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热闹的氛围中继续推进,很快便来到了敬酒环节。
殿堂内,人们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间,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在金碧辉煌的空间里回荡。
周围的人都热情高涨,彼此互相敬着酒,每一次碰杯都伴随着诚挚的祝福和亲切的笑容。
凌峰端着酒杯,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人群来到凤璃月面前。
他手中的酒杯是用上等的琉璃制成,杯壁轻薄透明,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里面盛着的美酒色泽醇厚,微微晃动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凤璃月看到凌峰走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凌峰微微躬身,礼貌地说道:
“殿下,今日宴会之盛,实乃罕见,臣敬殿下。”
凤璃月轻笑着回应:
“将军此次战功卓著,实乃国之幸事,这一杯当敬将军。”
两人的话语看似轻松,却又像是有着别样的深意。
随后,他们轻轻举起酒杯,杯沿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酒水滑过喉咙,留下丝丝甘甜与辛辣。
凌峰的眼色渐渐沉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隐忍,有无奈,还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落寞。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并未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酒杯微微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殿堂的窗户洒在地面上,为这热闹了一整天的宴会蒙上了一层温馨而又略带慵懒的色彩。
此时,宴会已然来到了尾声,人们的欢声笑语虽然依旧,但也带着几分酒足饭饱后的惬意与疲惫。
凤璃月身姿优雅地站起身来,她清晨精心梳妆的发饰在经历了一整天后依旧端庄,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柔美。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那标志性的迷人微笑,眼神中透着神秘的笑意。
她轻移莲步,走到宴会场地的中/央,身上华丽的服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衣袂摩挲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裙摆上精致的刺绣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
“各位,”
凤璃月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回荡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殿堂内,
“本王今日特为大家准备了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手。
早已在一旁等候的侍从们听到指令,整齐地排成一列,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礼盒用名贵的绸缎包裹,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华丽。
侍从们迈着轻盈而有序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间,将礼盒一一递到众人手中。
众人接过礼盒,脸上都露出好奇和期待的神情。
他们有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盒,手指轻轻抚摸着礼盒上的绸缎,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
有的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动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急切。
当看到里面的礼物时,有人微微挑眉,有人露出惊喜的笑容。
礼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白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细腻,仿佛羊脂一般,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玉佩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自然。
众人拿着玉佩,纷纷向凤璃月道谢。
随后,大家开始有序地离场。
他们或是两两结伴,或是独自而行,脚步轻松而舒缓。
离去时,衣饰的摆动声、轻微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殿堂的大门之外,只留下空旷而略显寂静的宴会场地,仿佛在回味着刚刚的热闹与欢乐。
凤璃月站在宴会场地的一侧,眼神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手中的白玉佩,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这动作有着她自己才懂的深意。
这玉佩款式是她亲自挑选的,从众多样式中精挑细选而出。
在这朝中局势复杂之际,前朝余孽正蠢蠢欲动,他们高举着复兴的大旗,试图扰乱现有的安稳制度,如鬼魅般在暗处作祟。
凤璃月深知这些,这玉佩或许就是她应对之策的一环,只是无人能懂她此时的心思。
那宫女依旧被关押在地牢里。
地牢里阴暗潮湿,墙壁上不断有水珠渗出,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声。
宫女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体微微蜷缩,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睛无神地望着上方,手脚被铁链锁住,偶尔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
凤璃月站在原地,脸色变得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冷峻。
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众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嘴唇微微抿起,下巴的线条也变得更加紧绷。
她的身体站得笔直,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人们的背影逐渐远去。
李弘深在一旁,脚步很轻地向凤璃月靠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凤璃月的表情,眼中满是担忧。
他走到离凤璃月合适的距离后,停下脚步,身体微微前倾,脖子伸长,探头看向凤璃月。
嘴唇凑近凤璃月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妻主。”
说完后,他直起身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凤璃月。
凤璃月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头,脸上的阴沉瞬间消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她的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她看向李弘深,轻声说:
“怎么了?走吧,一起回去。”
说完,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
李弘深看着凤璃月,连忙点头,小碎步跟上,跟在凤璃月身后。
凌峰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酒杯,却没有喝酒。
他眉头微皱,眼神有些迷离,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凤璃月和李弘深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杯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双手抱头,手指插/入头发,用力地抓了抓,然后放下手,在原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一丝烦躁。
他心里清楚,自己渴/望功名利禄,那是他从小的梦想,每次看到战功赫赫的将军,他的眼神中都会闪过羡慕。
同时,他也渴/望情爱,渴/望能和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在这个世界里,女子大多在十二三岁就已定亲,周围的人都在遵循着这样的传统。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凤璃月的事迹时的场景,他坐在茶馆里,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位了不起的女子。
凌峰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敬佩。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关注凤璃月的一举一动。
他跟随师傅陆沉怜,看到凤璃月一次次颁布新的法律,那时候,凤璃月站在高台上,神情严肃,大声宣读着法律条文,台下的官员们认真聆听。
他看到凤璃月整顿军队,在训练场上,凤璃月亲自指导士兵,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听从凤璃月的命令。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对凤璃月的喜欢越来越深,深到近乎偏执。
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立下赫赫战功后,向凤璃月求亲,凤璃月欣然答应,然后他们举行盛大的婚礼。
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再次见面时,他得知凤璃月已有了侧夫。
他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好友们围坐在他身边,笑着劝他。
其中一个好友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啊,别再执着了,不如去聘个赘妻,找个脾气好的,安安稳稳过日子。”
另一个好友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凌峰听着这些话,眉头皱得更紧,他猛地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下,看着好友们说:
“我不喜欢那些小男子气的女人,我只喜欢像凤璃月这样高傲又潇洒的女子。”
说完,他又坐了下来,眼神中透着坚定。
然而,在某些寂静的夜晚,他独自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也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会想,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待在后院里,学习刺绣、烹饪这些技艺。
他想起师傅曾经对他说的话,师傅一脸严肃地对他说:
“去走一条心中的路。”
每当这时,他心中的信念又会重新燃起,只是这信念在现实的冲击下,显得如此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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