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久之后,你我二人便能结为亲家啦。”
凤璃月朱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若有似无,恰似那薄云遮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
那神秘之感,仿若将万千言语都锁于那精巧绝伦的八宝攒珠匣内,轻易不向人泄露分毫。
她双眸之中,悄然划过一丝光芒,那光芒细微如暗夜流星之尾,一闪即逝,却又似在默默传递着某种至关重要之讯息,只是她并不将这其中深意明言。
只由得这微妙如蛛丝般的氛围,于二人之间悠悠蔓延开来,渐渐萦绕在彼此心间,恰似那无形之丝线,将二人牵连。
墨尚书闻得此言,心中大惊,仿若那静谧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平静,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然其面上仍强撑着恭敬之态,嘴角那微笑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面具,礼貌有加却又克制内敛,只是在这微笑之下,又多了几分探寻之意。
她赶忙欠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忙问道:
“不知殿下看中的是哪个犬子?”
她心中自是明晰,此问背后所涉意义重大非常。
若能与殿下结亲,于自家而言,那无疑是一步登天的天赐良机,家族之荣耀与地位必能如那芝麻开花——节节高。
可若是选错了人,便似于暗夜中走错一步棋,极有可能引发一连串意想不到之祸事,甚至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犹如大厦倾颓,不可挽回。
她目光紧紧锁住凤璃月之面容,目不转睛,仿若要从那面容之上挖掘出稀世珍宝一般。
眼神之中满是期待与紧张交织之复杂情绪,此情绪如那菟丝子般,紧紧缠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凤璃月目光在墨尚书身上停留许久,仿若时间在此刻停滞不前。
良久,她方缓缓开口道:
“墨大人,你家不是有几个孩儿出逃了吗?
恰那日我闲来无事外出游逛,竟与其中一个孩儿撞了个正着。
彼时那孩子正被歹人纠缠,险些就被卖入那腌臜之地。
若不是本王恰好路过,出手相帮,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凤璃月语调平稳,语气冷静,每一个字都如那重锤一般,声声敲在墨尚书心坎之上,令其心神震动。
墨尚书闻此,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这番话岂不是在指责她连自家孩儿都看管不周?
竟让孩子陷入如此凶险之境,险些被卖入那污/秽不堪的小馆,这简直是她作为母亲的失职。
她赶忙又深深躬身,额头几近触地,语气中满是愧疚与感激: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实是犬子太过顽皮,给殿下添了这许多麻烦,还劳殿下费心费力。
臣这些日子为了寻找犬子,可谓是竭尽全力,几乎把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却仍是一无所获。
但臣对天发誓,臣从未有过放弃孩子之念,一直都在苦苦寻觅,每一日都于煎熬中度过,唯盼能早日找回孩子,以全为母之责。”
言罢,她身躯微微颤/抖,心中既有对凤璃月的感恩戴德,又有对自身失职的深深懊恼,恰似那麻花般拧在一起,难受至极。
“亦是为了此事而来,于墨大人处叨扰许久了。”
凤璃月神色淡然,声若娇莺出谷,轻缓之音于屋内悠悠回荡。
言罢,便款摆柳腰,轻抬玉臂,衣袂翩翩似有清风拂动,已有恭送墨尚书之意。
那墨尚书见状,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腰弯如新月,脸上惶恐之色顿生,恰似那惊弓之鸟。
她心中透亮,眼前这位殿下身份尊贵无比,恰似那云端之人,自己怎敢有半分僭越,摆那劳什子官架子。
赶忙伸/出手来阻拦,口中急道:
“臣多谢殿下美意,殿下莫要操劳。”
说话间,额头已微微沁出汗珠,那汗珠儿似那剔透之珠,正是其紧张与不安之态也。
这墨尚书此时心中实是欢喜。
满心满脑皆是,若此刻速回赶那马车,许是运气眷顾,能于半途见那美人一面。
思及此处,脚下步子竟快了几分,仿若脚下生风,心思早已飘至那臆想之相遇之景。
瞧他面上,隐隐有期待之色浮现,脚步匆匆,径往屋外而去,只盼能速离此地,仿若那归巢之雀儿。
凤璃月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只觉浑身慵懒疲敝,仿若那被抽去筋骨之人。
这早朝,真真儿是个熬人的去处,她满心的倦意如那细密的蛛丝,缠绕不去,眉头微微一蹙,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耐之色。
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仿若那市井之人,为了些许琐碎之事,争得面红耳赤,那争吵之声犹如那聒噪之蝉鸣,至今仍在耳边嗡嗡作响,未曾有半分停歇。
说到底,皆是因那国库空虚之故。
这些大臣们各执一端,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地争执,却无半分结果,直教人满心厌烦。
凤璃月轻叹了一口气,正欲抬脚离去,却见一旁小太监急匆匆奔来,脚下步伐甚急,在那地上踏出一连串声响,恰似那骤雨打芭蕉。
“启禀殿下,礼部尚书求见。”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声音不高不低,却在这空旷之处格外清晰,仿若那晨钟暮鼓一般。
凤璃月一听,眉头愈发紧蹙,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才刚下朝,尚未得闲歇口气,这事儿便如那附骨之疽,又寻上门来,当真是不得安宁。
凤璃月蛾眉微蹙,亭亭立于原地,静静思忖了一番。
她于心中将近日诸事安排细细盘算,思忖良久,却并未忆起有何宴会之类的盛事需礼部操劳筹备。
如今这礼部尚书前来求见,莫不是事务上横生了枝节?
是筹备之流程有所差池?
或是人员调配失了妥当?
亦或是物资采买出了差池?
又思及,难道是礼部之人未得工钱?
然此念方起,凤璃月便自行否了。
非也,上次发放工钱距今尚不久,如今才月初,照常理,断不至于如此仓促便来讨要工钱。
这究竟是为何?
凤璃月轻舒一口气,满心疑惑如那乱麻一般。
罢了,见了便知分晓。
“让她进来罢。”
凤璃月语调平淡,神色从容。
“是,殿下。”
那小太监闻令,赶忙应了一声,旋即匆匆转身,脚步急遽,径往屋外而去,不多时,便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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