了酒开始迷迷糊糊地说一些话,叶鼎之一直站在树后。
等到那人完全睡一下,呼吸渐渐平稳,叶鼎之才敢从树后出来。
百里东君在院子里睡了多久,叶鼎之就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站了多久。
自从儿时一别,他好像许久都没有这般仔细打量过东君了,小小的身影如今也蜕变成了这般模样,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眼神里是惊喜还是其他。
叶鼎之那时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百里东君没有忘记他,百里东君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管是他们之间的承诺还是其他,他都不曾忘记。
百里东君垂着眼皮,好像一个受了欺负回家找兄长的孩子一般:“那一夜我带的酒虽然浓烈,倒也不至于让我醉成那样。其实我就想看看那树后之人到底是不是你。”
你又何曾知道,你在那里站了多久,我便闭眼闭了多久。
直到你离开我才敢睁开眼睛。
怕是一场梦,怕是喝完酒之后出现的幻觉。
怕满心的希望,一瞬间变成失望,万一那个人不是你,我又该如何?
“那你为何当日不拆穿我?”
“我怕那时候喝太多酒,是你的魂魄入了我的梦,我怕动静太大会惊扰好梦,一觉睡醒什么都没有了。”
他到底有多在意,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那是他儿时一起长大的兄弟,那人的离去就是他心上一道碰都不敢碰的疤。
虽说这些年疤痕慢慢在愈合,可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旁人若是触碰一下,必然会流血流脓。
听到百里东君这么说,叶鼎之心疼得要命,若非情非得已,老人早就相认了。
叶鼎之:“对不起。”
“你不用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叶鼎之接着百里东君的话继续说道:“所以那时候你便确定了我就是叶云,又怕是自己酒后做的一场荒唐梦。所以那日白姑娘追你的时候,你便带着我和司空长风跳进了文君的院子。”
这小崽子挖起坑来真有一套,以前都是叶云教他如何给别人挖坑。
这个徒弟可算是出师了。
不过叶云怎么也没想到,镇西侯府的小公子小时候是个连兔子都不敢杀的,看到陷阱中挣扎的兔子,自己比那兔子的表情还要痛苦几分。
一时间分不清楚陷阱中的到底是谁。
百里东君摇了摇头说:“这一点你说错了,白姑娘那日追着我,她那阵仗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我是为了躲白璃,无意之间落到了文君的院子里。
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文君就在景玉王府的别院,当时文君给我的信中只说外出游历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那时我以为文君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
与易文君的相见也是偶然的,并不是百里东君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百里东君从来都不知道易文君就是景玉王未过门的侧妃,也就是说百里做的那些荒唐事也并不完全荒唐,最起码误打误撞让他们找到了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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