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月蛾眉微蹙,垂首认真思索了半晌。她莲步轻移,来回缓缓踱步,双眸之中透着一丝凝重之色,少顷,方缓缓启唇道:
“哪有你说得那般明显?我不过是怜他处境艰难罢了。他处于那般境地,若无人相帮,着实不易。”
萧戟却未等凤璃月言毕,便抢先说道:
“只是因他是陆沉怜的弟子~”
她有意拉长了语调,话语中带着一股阴阳怪气之态。
她双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瞧着凤璃月,那神情仿若已将一切秘密洞悉于心。
凤璃月柳眉一蹙,面露不满之色,款步向前走去。
她脚步沉稳有力,自有一股不容人违逆的气势。
行至萧戟跟前,凤璃月玉手一伸,径直夺过萧戟手中的酒杯,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意。
她看向萧戟,神色严肃,语气凝重地说道:
“少饮些酒。你既已归来,便该将成婚之事妥善处置。
寻个美人儿随意应付一下,也好给各方一个交代。
若你无意成婚,那便回边关去,莫要在此处给我徒增烦恼。”
萧戟闻听此言,竟未动怒,反而是笑语嫣然。
她眼中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光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俏皮与不羁,缓声道:
“我正求之不得呢。
回边关可比在此处自在许多,也省得被这些琐碎之事纠缠不休。”
言罢,她身子微微后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凤璃月幽幽地叹了口气,蛾眉紧蹙,缓缓地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无奈之态。
她款步向前,行至一旁的石桌前,轻轻将手中的杯子置于石桌之上,只闻得一声轻微的“嗒”响,于这略显寂静的氛围中,愈发清晰可闻。
凤璃月看向萧戟,语气中透着几分倦意,说道:
“罢了,随你去吧。边关之事,你且寻个人去料理妥当。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肆意妄为,行事当有些分寸才是。”
萧戟闻此,嘴角一撇,满不在乎地说道:
“依我之见,就该径直将那些国家都灭了,还守什么边关,也省得诸多麻烦。”
言罢,她还摆了摆手,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好似灭他国易如反掌一般。
凤璃月一听,顿时双眸圆睁,心中怒火顿起。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暗自思忖,万不可在此处与她争执起来,否则成何体统。
她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质问之意,说道:
“你出钱?你出力?说得倒是轻巧。打仗岂是如此简单之事?
方方面面皆需周全考虑,所耗人力物力甚巨,岂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成的?”
萧戟被凤璃月这番言语噎住,顿时闭上了嘴,脸上的嚣张之气也消散了许多。
她尴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慌乱地闪躲着,不敢直视凤璃月那含/着怒火的目光,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凤璃月今日原是想瞧一瞧那位标致的伶人,欣赏那绝妙的琴艺,也好舒缓心情。
却不想被萧戟这般折腾,又是拌嘴又是争论,不知不觉间,时辰已晚。
想来那伶人早已离去,凤璃月心中不禁又添了几分懊恼,暗暗将萧戟埋怨了一番。
在那精美的墨羽正题之上,几句诗词以工整秀逸之笔迹书就。
此处仿若一方世外桃源,环境宜人至极,身处其间,只觉身心舒坦无比。
自搬至王府以来,一切皆与往日大不相同。周遭侍从对他无不毕恭毕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透着客气与尊崇。
也正因如此,他得了些许特权,这使得他在王府中的日子愈发自在逍遥。
他趁此良机,精心搜罗购置了诸多笔墨纸砚。
每一样皆是千挑万选而来的上乘佳品,品质卓然。
那纸张,质地细腻若凝脂,纹理均匀似天成,似是凝聚了能工巧匠的无数心血。
墨块,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清香,色泽浓郁纯正,恰似那深沉的夜色。
砚台,质地温润如玉,雕琢精巧绝伦,每一处细微之处皆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匠心独运。
其中有一支狼毫笔,更是珍贵异常,乃是宫中专供之物。
笔杆之上有着精美绝伦的雕刻,纹理细腻入微,彰显出皇家独有的威严与奢华气象。
狼毫之毛质,柔软且坚韧,毛尖整齐划一,挥毫之时,笔触变化灵动自如,妙不可言。
他今日身着一袭浅绿色衣裳,那颜色清新淡雅,恰似初春新发之嫩叶,透着勃勃生机。
衣裳之材质乃是上好丝绸,触/手/滑/腻,穿于身上,舒适之感难以言表。
衣裳之上,每一针每一线皆绣制得精细入微,不见丝毫瑕疵,尽显绣工之精妙。
他发间插着金钗,金钗于阳光映照之下,闪烁着璀璨耀眼光芒,其造型精巧别致,尽显非凡价值。
金钗之上或有小巧装饰,随他动作轻轻摇曳晃动,更添几分灵动俏皮之美,令人见之难忘。
炎辰于府中久居,只觉日子愈发无趣。每日里瞧着那熟稔至极的庭院、屋舍,还有那一成不变的陈设,心中烦闷之意顿生。
所幸,妻主尚算通情达理,允了他上街之权,方使他这平淡如水的日子有了些许色彩。
他得了这上街的机会,便在集市中流连忘返,左顾右盼。
于那熙熙攘攘的市井之间,寻得不少杂物,而后携回府中。
这些杂物,或精巧别致,或实用便捷,将那府中装点得有了几分新鲜之意。
炎辰心中自是清楚,自己的位分比起李侧夫来,着实高出许多。
可恼人的是,府中的中馈大权竟握于李侧夫之手。
这中馈之权,关乎家中大小诸事,诸多事务皆由此人掌控。
故而,炎辰虽位分高,却处处受掣肘,凡事皆得依从李侧夫之安排,个中滋味,实是难受之极。
炎辰垂首,看着手上那明晃晃的宫砂,心中郁闷之情愈发浓重,却又苦无倾诉之人。
每至闲暇之时,他便设法寻些乐子。
这不,他买了几只鸟雀回府。
那些鸟雀毛色斑斓绚丽,五彩夺目,其叫声清脆悦耳,宛如山间清泉流淌之音,为这沉闷乏味的府中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炎辰今日身着一袭暗红色华衣,那衣色浓郁深沉,恰似那傍晚天边的晚霞之色,华贵非常。
衣料更是上乘之选,质地精良,触感极佳,其上绣着精美绝伦的花纹。
每一针皆细密均匀,每一线都透着精巧,尽显非凡工艺,一望便知是精心织造而成。
他手中随意地拿着一根黄金所制的小棒,此棒小巧玲珑,精致非凡,置于阳光下,闪耀着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熠熠生辉。
他便拿着这小棒,在那用黄金丝编成的鸟笼架子上逗趣,眼神专注地看着鸟雀嬉闹,似是暂时抛却了那些恼人的烦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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