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听闻凤璃月的拒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虚假的笑意如泡沫般破碎,眼中闪过的不悦如同汹涌的怒浪。
她眉头狠狠一皱,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疙瘩,嘴角剧烈地抽搐着,提高了声调,声音中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摄政王大人,此次和亲是我国陛下的旨意,也是我们战败国表达诚意的方式。我国将质子送来,愿与太皇女联姻,这是给贵国天大的面子。
此乃关乎两国命运之举,能让边境战火永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还能让我国为贵国效力,促进两国融合发展,贵国不应拒绝!”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宽大的衣袖呼呼作响,像是要把她的愤怒与不甘都宣泄出来。
她的目光如狼一般凶狠地盯着凤璃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强行堆砌着所谓的理由。
试图冲破凤璃月的防线,让她接受这和亲之事,言辞愈发强硬,态度也愈发傲慢。
“我国虽战败,但也是诚意满满。我国的质子炎辰,身份尊贵,才貌双全,与太皇女联姻,是他的荣幸,更是两国交好的纽带。
我国边境的资源,也可与贵国共享,只求贵国能接纳这门亲事。
而且,我国的文化、技艺也可传入贵国,丰富贵国的底蕴。
若贵国拒绝,难道是想再次挑起战火,让两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凤璃月冷笑一声,她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然屹立于宫殿中/央。
她眼神如冰刀般锐利,毫不畏惧地与使者对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使者的灵魂,将他的虚伪和狡诈看得一清二楚。
她有条不紊地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使者大人,休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蒙蔽本宫。
贵国战败,送质子和亲,看似诚意满满,实则暗藏祸心。
太皇女如今才只不过是六七岁的小孩儿,还是个天真无邪、需要呵护的幼童。
在我们国家,女子的幸福和成长至关重要。
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温暖的宫中学习知识、修炼品德,而不是被你们当作求和的工具,被卷入这充满利益纠葛的联姻之中。”
凤璃月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愈发冷峻:
“再者,我国太女同样年幼,国家的未来需要她们精心规划和建设。
我们不能因为你们的利益诉求,就草率地决定太皇女的终身大事。
若此时答应这门亲事,国内百姓会如何看待皇室?
朝廷大臣又会如何看待这一决策?
这必将引发国内的动荡与不安。
而且,六七岁的太皇女与贵国质子年龄相差悬殊,这桩婚姻本就不合理。
若是为了所谓的边境安宁和一时的利益,就牺牲太皇女的幸福和国家的稳定,那才是真正的愚蠢之举。”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那硝烟中夹杂着愤怒、不甘与威严。
阳光透过宫殿华丽的雕花窗户洒下,原本璀璨的光斑此时却显得有些刺眼,像是在无情地审视着这场激烈的交锋。
周围的侍从们都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大气不敢出,整个宫殿寂静得只能听见双方激烈的言辞和沉重的呼吸声,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重磅炸弹,掀起惊涛骇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长公主萧璃和摄政王凤璃月这对平日里看似水火不容的两人,此刻却难得地站在了同一阵营上。
长公主微微皱眉,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透着威严与愤怒,如同被侵/犯领地。
她轻启朱唇,话语如锋利的箭矢般犀利,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杀伤力:
“使者大人,你们战败国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太响。
在我们国家,女性的地位至高无上,我们不会任由你们摆布。
和亲之事,关乎的不只是两国的和平,更是我国皇室尊严和太皇女的一生幸福。
从国家利益来看,我国正致力于发展国内经济,提高女子地位,完善教育体系,让每一个女子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若因这仓促的和亲而引发国内动荡,比如民众对皇室决策的质疑、朝廷内部因联姻利益产生的纷争等,那将会破坏我国多年来的发展成果。
太皇女是我国的希望,是未来引领国家走向繁荣的关键人物,我们不会让她们成为你们求和的牺牲品。”
摄政王凤璃月则在一旁微微点头,她双手抱胸,更显霸气威严。
她的眼神深邃而冰冷,犹如冬日的寒潭,蕴含/着无尽的压迫感。她适时补充道:
“而且,若贵国真心想与我国交好,就应该拿出真正的诚意。
不是送一个质子来和亲这么简单,而是要从根本上反思战败的原因,尊重我国的文化和制度,平等地与我们进行交流与合作。
比如,改善贵国国内对男性的态度,向我国学习先进的治国理念,而不是妄图用这种可能损害我国根本利益的联姻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国皇室有责任保护太皇女,不会被你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使者,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让使者在这强大的气场下,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舌之战,使团的气势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使者的额头已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点点湿痕。
她的眼神中原本的傲慢与强硬已被慌乱和无措取代,嘴唇微微颤/抖,试图继续争辩,却在凤璃月那威严的目光下,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周围的使团成员也都面露尴尬与紧张,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却也无法改变这逐渐处于下风的局面。
凤璃月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冷峻地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使者,心中思绪如电转,一个新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迅速成形。
她莲步轻移,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走到宫殿中/央,她停了下来,朱唇轻启,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在宫殿中回响:
“既然贵国是为了两国友好而来,联姻之事,本宫也并非不能考虑。
太女年幼,实在不适合这桩婚事,不过……”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不如将这位质子炎辰纳入本王的后院。”
此语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宫殿中炸开,众人皆惊。
使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与犹豫,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似乎在权衡这一决定的利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使团的其她人也都面面相觑,低声的惊呼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而质子炎辰,在听到凤璃月的话后,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掀起波澜。
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头,又迅速抬起,恢复了平静。
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紧张。
凤璃月的这个决定,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一决定而变得躁动起来,侍从们惊愕的表情、大臣们低声的交谈、使者复杂的神色以及炎辰那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状态,都交织在一起,为这场纷争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映出一个个或惊愕、或沉思、或紧张的身影,仿佛在为这戏剧性的一幕留下一幅生动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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